“將軍怎麼這麼說,既然決定追隨將軍,保護將軍的安全便是我的責任,如今將軍無事,我就算是一死也無怨無悔。”
聽到這一席話,劉惺祤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奪眶而出,他不知說些什麼是好,只是望著拓跋列那癱軟的身體默默流淚。拓跋列由於傷得過重也只是不停的努力向劉惺祤示以微笑用以安慰,卻再也沒有說一句話。過了許久劉惺祤才止住悲傷,當著拓跋列的面將整個事情的前後經過完完整整的與項天涯說了一遍。
聽過事情的原委,項天涯除了嘆息之外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是啊,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劉惺祤二人明明沒有經過任何的打鬥,可是拓跋列卻傷成這樣,但更奇怪的是劉惺祤卻除了昏迷之外幾乎毫髮無傷。二人在同一個境地下卻有著極其不同的遭遇,這樣的事情在場的三人幾乎均是聞所未聞,他們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其中的緣由。
在拓跋列的營帳呆了許久,劉惺祤才依依不捨的與項天涯告辭離開。他們來到了關押那神秘小傢伙的地方。
一見到小傢伙的模樣,劉惺祤便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只見現在的小傢伙已經完全像脫胎換骨一樣,身上的血汙已經蕩然無存,就連常年累計的毛髮也被剪的整齊,有了一個世俗人的摸樣。小傢伙身材清瘦,卻有著一張清秀稚嫩的臉龐。如今的他身著士兵的服裝,但顯然軍中所儲備的服裝完全沒有適合他的尺寸,於是他穿了一件超大的衣服像一個敵軍的俘虜一樣被牢牢的捆在木樁上,見劉惺祤到來,竟然還露出了一臉的喜sè拼命的掙扎,眼睛死死的盯住劉惺祤,嘴中還發出聽不懂的嗚嗚的聲音。
“放了他吧。”劉惺祤淡笑著一邊說,一邊上前親手解開了捆綁著小傢伙的。
小傢伙終於再度獲得了zì yóu,顯得十分的興奮,他一躍便跳到劉惺祤的胸前,再次用四肢緊緊抱住劉惺祤的身體,並且還在不斷的用力,好像只要他一鬆手便會失去劉惺祤一般的緊抓不放。但很快他便發現了站在劉惺祤身旁的項天涯,這一刻他立即衝著項天涯目露兇光呲牙咧嘴起來並且躍躍yù試,緊抓住劉惺祤的四肢也漸漸的放鬆開來。還沒等劉惺祤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小傢伙便一躍而起張牙舞爪的飛撲向項天涯。項天涯是誰,那可是一位身經百戰的老將,當小傢伙剛有動作,他便已經飛退開去一丈多遠。雖說其表情依然平淡,但他的手卻已經不自覺的按在了身旁的劍柄上。
“停下,住手!”劉惺祤見狀忙大喊著上前阻止,並快速的出現在兩人之間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項天涯。他怒目等瞪著小傢伙,手中不斷的打著手勢,口中連續的喊著:“停下,你停下,不可以這樣,不可以的!”劉惺祤一時之間亂做一團,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斷的用自己看上去笨拙的肢體語言表達著自己的意思,畢竟他可沒有帶孩子的經驗。
小傢伙開始的時候仍是一臉的兇sè,但看見劉惺祤的舉動之後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他表情逐漸的淡了下來,低下頭,手指沒有目的的划著地面。只過了片刻便有重新抬起頭,一臉笑容的望向劉惺祤,接著又是一個縱身飛撲到劉惺祤的胸前,四肢再次緊緊的抱住劉惺祤,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劉惺祤轉頭看向項天涯,一臉苦笑無奈的道:“他可能有些怕生,相信我,慢慢會好的。”
項天涯也只是無奈的一笑,沒有說什麼,轉身向營帳之外走去。
就這樣,劉惺祤一直抱著不肯撒手的小傢伙跟著向天涯來到中軍大帳。在各就各位後,項天涯便細緻的為劉惺祤講起近rì來軍中發生的一些事情。
其實自從人馬進入這片滿是石頭的地域以後,除了劉惺祤意外遇險的那次事情以外,整隻部隊倒是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然而劉惺祤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拖累整個隊伍的程序,原因無他,一是由於之前有聞天昊所贈送的部分地圖,另一方面作為嚮導而身受重傷的拓跋列僅僅只沉睡了一天,在其醒來之後便毅然以大局為重帶傷堅持自己嚮導的職責,所以這些天大軍依舊按部就班的前行,對於整個行程並未有太多的耽擱。
瞭解一切的劉惺祤的確感到十分心慰,他當然明白上下同心各司其職對一隻隊伍的重要xìng,同時他也為自己能夠帶領這樣一隻隊伍而感到無比的自豪。
就這樣經過了一夜的休整,整個隊伍在天明十分再次出發踏上征程。然而僅僅行出十餘里的路程,整隻隊伍便都突兀的感覺到前方大地的震動,部隊也立即停止了前進。
探馬派出去不久便已返回,一個士兵單人獨騎飛速的從隊伍的前方向劉惺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