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給黑衣人反擊或逃跑的機會,寒雪煞陽針在其體內御風集的運轉之下來回穿梭,只是幾個呼吸之間,慘叫聲連連響起,十幾個黑衣人均都應聲倒地化為飛灰。
“少爺、小姐,你們可回來了。”一個王家的老僕走上前來失聲喊道。他雙膝跪倒,老淚縱橫,儘管在激戰中失去了左臂,但仍然右手拿著一個釘耙支撐著身體,眼神中透出了一種不屈的光芒。
“我師傅呢?”劉惺祤向著眾人大喊。
“老爺與護院都被這些不知道哪來的黑衣人包圍在前院,不知是……”一個受傷極重的家丁躺在地上眼含熱淚掙扎著說道。
“所有傷者、長者以及女眷暫且退在一旁,其他人跟我上。”劉惺祤的語氣不容置疑,其話音未落間便一個箭步穿出直奔前院而去。此刻十幾個僥倖未受傷的青壯家丁也毫無懼意的拾起地上黑衣人的鋼刀快步跟上。
“哼……哼……我說王鏢頭,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你只要把那個小崽子交出來,我就繞你王家不死。”一個尖酸的聲音冷笑著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劉惺祤霎時間身形一頓,這個聲音他似乎十分熟悉,不,不應該說是熟悉,只因它與自己的一段難以忘卻的痛苦經歷息息相關,所以在劉惺祤聽來這聲音極為特殊,就是它伴隨著無數的夢魔在每一個寧靜的夜晚不斷的折磨著劉惺祤的神經,就是它伴隨著劉惺祤在無數個rìrì夜夜的愧疚中痛苦掙扎。這個聲音似乎帶著他返回到初來此地之時,那個山間小路之上一對母女悽慘的經歷之中。這個聲音讓劉惺祤頓時憶起了他本想忘卻的一切,眼中的怒火此生第一次轉化為一種殺戮的兇芒。
“劉某人在此!”隨著劉惺祤的一聲怒吼,其迅速穿過偏門來到前院之中。此時的王晶已經負傷,在被三個黑衣人圍攻之下仍然頑強抵抗,絲毫沒有處於下風之勢。其身邊的護院已經所剩無幾,僅僅留下六個人,其中五個均被數個黑衣人圍攻勉強支撐,而另一個則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有幾個黑衣人正不斷的用寶劍刺入其胸膛。
劉惺祤沒有說話,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一切言語已經毫無意義,他沒有思考的時間與餘地,此刻在他的心中只有一個聲音不斷的迴響,那就是“拼命。”
抖手間寒雪煞陽針順勢飛出,接著劉惺祤一個箭步衝入人群盯準一個黑衣人便一劍斬去。王昭君與跟來的一些家丁也快速的加入戰鬥。這一衝給勉強支撐的王晶數人帶來了一線生機,jīng神立刻振奮,戰局瞬時有了逆轉之勢。
在針與劍的配合下,劉惺祤很快的便解決了圍攻王晶的三個黑衣人,他來到王晶身邊,雙手攙扶王晶的身體,眼裡透出了堅定的光芒。
王晶看向劉惺祤的眼神充滿了慈愛,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拍了拍劉惺祤的肩膀,轉身便又衝入戰團。
“師傅,接著。”劉惺祤突然想起背背的寶劍,隨手從身後抽出,用力的丟給了王晶。而王晶卻連頭也不回,激戰中一個轉身,好像就是與劉惺祤提前約定好了似的非常自然的接過寶劍一劍斬去。這種看起來近乎完美般的默契,除了二人長時間相處的心心相印之外,還需要具備的條件便是絕對的信任,也只有這種絕對的信任才能使兩個人的動作在瞬息間協調一致,融為一體。
“噹啷,”一聲脆響過後,王晶身前的一個黑衣人的寶劍被一斷兩節,隨著破曉劍的下落之勢就連其頭顱也被一斬為二。這一劍迅猛快速,在許多黑衣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們的一個同夥便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好劍!”王晶大笑著說道,眼中的殺機更濃。他俯下身子,在倒下的黑衣人身上擦了擦劍上得血痕,接著慢慢的舉起手臂,劍尖直指遠處的那個說話尖酸的黑衣人用充滿怒火的聲音擠出一個字“你!”
那個說話尖酸之人很明顯是這一群黑衣人的頭領,此時的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sè。隨著劉惺祤的出現,只是一瞬間他們便失去了七八個人,王晶的這一劍更是砍出了王家的氣勢,吹響了王家反擊的號角,這一切已經遠遠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原本認為王家所剩之人業已不多,只需再等片刻便可將王晶的頭顱取下,再抓住那個他心目中的小崽子好好的戲謔一番,然後隨手殺之就可凱旋而歸。可是其絕對沒有想到,那個往rì只知道逃跑的小孩如今卻成了氣候,不但一出手就殺死自己的好幾個手下,甚至還給王家那些在他眼中只不過視為苟延殘喘之人帶來了巨大的生機,一時間這些人似乎都像瘋狂了一般,眼中充滿的希望,身體充滿了力量,幾乎超過了其本身所應該具有的實力。他根本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