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恨啊,自己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像王家這種大戶人家,家宅之大是可想而知的,別說是晚上,就算是白天也不可能沒有人員護院巡邏啊。自己白天是趁沒人時候偷跑出去的,晚上也沒看看院內情況就飛身越牆而入,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你?你不是大師伯新收的徒弟嗎?”一個手握鋼刀的弟子疑惑的說道。
“哎呀,你說的太正確了,就是在下。這都是自己人,舞刀弄槍的多讓人笑話,快,還請諸位師兄還刀入鞘,有事好說,有事好說嘛。”劉惺祤看到四個王家弟子手握鋼刀怒目而視的樣子,慌亂中嬉皮笑臉的說道。
“這天已入夜,你不走正門,還鬼鬼祟祟的越牆而入,是為何意?”另一個弟子開口問道。
“這……這不是我貪玩回來晚了怕師傅責罰嘛,各位師兄還請高抬貴手替小弟保密啊。”劉惺祤撒謊都不用寫稿,略微一思量便痛快的答道。
“嗨,你呀,早上看你練武還是一本正經的,這晚上……。算了,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只是以後可別再給我們填麻煩就是。啊,順便告訴你,大師伯出去辦事,到現在還沒回來,你呀,好自為之吧。”一個年長一些的弟子搖搖頭苦笑著說道。誰不知道劉惺祤頗受王晶的寵愛啊,況且又見到今早那一幕,就算劉惺祤貪玩出去回來晚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能不招惹這位rì後在王家前途無量的小子那是最好。
“哎呦,那謝謝各位師兄抬愛啦,在下必定銘記於心。那就不打擾給位巡府啦,在下先走一步。”劉惺祤一見沒什麼事,趕忙施禮告退。
看到劉惺祤的背影消失在門廊深處,一個弟子不屑的說道:“早先聽說這小子入門三月足不出戶,刻苦練功。還以為大師伯收了位了不起的徒弟。沒想到也是這般貨sè。哼,大師伯這回可看走了眼吧。”
“你在那瞎說什麼呢,這些事也是你我這樣的人議論的。我倒聽說這小子經大師伯親自調教,才短短几月,輕功就進步神速,你沒看他剛才那一手,幾乎是無聲無息,要不是我們正好路過此地還真難以發現。再說了,就憑大師伯現在對他的寵愛與重視,可是你我幾人能得罪得起的人物,你別看他剛才笑嘻嘻的樣子,弄不好回頭在大師伯面前找個理由告上你我一狀,管叫我們吃不了兜著走。還是做好本分,少惹事端為妙。”那個年長的弟子畢竟更懂得為人處世之道,帶著訓斥的口吻說道。
劉惺祤飛快的回到自己的臥房,心中正猶豫不決。這擒龍劍是到手了,可是要怎麼巧妙的送給大小姐好緩解這場“家庭危機”呢。直接送是肯定不行啦,她那麼愛面子的人肯定不能要,弄不好還要被教訓一番,什麼這是不明來歷之物啊,亂花錢哪,還不知道會搞出什麼飛機。要說師傅給他買的?這也不行,師傅他老人家那麼正直,肯定不會同意這種託詞,要是穿幫了,到時連解釋的餘地可能都沒有了。嗨,愁啊,一夜愁白頭啊。劉惺祤心中反覆思量著計策,不知不覺天sè漸濃。
午夜時分,一個黑影悄然落到了王昭君閨房的門外,他緊張異常,徒勞的左右觀望,這麼晚了就算是有人值夜也不可能到大小姐的閨房前面巡邏吧。也不知是緊張過度,還是另有想法,他屏住呼吸,站在門廊上許久竟然一動未動,只是緊緊靠著門邊的柱子,眼珠亂轉個停。最終他下定了決心,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戶邊上,用一根細針沾著口水輕輕的扎破了窗紙,一點一點,輕柔緩慢,直到將那一小塊窗紙紮的跟蜂窩似地才停下手來。他用手指輕輕一戳,那小塊窗紙無聲的碎裂開來,形成了一個漆黑的小洞。接著,他用一根小木棍輕輕的伸進小洞,慢慢的挑開窗鎖,這一動作其實只進行了兩分鐘,但對於他來說像是過了數個小時一樣的難熬,在窗鎖開啟的那一霎那,他握緊木棍的小手已滿是汗水。他輕輕的擦拭了額頭滴下的汗珠,小心的開啟窗戶,飛快將一個包袱用力仍了進去,然後身形一轉,飛快的幾個騰躍,就毫無聲息的消失在夜sè之中。
“啪”一聲重物落地的脆響,王昭君頓時從睡夢中驚醒,她畢竟也是練武之人,對周圍事物的感知要比一般人靈敏的多。她只是稍微一愣,接著飛身而起,隨手就拔出掛在床邊的寶劍大叫道:“哪裡來的賊人敢上我王家作亂。”可是,藉著窗外傳來的隱隱月光,目所能及之處房內空無一人,只是距離一尺遠的地面上多了一個黑sè的包袱。王昭君小心的走上前去,用寶劍挑起包袱,略微的打量了一下,發現並無異樣,正yù開啟一瞧端倪,就聽見門外翠花的聲音響起:“快來人啊,大小姐房中有賊。”這一聲可嚇了王昭君一大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