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彎腰,右手一引,示意愛爾柏塔坐下。
愛爾柏塔從善如流地做了。坐下後,她雙眼掃了他一圈,道:“看起來還不錯嘛。”
希金斯苦笑:“哪裡還不錯?教授們一個個生怕漏了什麼知識點,佈置的作業量也很驚人。”
沒錯,特倫斯·希金斯已經五年級了,正面臨著o。w。ls。的折磨。
“說吧,找我什麼事?”愛爾柏塔沒有繼續那個的話題,立馬就將希金斯的來意點明。
希金斯也是個明白人,知道愛爾柏塔是什麼樣的人,在她面前繞圈子這種事是不需要的,直接說明來意,反而效果比較好。
“是請帖。聖誕宴會的請帖。”說著,希金斯將一張請帖遞給了她。
愛爾柏塔沒有接,眼睛直直盯著他看了幾秒,在他快要忍不住移開目光後,才將打量的視線收回。她盯著自己放在膝上的雙手,指甲剪得圓滑整齊,淺粉的顏色說明很健康。
“居然是給我的麼?看來……很急?”
希金斯面上有些尷尬,但還是開口了:“畢竟我已經十五了,也是時候開始挑選未婚妻的人選了。”
愛爾柏塔伸手將那請帖接過,嘴裡卻說道:“我會去的,但是——我不會這麼早訂婚的,你不用把我考慮進去。”
希金斯卻鬆了口氣,也有心思開玩笑了:“哦,得了吧,愛爾柏塔。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只是把你當朋友看待?像你這種人,當朋友是挺不錯的,要是真進一步了,我可受不了。”
“……我覺得我性格還是挺不錯的。”
希金斯破天荒地翻了個白眼,道:“是,你的性格是不錯,如果睚眥必報算是不錯的話。”
愛爾柏塔聽了他說的話,眨了眨眼,解釋道:“如果沒有人踩到我的底線,我還是很好說話的。而且,我覺得我底線還是很低的。”
“當然。你只是把人分成好幾類,最靠近的那一類,你無論如何都會維護他們,而他們就是你的底線。只要其他人的行為不會牽涉到他們,再怎麼樣,你也不會發火或者做出更激進的事情來。”
愛爾柏塔點頭,露出一絲笑意:“是這樣沒錯。”
“我只是沒有想到……以往只是克頓而已,現在,馬爾福、帕金森和扎比尼都被你納入保護圈內了。”
愛爾柏塔沉默不語。
事實上,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就把他們三個納入自己的保護圈裡的。什麼保護者,什麼崇拜者,這都只是表面。同樣的人有很多,但最後只有這三人成功了。
“好了,今天起床太早,現在還覺得頭有點疼。”希金斯按摩著太陽穴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愛爾柏塔後,道,“我回去睡個回籠覺,你自便吧。”
“好。”愛爾柏塔應道。
“咦?奇怪……殿下你今天情緒有點不太對誒……”潘西坐在愛爾柏塔身邊,一手託著下頷,一手玩著桌子上的巫師棋,和對面的佈雷斯比著。
火車發出的咔嚓咔嚓聲沒有傳進包廂內,在這個馬爾福家的專屬包廂裡瀰漫著淡淡的甜點的香味,那香味正是來源自放在桌上的三層點心盤。
愛爾柏塔伸手,從點心盤的第三層取了一塊藍莓塔,放在盤子裡,然後又往自己的錫蘭紅茶裡放了些鮮奶。做完這些後,她竟皺著眉,不言不語。
德拉科見狀,忍不住開口刺了一下:“怎麼?馬爾福家的下午茶,梅恩小姐不滿意麼?”
尼爾一聽,忍不住皺了皺眉,潘西和佈雷斯也是一副不認同的表情。
其實,在講完那句話後,德拉科自己也有些不自在,但為了保持馬爾福家的風度,他還是抬著下巴,沒有道歉。
愛爾柏塔眨了眨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德拉科跟她說的是什麼,再一想之前潘西的話,她突然有些赧然。
“不,馬爾福家的下午茶很好,是我自己的問題。”
“所以,你今天是怎麼了?沒吃藥?”尼爾問道。
愛爾柏塔雖然心裡對剛才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太好意思,但聽到尼爾的話後,乜了他一眼。“不,我不需要吃藥,想來,是你需要……吃點,才能漲點記性啊。”
“喂!不帶這麼人身攻擊的啊!”
“哦?我沒有在人身攻擊啊,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qaq”
愛爾柏塔拍了拍尼爾的肩膀,勾了勾唇角,道:“好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