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控制住了,全身動彈不得。
好像過了很久,久到我的雙腿開始有些發麻。
孟誠低沉的聲音打破了這有些曖昧的氛圍,“你……沒事吧?”
“恩,沒事。”大腦逐漸清醒過來,緊抓著他襯衫的手慢慢的鬆掉,孟誠抱著我向外挪了一步,也漸漸的鬆開了手。
“沒事就好,回去吧。”
“恩。”
走出小巷,便是寬闊的馬路和及其明亮的路燈,我抬頭看了眼孟誠的側臉,不禁感嘆,這男人長的真好看。
“是不是覺的我很帥。”孟誠突然側過頭看向我,嘴角是邪邪的笑容,卻因為左臉上那顆酒窩兒增添了幾分溫柔。
“咳、你少臭美好不好。”
“可是你一直盯著我看啊。”孟誠一臉很無辜也很無奈的樣子。
“你不也一直盯著我看麼。”我擺出“你了不起啊”的表情。
“有麼?明明是你看我的”
“切~之前也不知道是誰總是盯著我看,看的我汗毛都豎起來了好麼!”
“像這樣?”我從未見過有人的目光能夠像孟誠的那樣,他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細長的睫毛向下垂著,在下眼瞼打上了一小片隱隱約約的黑影,目光深邃而熾熱,像是一道光直射著我,照得我內心溫暖而明亮。
“走啦,回去了啦。”我慌亂的扯了下他的手臂,哪知他“嘶”了一下,眉頭緊皺,卻只是一瞬間。
“怎麼了?”
“沒事啊。”
我不信,用手去拉他的手臂,他卻不給我看,一個勁的說沒事,我抬頭強硬的看著他,“你給不給我看!”他的態度立馬軟了下來,我抬起他的手一看,手腕的關節處皮被磨破了,紅腫的不成樣子。
我把他的衣袖撩起來,問他手臂疼不疼,他一個勁的搖頭,說真的沒事。
“去醫院吧。”我把他的衣袖理好放下。
“不用了,我……”
“我說的是陳述句。”我目光堅定的表示自己的立場,然後牽起他的另一隻手,問道:“走不走?”
孟誠愣了一下,看向被我握著的手,默默的加重了力道,說:“走。”
我牽著他的手走到停車場,這一路孟誠都企圖隱著笑容,可是他演技真的不咋樣,光是他忍不住笑出的聲音我都聽到不下十次了,可每次轉頭看向他的時候,他又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正經樣子。
“鑰匙給我。”我鬆開他,兩手一攤。
“你會開車?”孟誠很震驚。
“廢話,本姑娘大一就拿到駕照了好麼!”我雙手交叉在胸前,竟敢小瞧我!
於是孟誠乖乖的交出車鑰匙,我很吊絲氣質的甩著車鑰匙,大步走向主駕駛座。
“鑰匙孔在這邊。”孟誠見我拿著鑰匙插了半天,好意提醒我。
“我知道。”車子終於發動了。
“安全帶……”
“我知道!”我故作淡定的繫好安全帶。
“手剎沒放……”
“嘖,我知道。”我故作淡定的放下手剎。
“那個……”
“又怎麼了?”車子不是已經動了麼,還有什麼問題啊。
“你真的有駕照麼?”孟誠你竟然敢鄙視我!
“……”
“森凌……你還能開的再慢點麼,我剛剛看到有個蝸牛超我們的車了……”
“……”
“森凌,會不會等你到了醫院,我已經自己痊癒了啊……”
“……孟誠!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傷殘人士的份上,我早把你扔下去喂那隻超車的蝸牛了!”
從醫院出來,夜色更深了,氣溫也驟然間降了好幾度。我默默打了個冷顫,孟誠及時的為我披上了他的外套,他溫柔的看著我,而我則送給他一個痞痞的笑容。
我拿著鑰匙直接往主駕駛座走去,問孟誠:“你家在哪呀?”
孟誠沒有回答,看著我,我以為他是疑惑,又接了一句:“我總得負責送你回家吧,傷殘人士。”
孟誠笑了一聲,跳上副駕駛座,悠哉的說道:“去你家吧。”
“去我家?”因為太過震驚以致於我的嗓音提高了好幾度,我還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一向很有分寸的孟誠怎麼會突然提出這種要求。
“想什麼呢你,總得先把你送到家吧。”孟誠微笑著說。
“那你呢?我可不放心你單手開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