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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門被一個焦慮迫切的力量開啟,顧慎赫然出現在林晰的眼前!

“笑笑!”顧慎震驚地看著林晰,不由分說一把把林晰拉入懷裡,“笑笑你怎麼了?!”

這個熟悉的懷抱,這個熟悉的聲音,還有屋子裡熟悉的氣息!

林晰自嘲地笑了笑,這是她認識的顧慎嗎?又或者這個世界根本不是她認識的那樣!

林晰的手垂落著,如死去一樣任由顧慎抱著,顧慎用力抱著那個他深愛的女孩,那個讓他思念得像渴死的魚一樣的女孩,可是懷裡的林晰如此的陌生,疏離,冰冷!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把她嵌入懷裡,想要融化掉那隔絕的冰冷,卻是徒勞。

“笑笑,你不要嚇我,你怎麼了?”顧慎輕輕吻著懷裡的人,小心翼翼,又心痛彷徨。

林晰冷冷地,無聲地推開顧慎,把手裡一直握著的資料夾遞到顧慎面前。

顧慎疑惑地接過資料夾,開啟,定睛一會,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笑笑……”

“你想說不是你嗎?”

“不是我!”顧慎把資料夾扔到地上。

“顧慎,你這麼缺錢嗎?連慈善的錢你都拿?”

“笑笑,不是我……”

林晰的眼神越發冰冷,她歪著頭,看著眼前氣得幾乎不能呼吸的顧慎,他的喉結滑動著,嘴唇微微發抖!

這是她認識的顧慎,驕傲,訥言!只是還有一個顧慎!一個會把別人推下樓毀掉別人一生的顧慎,一個會參加慈善活動貪汙善款的顧慎!

好一會,顧慎終於平復下來,他微微喘著氣,低聲說:“笑笑,你要相信我。”

林晰慘淡一笑,這個笑那麼失望,那麼黯淡,那麼痛徹心肺,那一笑,把顧慎所有的驕傲都撕裂得粉碎,汙濁得跟塵土一樣,踩在地下,那一笑也把顧慎所有的堅持打得消散,顧慎絕望地看著林晰,突然他狠狠地抱著林晰的肩膀——

“笑笑!你要相信我!”他的聲音撕心裂肺,淒厲而瘋狂!

“相信你把曾叔叔推下樓成了植物人,生不如死麼?”林晰說完,兩行眼淚掉了下來,然後淚水繼續源源不斷,把她的視線矇蔽,看不清一切。

顧慎嘎然而止,在林晰肩頭上的手瞬間僵住,連空氣都變得凍結!顧慎的嘴角失控地抽搐著,他把手抽了回來,看著眼前淚流不止的林晰。

林晰的話,已經將他體內的所有空氣抽出,抽出他所有的尊嚴和掩藏,他低垂下頭,臉上也變得麻木。過了一會,突然他莫名地笑了一下,眼角隱含兩滴眼淚,他後退兩步,靠在牆邊。

“笑笑,對不起!”他終究,還是把這個單純溫暖的女孩子拖入了他粗糙而窒息的世界,讓她痛苦,讓她失望,讓她沾染塵埃!

陳梅和劉建奔站在遠處,看著相對而立,卻如隔絕鴻溝的兩個少年!

忽然,顧慎的視線越過林晰,靜靜落在了陳梅身上,他先是一滯,然後變得清冷,陳梅對著那眼神,不由自主地閃爍了一下,心虛地轉開視線!

劉建奔心痛地看著那兩人,顧慎的視線轉向了他。劉建奔默契地向林晰走去,把林晰輕輕拉入懷裡,顧慎淒涼地看著劉建奔把木然沉默的林晰,一步一步,帶離他的視線。

“燒餅,現在就剩下你跟我了。”顧慎低沉地說,聲音裡,溫度消散,他的手搭放在燒餅的頭上,兀自坐在門口的門檻上。

就在緊張的期末考即將到來的時候,顧慎突然消失了。

三個星期的沉默不語,林晰本以為自己已經把顧慎放在了生命之外。她每天匆匆而去,匆匆而回,有時候會跟白沫沫說一下話,她每次回到教室,都低眉垂目,她的餘光也知道,顧慎也在默默地低頭,兩人再無交流。

陳梅把檔案也帶走了,沒有跟林晰解釋任何事情。

“林晰,顧慎去美國了。”一日,白沫沫說,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林晰的表情。林晰對她和顧慎的事隻字不提,白沫沫也識時務地隻字不問。候徽有時會過去跟顧慎說說話,顧慎也不拒絕。四個好朋友一夜之間,也變得詭異了起來。

林晰聽了白沫沫的話,不由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勉強地說:“是麼?”她低下頭去看書,白沫沫趴在桌子上,默默地看著林晰,只是林晰,過了好半天,書頁都是靜靜的。

林晰,你怎麼騙得過自己!

過了好一會,林晰突然自語,“我一點都不知道。”

白沫沫楞了好一會才明白,林晰說的是她一點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