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走了出來。
他見那青年相貌不凡,氣質非同尋常,又見對方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劍,已知此人非同一般人,道:“總鏢頭,此人看來會些武功。”
那總鏢頭早就發現了,只是他沒空閒做理會,只想趕走乞丐,此時見得這人腰身挺立,的確不凡,便道:“二弟覺得如何便去做了,只是這乞丐這樣纏著我,真是費事。”
那文士從懷裡掏出十錠銀子,蹲下身子,給了乞丐,道:“叫花子,這是總鏢頭賞給你的銀子,可莫來纏住他啦。”
那乞丐伏地謝了,離去,不提。
那文士走到那青年身前,施了個禮,道:“在下李箴,有禮了,可有幸知道少俠的尊稱?”
青年瞧了瞧文士,不理,從人群中間走過,似乎什麼與自己無關。
李箴是名文人,甚是有涵養有耐xìng,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無禮而錯過機會,趕了上去,又道:“在下看賢弟英姿勃勃,定然武藝不弱,肯任敝處沙琅鏢局的一名堂主否?”
青年又瞧了瞧文士,臉sè頗有動容之sè。
李箴察言觀sè本領甚是高明,笑道:“閣下可是粵北人士?”
青年動容,點了點頭。
李箴道:“粵北正是在下家鄉,說起來,與賢弟還是老鄉嘞!”
那青年卻不和他做寒暄,道:“鏢局,可有危險之事?”
李箴道:“有,自有武功不差的強盜土匪劫鏢。”
那青年又道:“可有武功卓越的?”
李箴道:“這也說不定。”
那青年道:“堂主,我,做了。”
李箴大喜,道:“如此甚好!既然如此,我為你介紹一個人。”說罷,將那總鏢頭介紹了一下。
原來這總鏢頭叫做沙貴人,名字倒是很土,武功卻是有一手,江湖人稱“笑面沙僧”。
沙貴人和那青年握了握手,道了姓名。
這青年正是李慕白。
李慕白做了沙琅鏢局的堂主,自然有趟子手等兄弟不服,李箴也是知道的。
他便道:“做兄弟的知道眾位兄弟心情一定不太好,你們趕了幾年也沒能混個堂主香主之類的職位坐,但咱們跑江湖的,一切武力見真章,如果眾兄弟有誰武功自認武功不錯的,可以出來同這位李兄弟比試比試武功。”他早就看出李慕白的劍法不差,單從李慕白的劍就可以看出。
劍,亮而利!不是透過人工磨劍而磨利的,而是透過血。
透過血洗禮過後的劍是最有氣勢的,最不能看小的。
李箴很識貨,所以他一眼可以看出。
果然在眾趟子手中走出了一大漢,眾人皆知他姓名,他叫白展熊,長得十分肥大,但是接暗器發暗器的功夫了得,因此混了個“千手白熊”的稱號。
白展熊走到李慕白麵前,抱拳道:“在下是眾兄弟裡武功最稀鬆平常的一個,就會點暗器功夫,倒要在李兄弟面前獻醜了。”
李慕白也不理他,只是握著手中的劍。
所有的劍都不是用來修飾的,而是用來飲血的。
劍何時發?
劍,不發則已,一發則要飲血。
李慕白靜靜地望著白展熊,道:“我最會用的是劍。”
白展熊道:“那你便使劍我瞧瞧!”
李慕白搖了搖頭,道:“我極少使劍。”
白展熊道:“那你是在什麼時候才會使劍?”
李慕白道:“與我有仇才會使劍。”
白展熊不知為何,突然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李慕白的話太過寒冷刺骨還是什麼原因。
李箴想這白展熊的武功也不弱,但隱隱覺得李慕白更勝一籌,為了不傷和氣,也就不讓他們比劃武功,笑道:“大家以後都是兄弟,不必要傷了和氣,這位李兄弟就以朋友的身份和我們一起,堂主之事,以後再說便是了。”
李箴在鏢局的地位比較高,也因為他是一名文人,大家也比較尊重他,聽得他這麼說,也就不再理會堂主之事了。
趟子手們打著號子,呼聲極其高昂,中氣充沛,重新出發,不提。
………【第十八章 遇鬼】………
沙琅鏢局的趟子手們跑著喊著,熱情甚是高漲,似乎在向人說自己的沙琅鏢局,切勿輕易攖鋒銳,天氣雖熱,眾趟子手倒是忍著過去了。
走了一段子路,那確是一個三岔路口。
總鏢頭沙貴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