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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當”一聲,號子門上的小窗被人從外面開啟,一名禁子把臉湊過來,見是寧老虎,道:“寧哥,有啥事?”
“老子受傷了,需要止血!”
禁子一面開鎖,一面道:“哎呀,怎麼弄傷的?”
寧老虎不說話,拿起丟在床上的袍子就要出去。臨走時,他不忘對我說:“好小子,你等著,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我不理他,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剛才是哪位能人異士出手相救。
陳老二?不可能,對付一個在押人犯他沒理由這樣藏著掖著。
對面號子裡的?也不可能,一隻竹筷平行丟過來的話是扔不了這麼遠的,即便能扔,也不可能如此準確地命中目標。
是本號子裡的人?更不可能,三個打手都不會功夫,也不會暗算他們的老大。而小豆子和老於頭就更不用說了,一老一少的,哪有這本事。
第二十七章 新制度
寧老虎出去以後,我還真擔心他回來。
倒不是擔心我會捱打,捱打不算什麼,到了明代我已是爛命一條,大不了和他同歸於盡。可是我死了鄭雯怎麼辦,誰來救她出去?出去以後,又有誰能幫助她去找到通往現代的那條通道?
號子裡的人都不說話,沒有老大的許可,肥臀等三個打手誰都不敢對我輕舉妄動。
我來到小豆子和老於頭面前,想和他們說說話,可老於頭默默走開了,分明是在故意迴避我。也難怪,我和寧老虎那個亡命徒鬧成了這樣,如果他視若無睹,和我走得太近,寧老虎還不把他吃了?
小豆子可不一樣,他畢竟年輕,不但敢和我說話,還流露出了欽佩我的眼神。
“這幾天你都去哪了?”他問我。
“到外面走了一圈。”
“出都出去了,你還回來幹什麼?”
“我不是故意要回來的,是走錯道了。”
他好奇地看著我,不再說話,他知道我不可能在現在告訴他所有的真相。
我見其他人都沒有注意這邊,小聲道:“小豆子,剛才你有沒有看到用筷子襲擊寧老大的那個人?”
“沒有啊,那個人不是你嗎?”
“當然不是我了,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誰呀,我怎麼就沒看見?”
我倆正說著,對面號子裡鬧哄哄的,好像是有犯人在吵架。雖說兩號子的中間隔著幾米寬的走廊,可我能依稀看清那邊的人影,好像是幾個人在暴打一個人,而那個人肯定是新來的,而且是和我一樣不懂規矩。
我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待他轉過身,果然的吳主任。
吳主任打人的時候很積極,總是第一個動手,應該是他們老大身邊的打手。我立即有了想換號子的衝動,為實現自己的“奮鬥”目標,我必須申請調到對面號房裡去,向吳主任索要《七葉真經》,儘快練成至高無上的武林絕學。
我想著想著有些興奮,彷彿自己一下子成了絕世高手,彈指間就把鄭雯、阿純、丹丁以及已經墮落了的吳主任都救了出去。
隨著金屬門碰撞的聲音響起,我立馬從幻想中回到了現實。寧老虎回來了,包紮好的手臂和丹丁的手臂一樣吊在脖子上,一語不發。
三名打手一下圍了上去。
“老大,不要緊吧?”
“上藥了嗎?老大。”
“說吧,老大,怎麼個整法,我們一直都在等您回來,這下我們不需要您親自出手了!”
寧老虎不吱聲,打了個手勢,三個光溜溜的腦袋都湊了過去。他附在他們的耳邊說了些悄悄話,只見三個腦袋點了幾下,然後都把訝異的目光投向我。
我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在心裡默默唸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決不屈服!
突然,外面走廊上有人在喊話,聲音比較甕,好像是透過鐵質土話筒裡喊出來的。
“各監室犯人都聽好了,為加強安全管理,監獄從現在起,全面實施新的規定:一、所有犯人一律穿號衣,除了洗澡以外,任何情形下都不能隨意脫下,否則將按照逃獄處理;二、全部加戴腳鐐,如有不從者加戴木枷;三、晚上睡覺一律躺地,不準睡高鋪……”
這是怎樣的垃圾規定?不是要把犯人都往死裡整嗎?我越聽越來氣。
隨著喊話的聲音愈來愈大,喊話人已來到走廊的這一頭,是陳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