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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消遣呢?地昌心裡想著,是去堵上一把呢?這個不好,手氣一向不好,若是再無銀兩,難道又要坑蒙拐騙?才不要呢!然後嘛……
閒置一天,地昌在雲羽城中四處晃悠,卻是沒有遇見墨玉所說的那個什麼機緣,當然,才一天,再等等吧,他是這樣想的。
一連幾天過去了,很平靜。
“媽的!墨玉那個婆娘不會真的騙了我吧!”地昌嘟噥著,一臉的不高興。
這夜,約摸三更天之後,可謂是深夜了,雲羽城靜悄悄的,打更的夥計大概也回家抱老婆去了。
就是在這般安靜的時刻。
一聲長嘯之聲喧鬧了整個雲羽城,從南到北,由西向東,震了個通響。乍一聞,覺是猛虎震山林之聲,但卻不對,那份悲切,那份寂寞,原來是一個人聲。只是這個時候…
“媽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地昌掀開被子,神情憤怒的罵道。
罵完一聲,便是接著矇頭便睡,但那長嘯之聲卻是一波勝過一波,雲羽城的許多安睡的家庭接二連三的亮起了燈光。
正想在罵,地昌轉念一響,這幾rì實在太過平靜,莫非這是高人給我的訊號?的確,高人又不認識我,怎麼能給我機緣呢?哎呀,我真是笨了,應該自己去尋找的嘛,這聲長嘯,一定就是高人等急了。
地昌越想越是,然後心下再也忍不住了,掀開被子,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一邊跳著走一邊穿著鞋子。
這聲音的來源,是在雲羽城外的雲山之脈上邊,那裡是這片大陸魔獸最為集中的地方,那人在這雲山上大喊大叫,不是有些絕強的實力,便是一個徹底的腦殘了,不過,聽著那長嘯的力量,只能是前者了。
地昌心中急切,不惜運起了全力,僅僅只是為了趕路。
等到他來到近處時,長嘯之聲似乎停止了,久久沒有傳來。
這下,地昌只有自己尋找了,找了片刻,便是見到了一個如劍般挺拔傲立的身形,他站的位置,乃是這座山峰的頂巔,他就像是一個王者,在深邃的夜晚孤獨的眺望著,然後寂寞襲身,只好長嘯以示心情,那份孤寂與傷宛,或許是來自高處不勝寒的無敵。
地昌一驚,搖頭驅逐自己心中所想,剛才竟是不料一下子就沉浸在那人的意境當中。
此時一看,那人依舊dú lì於世,似乎…
不行,不能看了。地昌使勁的搖搖頭,剛才一仰頭,便是陷入遐想。
地昌將心一橫,既然我不能看你,那我就在這裡,等著你發現我,哪怕你是天上的神仙,也得打量一下我這個近在咫尺的人吧!
過得好久,地昌差點都坐不住了,而那東方天際隱隱約約見得白光,地昌意識到,大概是要天明瞭吧。
“你這人,好生有趣,都睡著了也不肯離開。”聲音傳來,帶著清涼的寂寥之感,地昌渾身一震,混沌的眼神流轉出明亮的sè彩,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還好,沒有口水,隨即,地昌訕訕的笑了笑,沒有想到就這樣睡了過去。
地昌看向那站在山巔之人,只見那人背對著地昌,剛才那種氣場已經被收斂了起來,這下,那人挺拔的身材被瞧了了個清楚,一頭漆黑長髮自然垂落,黑sè的衣袍在威風中呼呼作響。
地昌鄭重的一鞠躬:“晚輩魯莽,打擾前輩的修煉了…。”
話還沒完,一個古怪的笑聲便是傳來打斷了地昌的說話。
地昌正不解當中,為何那男子突然一笑。
“你叫我什麼?前輩?”男子頗有些無奈的道,隨即,他轉過身來,那是一張十分年輕的臉,臉sè略帶一些憂傷,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地昌。
地昌傻了,這個男子,明明是一個少年,至多不過二十幾,比之自己恐怕還要年輕一些。
不等地昌說話,那名男子將目光移向天空,自言自語道:“是啊,雖然我的外表年輕無比,可是那高處不勝寒的寂寞,縱覽天下竟無一可比對手的孤獨,我的心,恐怕早已蒼老了,前輩?前輩就前輩吧。”
生意不大,但是就在男子下方不遠處的地昌聽得清清楚楚,這番話一出,一個名字頓時浮現地昌腦海,不由得讓他大吃一驚。
天寧。
那番話,已經讓地昌知道了這個男子的身份,那個十歲便是邁入太之境,十二歲破入太庚境,十六歲破入太幻之境,二十歲便是榮登太乙之境。這份修為,比之地昌之流的修道者,不知高出多少倍之餘,不僅是年紀,同樣天寧的天賦足以秒殺其他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