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問好。
東方昭停下腳,回首對後面的寧無恙說:“走了大半天了,歇歇腳吧。”
“嗯。”寧無恙只輕哼了一聲,行至一張僻靜的桌前坐下。
“小二,來兩個小菜,一壺酒。”東方昭吩咐下去,卻引得寧無恙些許置疑。
“傷者不益飲酒。”
東方昭未忽略其語氣中隱隱流露的關心,心頭泛起一陣暖意,“我不同,酒能助我療傷。”
是心傷,東方昭沒有說出口。
酒,可以麻痺人心靈,讓他在殺人時,不那麼心痛。
漸漸的,便有了飲酒的習慣。
寧無恙看看他,不語。
不一會兒,桌上已經擺了幾個特色小菜和一壺上好的女兒紅。
東方昭未動菜,便連飲三杯。之後,他發現寧無恙只吃菜,杯裡的酒未飲半滴,“你不喝酒?”
從道理上說,女兒家自是不應在外與人同席飲酒。但江湖兒女,往往不拘小節。不過寧無恙亦是不同,她可以說僅是半個江湖人,有些潔癖也說不定。
果然,寧無猜搖搖頭。
“我沒喝過,怕酒品不好。”寧無恙很爽快地說出自己的理由。
從沒喝過?這,東方昭到沒想過。
“其實,少喝一點到也無妨。”東方昭好心地說,畢竟,在他看來,一生沒有喝過酒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寧無恙有些動容。
其實,醇醇的酒香早已令她胃裡的饞蟲蠢蠢欲動,只是心裡多少還有些擔心。經東方昭輕描淡寫地一說,寧無恙忍不住端起酒杯輕啄一口。
頓時舌尖一陣辛辣,讓她禁不住皺起眉頭。看著她小貓般的表情,東方昭禁不住又揚起淺笑。
“騙人。”寧無恙放下酒杯,淡淡吐出兩個字。
“什麼?”東方昭一時無法會意。
“你說酒好喝,我看明明又苦又辣。”
東方昭眼中笑意更甚,還是耐心地開導著:“第一次喝酒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其實只是未品出酒之精髓罷了,不信你再嚐嚐。”
寧無恙詭異地看看他,半信半疑地又淺淺嘗了一口。
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聽他這麼一說,這酒似乎卻有些香甜了呢。
寧無恙又多飲了幾口,從小口到大口,不一會兒,一杯酒便見低了。於是她又到了一杯,越飲越覺好喝,不覺間,飲了半壺。
由於酒力不勝,又是空腹獨飲,一會兒,臉色便染上了些紅潤。
“喂。”寧無恙輕呼。
東方昭亦自斟自飲,並沒有注意到寧無恙的異樣,“怎麼?”
“你們都喜歡無猜對吧?”
東方昭一頓,隨即將手中的酒一飲而荊“‘你們’是指誰?”
“你,小徐,不見……所有我認識的人……”寧無恙覺得頭有些暈了。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因為你們都會對她很溫柔地笑,雖然……我也知道她很可愛。”可是她還是討厭她,或者該說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