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中州之前,他也聽說過弓弈在中州的一些戰績,但他並不因此懼怕。因為在南海的眾多島嶼中,他也是年輕一輩中有名的強者,罕有敗績。
“弓弈,你若輸了,就隨我去南海如何?”王章害怕對方人多勢眾,又有樊白翁這樣他難以比肩的高手,若是一會他贏了,弓弈卻不跟他去,那他也是毫無辦法,因此事先說明,讓弓弈將此事答應下來。
“可以,但若你輸了呢?”弓弈反問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從王章的口中說出,顯示出了他的豪氣,同時也透漏著他強大的信心。
弓弈雙掌一拍,說道:“好,夠爽快,只是不知閣下是想要單打獨鬥,還是要三人齊上呢?”弓弈的話可謂霸氣十足,竟然毫不在乎對方與之對陣的人數。
但王章並不這麼看,在他想來,若是己方三人齊上,那對方說不定要出戰多少人呢,他可不會上弓弈的當,心思一轉,說道:“在下在南海之時,就聽說中州之人在解決事情的時候喜歡單打獨鬥,那今天在下就入鄉隨俗,與弓兄單獨較量一番。”
弓弈自然不會知道王章的心思,還以為這傢伙不屑於以多勝少呢,緩緩的抽出斬邪寶劍道:“你輸了,不單是你,他們兩個同樣要把命留下。”
一道刺眼的光亮起,弓弈手中的寶劍氣勢如虹,以近乎能夠撕裂空氣的速度刺向王章。
王章身形一退,同時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形如彎月的寶刀,在拔出彎刀的一瞬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似乎有所改變,因為這把彎刀陪伴他的歲月內,不知有多少成名的高手喪生在這把刀下,可以說,王章幾乎已經將這把刀視為自己的生命,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王章的彎刀在空中劃過一個好看的弧度,隨即與弓弈的長劍發生了第一次碰撞。
“鐺”金屬交擊的聲音響起,兩人的身體都是微微一震,但很快的穩住身形,弓弈眼睛微微眯起,剛才一下的正面碰撞,讓他感覺到對方體內靈力的充沛程度絕對不下於滿榮那一個級別的高手。儘管之前弓弈沒有輕視此人,卻沒有想到這人竟然強至如此。
弓弈右手一抖,長劍繞過對方的彎刀,直接點向王章的肩頭。
王章身體一矮,躲過長劍,手中彎刀竟然甩手而出。彎刀在空中急速旋轉,砍向弓弈的頭顱。
看到呼嘯而來的彎刀,弓弈第一次領略到南海武技的瘋狂,竟然甫一交手,就將自己的成名兵器當做暗器打出,他長劍回撤,向著急速而來的彎刀斬去。
但是出乎弓弈的預料,他的長劍並未如願將彎刀打在地上,因為王章竟然右手一招,彎刀在他的氣機牽引下急速回轉,逃脫了被斬在地上的厄運。
“有點意思。”弓弈嘴角輕笑道,不知道他是在誇王章還是那把彎刀。他雙腳一點,身體躍起,衝向王章,隨著他與王章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身體也漸漸的與大地保持平衡,與斬邪寶劍成一字型,如同一支離弦的箭shè向王章。
此時王章的眼中,弓弈就如那南海之下的游魚,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海中穿行,而兩旁的空氣就如同海水一般分向兩邊,由此可見弓弈速度之快讓王章的震撼程度。
但王章畢竟是身經百戰之人,在水下也有與大魚搏殺的經驗,他沖天發出一聲大吼,隨後那如月亮一般的彎刀再一次的離手而出。
這次王章的彎刀出手方位在一些人看來簡直是不明所以,但是在如樊白翁這等高手的眼裡,卻忍不住的說出了一聲“好”字,因為雖然此時的彎刀方向似乎是打在空處,但卻恰恰的考慮到了弓弈的身體速度,若是按照這種速度,彎刀正好可以插進弓弈的胸膛。當然,這一切只在電光火石之間,想要看出其中關鍵非是修為高強之人不可。
王章的彎刀速度極快,眨眼已經與弓弈的胸膛接近,弓弈已經清晰的感受到那透體而入的殺氣。但是他沒有絲毫要躲避的意思,而是將一部分靈力凝於胸膛,而身體與長劍的去勢卻絲毫沒有改變。
“鐺”這是兩人戰鬥第二次發出這樣的聲音。但這一次卻讓王章心中大駭,他本以為可以在弓弈長劍刺中他之前能夠至對方於死地,然而這一道清脆的聲音徹底的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盤。心知不好,他身體急忙閃避。
弓弈的長劍終於沒能殺死對方,由於剛才凝聚部分靈力轉移至胸膛,讓他的速度受到了一絲影響,而那把彎刀打在身上的時候,儘管有天蠶寶甲護體,但依然讓弓弈體內的氣血翻湧。
可是即便如此,王章的眉角處已經現出了一絲血跡,那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