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多,弓弈還是跪在地上叩頭道:“外孫弓弈拜見外公。”
見到跪在地上,眼中含淚的弓弈,商誠竟然生出了一股異樣的感覺,這些年來,因為自己在族中一向是高高在上,族中之人見到他時雖然越發恭敬,但卻多數是敬畏居多,而眼前自己的這個外孫卻明顯完全是出於親情的尊敬,這讓商誠的心中流過了一絲暖流。
“起來吧,跟我回去。”商誠用手扶起弓弈,他的聲音和動作竟少了幾許霸氣,多了幾分慈祥。
弓弈乖乖的跟在商誠身後,來到了商家。商家的宅邸絲毫不亞於秦家,弓弈見到佔地如此廣闊的宅邸,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母親家族的,他的心中也生出了些許的驕傲。
商誠將弓弈帶到了商家的會客廳,隨即吩咐下人:“將大夥都叫來,我有事情要宣佈。另外通知紫風,讓他將紫伊也帶來。”
“紫伊”這兩個字落在弓弈的耳中,就有如驚雷一般,讓弓弈難以平靜。他在修習吞靈術的時候,曾經陷入過一種幻境之中,而那次之後,他也知道了自己母親的名字——商紫伊。此時聽外公說讓母親來此,弓弈怎能不心中激動,想想自己出生不久後母親就被族中帶走,近二十年了,也不知道母親受了多少的委屈。想到此處,弓弈的眼淚不禁在眼圈中打轉。
看到弓弈的樣子,商誠輕嘆看來一聲,似乎也透漏著無盡的無奈。片刻工夫,大廳內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弓弈,而有幾個年輕人的眼中竟然還有著豪不掩飾的怒火。
弓弈看的清楚,這幾個對他怒目而視的年輕人正是當初在雲霧山脈外圍出手擒拿他未果的其中幾個,弓弈鼻子中發出了一道哼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被廳內每一個人聽在耳內,而弓弈那種不屑一顧的態度也是表露無遺。
果然,一人排眾而出,對著弓弈拱手道:“弓兄,當rì在雲霧山脈之時,我們兄弟幾個敵不過你的身法,今天就讓我們較量一下武技如何”
這人語氣之中隱隱有些傲sè和恥笑之意,他的意思很是明顯,就是當初弓弈逃的快,他們沒有追上。想要看看今天弓弈有沒有膽量和他一較高下。
弓弈有心出手教訓這個自以為是的紈絝子弟,但礙於自己外公在身旁,他並不敢過於放肆,他向著商誠的方向看去,露出了詢問之意。
商誠看到弓弈飄來的眼神,也是頗感無奈,知道今天若是不讓弓弈顯露幾分本事,家族的這些年輕子弟恐怕根本難以容得下弓弈。於是他微笑著對弓弈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弓弈心中大喜,因為他已經看出向他挑釁的男子不過是剛剛達到中武巔峰罷了,這樣的實力,別說和現在的弓弈想比,就是比之當初的柳飛鴻都有所不如。因此弓弈根本沒有將此人放在眼內。
“近來弓兄聲名鵲起,只是江湖之上,以訛傳訛,十有仈jiǔ不可盡信,今rì就讓在下領教一番,看看江湖傳言有幾分真實。”這名男子依舊滿臉的傲sè,他名為商隆,論起輩分與弓弈同輩,此人平時一向心高氣傲,目中無人,對於外界傳言弓弈如何厲害,更是嗤之以鼻。
弓弈看到這人的表情,緩緩道:“不知這位兄臺使用何種兵器。”
“分水娥眉刺,聽說弓兄的成名兵器是一把名為斬邪的寶劍,今天也讓在下開開眼界。”商隆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對分水娥眉刺,jīng光閃閃,頗為不俗。
“兄臺果然訊息靈通,只是今天在下卻不想使用背在身後的這把寶劍。”弓弈的眼中閃現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戲謔神采。
“哦?為何?”
“因為你還不配。”
“狂妄!”商隆大喝道,同時兩把峨眉刺迅疾攻來。
大廳內的其他人也是被弓弈剛才的一句話氣樂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弓弈竟然如此託大,想要空手對戰商隆,雖然商隆的修為在中州年輕一輩中並非出類拔萃,但弓弈這種以武器見長的人居然棄劍不用,這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可是下一刻,所有的看法卻不得不因為場中的形勢而改觀。
在商隆一對分水娥眉刺即將刺在弓弈額頭的時候,弓弈的氣勢陡增,那磅礴到讓在場年輕人忍不住後退的氣勢硬生生的將商隆的攻勢攔住,在商隆的感知中,弓弈的面前就如同多了一堵無形的牆,讓他手中的武器難以向前分毫。自此所有人才看到了弓弈真正的實力,這已經是遠非一般的年輕高手可以比擬
“嘭”弓弈右手一揮,商隆的的身體毫無懸念的摔了出去,在地下滑出數丈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