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速度上並不佔優,畢竟自己氣息遠沒有對方綿長,遲早會被追上,他對虎賁說道:“虎兄,小弟有一事相求,還望虎兄成全。”
“弓兄弟,都這個時候了,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不必婆婆媽媽的。”虎賁豪爽的說道。
“他們的目標是我,虎兄先行一步,小弟在後面改道拖住他們,然後虎兄再迂迴剛才的地方,將林海的屍體找個地方埋葬。”
聽了弓弈的這個主意,虎賁大搖其頭說道:“那怎麼行,我虎賁怎能棄你不顧。”
“虎兄放心,小弟自有保命之法,絕不會讓李無念如願以償。”弓弈自信滿滿的說道。
虎賁將信將疑,但看到弓弈如此模樣,也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弓弈見虎賁答應,立即放慢了速度,而虎賁則是速度不減向著前方掠去。不出片刻虎賁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弓弈一聲長嘆,他哪有什麼保命之法,不過是為了騙虎賁先行離去罷了。他十分清楚李無念和滿榮等人對他恨之入骨,他和虎賁分開,那麼對方就絕對不敢在打虎賁的主意,畢竟虎賁的身份特殊,除非迫不得已,否則誰也不願意招惹。
“弓弈就在前面,大家不要讓他跑了。”喊話之人正是李無念,聽到他的聲音後,弓弈身形一轉,變換方向,隨後加速前行。
李無念見弓弈此時孤身一人,也隱約猜到了弓弈定是有事交代虎賁幫忙,二人才會分開。但不管是什麼事,李無念都是樂得如此,對付弓弈一個人,他倍感輕鬆。
弓弈在前,李無念在後,而李無念的後面則是以滿榮為首的青年大軍。不出弓弈所料,儘管他施盡全力發足狂奔,但他和李無念的距離還是越來越近。
二十丈,十丈,李無念在一點點的迫近,此刻的他彷彿看到了弓弈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一樣,他心中的歡喜之情難以形容,也許這就是那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梟雄快感。
幾個月前,在魯豐郡城之外,弓弈也是這般追殺著出賣自己和孫不凡的許有良,此刻弓弈終於理解許有良當時的感受了,面對生命的威脅,當真是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他心中想道:莫非因果迴圈如此之快,今天竟然報應到自己身上了。
五丈,弓弈的心中升騰起強大的求生yù望,他不能死,這一刻,父親,當年的家人,從未謀面的母親,師父,癲道人,大哥阿東,趙嫣兒,以及剛剛死去的林海,這些人的身影一個個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他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做,那麼多的仇都沒有報,怎麼能這樣輕易的死去。
三丈,弓弈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李無念馬上就要追上來了,他的腦海之中猛然浮現出一道白sè的倩影,這是一個冰清玉潔,清新脫俗的女子,沒錯,她就是秦玲兒,也是他和李無念相鬥的緣由所在。當然,如果此時董欒沒有在李家閉關,而是隨李無念一同而來的話,弓弈或許會改變這種想法,但是現在,他只有這個理由來解釋李無念為何初次見面就對他動了殺機。弓弈有些後悔了,後悔剛才為何沒有讓虎賁替自己去給秦玲兒捎帶一句話,這一刻他的心裡終於徹底的明白了,他喜歡秦玲兒。也許是從見到她第一面開始,但對於此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一丈,弓弈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寬有數丈,深不見底的大河,他在心中吶喊:“我不能死,我要報仇,我還要去找秦玲兒。”
弓弈拔地而起,向著大河的另一頭掠去,但是李無念那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已經向他打來,這一掌上勃發而出的勁力速度之快,遠超弓弈的想象,讓他根本難以躲避,也讓弓弈真正的認識到了自己與高武強者之間那難以跨越的差距。
“噗”弓弈身在半空,結結實實的中了李無念含恨而發的全力一擊,他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又一次使用了千斤墜。
“譁”水花四濺,弓弈直接栽進了水裡,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知道在空中他必然會被李無念活活的打死,而潛進水裡,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李無念見機極快,身體驟然一停,也一頭扎進了河裡。
當滿榮等人來到河邊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二人的蹤影,但他能夠清晰的聞到空氣中那已經要淡去的血腥味。他一擺手示意眾人停下,望著湍急的河水,滿榮緊鎖著眉頭,並不說話。陡然間,他感到了水下的一股波動,他渾身戒備,眼睛死死的盯著河面,隨時準備著戰鬥。
“譁”一人沖天而起,帶動起漫天的河水。
“李大哥。”滿榮欣喜的喊道,同時心中想到:既然李無念出來了,那是否說明弓弈死在了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