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突然間,音調陡然拔高,奇怪的是笛聲竟仿似咚咚戰鼓,殺伐之氣甚重,那些放下兵器的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竟似毫無知覺,仍舊呆在原地,但眼神之中卻現出了迷離之sè。
“不好”持棍男子猛然驚覺,“吼”的一聲,將聲音傳遍林中。
“噗”“噗”那些原本目光呆滯的人紛紛吐血,隨後才恢復了正常的神采,此時才明白過來剛才中了別人的攝心之術。
“何方高人,還請出來相見。”持棍男子對著虛空喊了一聲。
“哈哈”大笑聲瞬間傳遍個人耳中,但聲音方向卻是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就如同是有人在密林四周發足狂奔發出笑聲一般。
但隨即,一名白衣青年右手把玩著一隻鐵笛,從眾人的前方樹林中走出,男子麵皮白皙,走起路來,翩翩之態,竟似一個貴族公子一般。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透露出玩世不恭的態度,與弓弈不苟言笑的態度截然相反。但弓弈對此人也是心下佩服,他也曾聽師父提及,江湖之上,有一些攝人心魂的奇門功夫,或以言語,或以眼神,或以奇妙聲音使人失去神智,中術之人,若不及時破解,很容易自此瘋癲,痴傻一生。但他的印象中能夠使用這種功夫的人,必然是裝扮詭異的邪門歪道或是天生媚骨的美麗女子。但沒想到這樣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竟也會施展這種功夫,而且笛聲悠揚,沒有給人絲毫的厭惡之感。
“賀家莊的人好大的威風,不過看樣子好像沒討到什麼便宜。”正當弓弈暗暗打量這名白衣男子的時候,他卻將手中鐵笛對著持棍男子一指,出言嘲諷。
“閣下與金笛子笛念生前輩是何關係?”持棍男子出言問道。弓弈聽這人一問,也是突然想到,大哥阿東和他提及中州上的奇人異士時說過,有一位笛念生老爺子,一把金笛在中州闖下了好大的名聲,但卻已隱退二十年,莫非這翩翩公子模樣的人竟是笛念生的後人?
“賀老三你果然好眼力,在下笛青,金笛子他老人家正是家父。”白衣男子傲然道,顯然對有人能夠識別他的身份很是高興,看來他此行並不想藏著掖著。
“原來是笛公子,失敬失敬,但不知道笛公子為何要出手傷我的家丁?”被稱作賀老三的持棍男子抱拳說道,語氣之中顯然對這個笛青有些忌憚,但在眾人面前,卻也要找回幾分面子。
“賀老三你怎麼血口噴人,剛才可是你大吼了一聲,才把你的那些手下震傷的。”笛青戲虐道。
“放屁”,“找死”一連串的呼喝之聲響起,剛才吃了笛青暗虧的人破口大罵,若不是三少爺及時他們救醒,恐怕他們個個都得身受重傷。但由此也可見笛青的攝心之術尚未練至大成,只能短暫攝人心魂然後再以音節將人重傷,並不能使人永遠瘋癲。
弓弈和田清寒對笛青的強詞奪理感到好笑,而賀老三的臉上卻已經現出了幾分怒氣,在這一帶賀家莊可是土霸王般的存在,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先是田清寒盜寶殺人,然後又是半路殺出了弓弈這樣的青年高手,隨後手下又險些因笛青的笛聲都交代在這裡,而此刻笛青竟裝做和他沒關係的樣子,這一切,別說是他賀老三這種蠻橫慣了的人物,即便是換做一個終rì一團和氣的人也會心中著惱。
“好好好”賀老三盯著笛青連道了三聲好字,似乎已經出離了憤怒,但明顯還沒有失去理智,隨後他又對著弓弈道:“兄弟,報個腕吧,rì後也好親近。”
任誰都知道江湖中人說親近,那就是要較量一番,賀老三此話明顯是想rì後再找回場子,但弓弈是什麼樣的人,見過比賀老三厲害的人物不知何幾,怎麼會被他這一句話唬住,當下微微一笑,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弓弈。”
“今天的事,我賀某人記下了,改rì定要如數討回。”說完這話,冷冷的掃了幾人一眼,而幾人都是嘴角含笑,似乎是根本不在乎他來報復,賀老三心中氣極,冷哼一聲,一招手,帶著一群手下走出了密林。他自己沒想到,自己滿懷信心追殺而來,到頭來卻是回頭土臉的帶人而去。
三人並不阻攔,賀老三走後,田清寒抱拳說道:“在下田清寒,多謝兩位兄臺相救。”
“舉手之勞,只是看不慣賀家莊的行事作風罷了。”笛青也是一拱手說道。
“適才聽田兄語中之意,似乎是賀家莊搶了別人的東西而又被田兄奪回,不知可否方便說與小弟,小弟初來乍到,也不知道這賀家莊有多大的勢力。”弓弈試探xìng的問道。
“弓兄既然問起,小弟自然不敢隱瞞”田清寒說話之間,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