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呢喃:“沒有了朝朝暮暮做基礎,再濃郁的感情,也會慢慢變得寡淡吧!”
卻不曾想她無心的一句,竟被剛洗完澡出來的施洛辰當成了別有用意。
他口氣陰冷的對她說:“我一直認為你是我見過最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別讓我覺得你也開始變得乏味。”
然後在她眼前脫掉浴袍,穿上衣服,摔門而去。
她愣愣的看著地板上他留下的水珠子,想自己評的是廣告,他竟當她在要求名分,他從不曾深究她到底在想什麼,只管在她身體上開疆闢土。
那個‘鵲橋會’施洛辰也出席了,是陪著一個才結交的嫩模去的,她遠遠的站在角落,看著施洛辰和嫩模的擁吻將現場的氣氛推上**,只是酸澀的笑。
從前她記得七夕,只因為有對他的期盼,可三年的失望讓她刻意遺忘了任何別有意義的節日。
她從未要求過他的朝朝暮暮,只是想能在回憶中抓住點東西,哪怕只是清清淡淡的一幅丹青。
可那些別有意義的日子全被他的女朋友們定下了,而她只能在事後從報刊雜誌上了解那個她期盼過的日子,他又在哪裡,和哪位新女朋友玩著花樣翻新的浪漫。
貴叔親自開車將她送到了永安大廈,安柔讓貴叔先回去,如果她找不到施洛辰,會回安家。
看著安柔自信的笑,貴叔沒再堅持,目送安柔走進永安大廈後,貴叔開車離開。
安柔上身是白色卡通圖案的T恤,搭著淺藍休閒牛仔褲,穿著匡威帆布鞋,戴著鴨舌帽,束成馬尾的長從帽後脫出來垂在後背上,這也是曾經雪蘭工作之餘習慣的扮相。
她穿這身本來是為偷溜方便,沒想到竟直接穿著來找施洛辰了。
守門的那個保安她認得,以前常給雪蘭帶家鄉小吃。
安柔對他點了點頭,沒想到那個正在喝水的保安竟呆了一下,隨後嗆咳了起來。
身邊那個陌生的小保安問他,“王哥你怎麼了?”
那人一個勁的咳,安柔對他露出了個抱歉的表情,從容的走了過去。
隱約聽見那個保安的回答:“沒啥,看見一個人,笑起來很像我從前的一個朋友。”
安柔感覺眼圈有些酸澀――原來還有人記得她。
來到從前雪蘭住著的公寓,其實安柔不確定施洛辰到底在不在這裡,只是直覺的想要過來看看,就算他不再,或許找到雪蘭從前的東西也算不虛此行。
她藏在郵箱暗格的鑰匙還在,也成功的開啟了門鎖,輕喃:“這房子看來還沒被處理掉。”
拉開門,一股若有似無的煙味撲鼻而來,安柔快走過玄關。愕然現這裡的情況和想象中的相去甚遠。
房間裡很暗,所有的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遮住了,說不出的怪異。
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個揉爛了的易拉罐,沙邊還有四五個空酒瓶子,菸灰和菸頭在酒瓶子邊堆成了一個小丘。
安柔感覺心口一揪,快步走到沙前,看著蜷曲在沙上,攬著雪蘭的狗狗抱枕昏睡的施洛辰,五味雜陳,情難自禁的出聲,“辰。”
安柔話音才落,施洛辰竟突然睜開了赤紅的眼,愣愣的盯著安柔半晌,沙啞的說:“你回來了?”
………【034 朝朝暮暮】………
安柔分不清施洛辰此刻是清醒還是醉著,力持鎮定的說:“我回來了。”
施洛辰綻開了抹莫可奈何的笑,含糊低語:“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我承認輸了。”
安柔的心似被針紮了一下,聲音不復平靜,“你輸了什麼?”
施洛辰答非所問,“我想你。”
不知該如何將這對話繼續下去,安柔沉默以對。
等不到回應的施洛辰突然起身將安柔抱住,頭貼靠在她頸側,呼吸拂過她躍動的血管,語調傷感的要求:“留下來陪我。”
驚愕間,她感覺頸側溼潤了,那是――他的淚!
她由著他抱,只是姿勢僵硬,久久的沉默後,她聽見了他夢囈似的呢喃:“這樣的夢時常出現,可每次讓你留下來陪我,你都會突然消失在我眼前,你終究是恨我的吧?”
恨他麼?死時方知愛,他的所作所為只會慢慢將愛磨滅,尚不及過度到恨!
泡在苦水裡長大的人懂得,唯有做到沒心沒肺,才不會傷得痛徹心脾,以致生不如死!
就在她猜測施洛辰是不是睡過去了時,他竟又出聲了:“我以為那年的痛苦已經不是自己能承受的,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