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極端深刻的痛楚。以及她柔軟的身體。
邢麒麟看到他的表情,心裡一沉。
“指揮官,地球的女人很多,我能給你找來成百上千個比她漂亮、比她聰明,比她勇敢的。只要你想要,任何型別我都能給你找來。她是個孕婦,沒什麼意思。”
邢毅淡淡看他一眼:“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她殺死過我的軀體。上軍事法庭足以讓她死一千次,現在你要我放她?”
邢麒麟說不出話來。儘管他想幫孟熙琮夫婦,但是他始終是機械人,始終是邢毅的左膀右臂。如果有人企圖傷害邢毅,哪怕是孟熙琮,他的信仰他的宗旨,都會驅使他將敵人撕得粉碎。
邢麒麟不動聲色的思索片刻,點頭:“只是個女人,隨指揮官處置了。我跟她畢竟有些交情,想問一下,指揮官會怎麼處罰她?”
邢毅的手指輕輕撫過自己的厚唇:“先放著。”
邢麒麟又道:“但是指揮官,人類女人身體很弱。她馬上會生孩子,如果這時候與她交/配;她和孩子都會死掉。”
邢毅看邢麒麟一眼:“你對孟熙琮夠盡心的。”
邢麒麟立刻道:“不,我忠於指揮官。即使指揮官現在讓我殺死這個女人,我也不會有半點猶豫。”
知道他說的是心裡話,邢毅神色這才一緩,道:“她生下孩子前,我不會碰她。她的孩子,也許同樣有趣。”
離開邢毅的府邸後,邢麒麟打定了主意。他不打算告訴孟熙琮關於蘇彌的下落。他想得很清楚——即使孟熙琮知道了,也徒增傷心難過;若是與邢毅為敵,則更是死路一條。
說到底,就算蘇彌死在邢毅手裡,他也認了。她殺過指揮官,本來就犯了重罪。而現在,他能保住孟熙琮,已經盡了全力。至於孟熙琮,如果蘇彌真的死了,他將來再娶,也許就會忘掉這個女人。畢竟與生命和榮譽相比,女人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他回到自己府邸後,給孟熙琮那邊去了電話。孟熙琮還在昏迷,他便告訴他們,還在找蘇彌的的下落,可能被機械人當做勞工帶走,他正在一個個勞工營尋找。
蘇彌度過了一個極焦慮不安的白天,有機械人來給她送過晚餐,她強迫自己吃光。
夜裡,她睡得昏昏沉沉輾轉反側。腦海中不斷浮現孟熙琮的樣子,即使在夢裡,她也特別難過。
迷迷糊糊中,卻有一隻冰涼的大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她雙眼還沒睜開,臉和身體已經下意識朝那粗糲的大手靠了過去。
卻猛的一個驚厥,是腹中孩子踢了她一腳。她睜開眼,看到一張稜角分明的臉,正在自己眼前。
邢毅!
蘇彌嚇得魂飛魄散,抬臂朝他胸口狠狠一肘!這動作她做得太行雲流水速度有力,邢毅被打得濃眉一蹙,眼睛已是危險的眯了起來。
蘇彌剛才完全是沒睡醒自我防衛條件反射,看自己一記重拳過去,他根本不痛不癢,心中叫糟。吶吶的也不知說什麼,對著他暗沉的目光,只覺心驚肉跳。
“多次攻擊指揮官。”邢毅無聲無息抓住她的雙手手腕,“足以讓你和你的家人,在軍事法庭死一百次。”
蘇彌身子一僵,垂頭不語。
“或者,這是你們人類女人,吸引男人注意的手段?”他看著她的臉在月光下微微顫抖著,與她見過的其他任何物種的磁性都不同。微抿的嘴角準確向他傳遞出倔強反抗的意志,可顫抖的下巴卻又流露出她的驚恐。又怕又不服輸,這是什麼奇怪的心理?
“不,不是。”蘇彌不知道要怎麼說,才能讓他對自己興趣全失,好像怎麼說都是錯。索性閉口不言。
然而邢毅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沉悶乏味。沉默了有好幾分鐘後,他身軀忽然向前,一下子緊貼上她的。
蘇彌一動也不敢動。腰上卻忽然被人一摟,一股熱氣驟然撲面而來——她被他抱進了懷裡。她的肚子已經很大,頂在兩人中間,可他似乎毫不在意,頭忽然埋在她的肩窩,深深吸了口氣。
他的黑色短髮摩擦著她的脖子,只令她驚恐的戰慄。然後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側:“你身上有種特別吸引我的氣味。很純淨,是不是地球女人都有這種氣味?”
蘇彌立刻答道:“是的。你可以試試其他女人,或許更香更純淨。”
邢毅忽然低笑出聲:“敢殺我的,只有你一個。那種感覺很好,蘇彌。”
蘇彌聽他喊自己名字,只覺得心愈發的沉下去。
這一夜蘇彌如坐針氈,好在邢毅並沒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