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住,咱們不讓,如今怎好趕出去?”他說道,“愛出去就出去,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怎麼行?人家可不管她是誰,只會說是咱們周家的女兒教導無方,累害咱們家的女兒們。”周夫人豎眉說道,“咱們女兒可還是要嫁人的。”
“那趕出去總歸是不好看。”周老爺說道。
“怎麼不好看?咱們又不是不管,男人婦人丫頭的撥十七八個跟過去,離得又不遠,說過去就過去,”周夫人說道,“那宅子位置好,風景好,去哪裡都方便,難得又自在不吵鬧…”
“等一下。”周老爺打斷她,問道,“是她搬去,還是咱們搬去?”
周夫人瞪他一眼。
“咱們養她一輩子,她的不就是咱們的嗎?”她沒好氣說道。
“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周老爺說道。
“她們這次又去哪了?”周夫人不再逼問,扭頭問僕婦,“六郎沒跟著吧?”
“只有那個丫頭出去了。”僕婦答道。
“一個鄉下丫頭四處亂跑,也不知道能跑出來個什麼,小心被人拐了去。”周夫人哼聲說道。
最好被拐了去,這是她的心裡話,這個丫頭真令人討厭。
婢女讓車停在了普修寺外,自己則進了寺門,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徑直從後門出來,熟門熟路的站定在一個家門前,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門。
門開啟一條縫,一個老者探出頭,一面眯眼一面說出顯然已經說慣的套話。
“官人的名帖,請讓小人代為收下了,我家老爺現今閉門謝客,還請過些日子再來。”他嘀嘀咕咕說道,話沒說完,舌頭就打個結,頓時瞪大眼,“素心!”
“老才叔。”婢女脆生脆氣的喊道。
老門房將門咣噹開啟,不可置信的打量她,神情激動。
婢女本就是物,隨意置換贈與是很常見的事,但相處久了都是有感情的,主人的決定沒人敢非議,但底下下人難免有時候會念叨一句,不知道這個素心被送到那個人家去了,過得如何,天南海北,這輩子只怕也見不到了。
沒想到,竟然出現在眼前。
“素心,你,你莫不是私逃出來的?”老門房想到什麼,神情沉下來,一面說,一面向素心身後看。
並沒有車馬相隨,單身一人上門,這……
“老才叔,你亂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