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輕鬆隨意說道,一面舉著手裡的弓箭。嗖的一下射向牆角。
竹箭歪歪扭扭的落在一叢綠竹上。
“別隻顧著玩。後院的柴要劈好。”婢女豎眉教訓道。
金哥兒回頭撇嘴,拿著弓箭蹬蹬跑去了。
婢女這才轉過身看向廳堂。又忍不住回頭看看牆頭。
這就,完了?
這就,信了?
這怎麼可能啊。開玩笑嗎?
書上看來的,誰會信啊!
他,他一定是還有別的算計!沒錯的!
這裡太危險了,她們要趕快想法子避開才是。
婢女抬腳邁上臺階。
可是,娘子這麼聰明的人,還用自己提醒嗎?
她想到在江州的時候,老太爺讓她去程家,私下有人告訴她,那是個傻子,去江州的大街上隨便打聽,幾歲的小孩子都知道有錢有勢的程家生養個傻兒。
她見了那個叫半芹的丫頭,那個丫頭卻告訴她不是傻子。
是傻子還是不是傻子,別人說的都不準,還要自己來看。
算下來她已經看了半年多了,不管以前怎麼樣,她所服侍的這個江州傻兒,真的不傻,如果非要說傻,那也是大智若愚。
似乎有人拍了拍她的胳膊。
“別怕,聽娘子的話,就什麼都不用怕。”
婢女側頭似乎看到那個也叫半芹的如今跟著張老太爺的丫頭對自己笑。
是啊,跟著娘子,聽她的話,真沒什麼可怕的。
人都殺的,殺了也就殺了,又有什麼。
娘子是心善,但絕對不是,心軟。
婢女提裙放慢腳步邁入廳堂。
“……家裡不是還有隻鵪鶉,還做上次的鵪子羹如何?”她笑吟吟說道。
“太膩了,不如煎來吃?”半芹回頭看她笑說道。
晉安郡王腳步輕快的邁入殿中。
“這件事好歹做的周全機密。”跟隨在身後的內侍擦著汗低聲說道,“殿下日後可別再如此冒險了。”
“我不過是還一次禮而已,你怕什麼,又不是天天就長在那宅子裡了。”晉安郡王笑道。
“殿下這樣想就好了。”內侍忙說道,“等明年殿下離宮,那就想去哪就去哪,只是如今出去太危險了。”
晉安郡王坐下來,面上笑容頓消,取而代之的是陰寒。
“也許,有人覺得我活不到那個時候呢。”他說道。
室內氣氛凝重。
“殿下,我們再不會上次那樣疏漏了。”內侍低聲說道。
“無妨,就算有上次那樣的疏漏。吾不是一樣活的好好的。”晉安郡王說道,坐直身子,微微抬起下巴,帶著幾分倨傲以及冷冽。哪有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