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隔層裡做手腳的機會可就大了。估計是銀票,而是數額還不會小。
這也算是俞影承的一種試探,就看桑落和穆戰北敢不敢接了。
若是換一個人心中有計較,自是不敢接的。畢竟俞影承的身份太過特殊,若是接下了他的東西萬一俞家果真是通敵叛/國之人,那麼日後一旦事發,難保就會把他們也給牽連下水。
可桑落是什麼人?人家送到嘴的肥肉他自然是要往下吞的,有便宜不賺那是王八蛋!
“俞老闆有心了。”桑落笑了笑,示意蓮心將東西接下後,這才笑意盈盈的看著俞影承,道,“在京城就聽說過俞老闆,來了落霞鎮之後更是常聽人說起俞老闆年輕有為。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俞影承有瞬間的走神,這樣歡快愉悅偏又帶著幾分客套的親切的笑容,他似乎在哪裡看到過?
不過這也只是短短的瞬間,俞影承謙遜的應道:“當不得夫人誇讚,只是承蒙大家的關照,這才有今日的俞家。”
又看了穆戰北一眼,多了幾分真切:“將軍庇佑邊關多年,若無將軍駐守,擋下那些狼子野心的大瀝惡徒,哪有今日的寧靜和大家的安居樂業。在邊關的百姓,人人都對將軍之重恩銘感於心,永不敢忘。”
既然如此,何苦通敵賣/國?
這話卻是不能問出口的,或許俞影承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若是沒有俞影承前世對原主的引/誘,桑落或許會覺得這人也不是無可救藥。只可惜,有那麼一樁的官司在,就算這俞影承再無辜,桑落卻也不會同情他,更不會以德報怨的試圖原諒他半分!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她不是聖人,她就是一小人,心眼小,死記仇!
穆戰北冷淡的掃了他一眼:“職責所在!”言下之意便是不需要他記下這份恩情了。
俞影承被當面落了面子也不覺得難堪,只是笑了笑,看向穆戰北的目光中的火熱仍是不見減少。
桑落忍不住動了動手指。
她家男人在邊關的地位果真是牢不可動的,哪怕是俞影承,對穆戰北的崇拜也是真真切切的,這真讓她有那麼點淡淡的自豪啊!
“俞老闆今日來訪,可是還有什麼事情?”男人不愛說話,對外交流的責任自然就要掛在她身上了。
俞影承連忙起身拱拱手,道:“夫人,草民只是聽聞將軍與夫人一同來了邊關,想著自該上門來拜見一番而已,並無其他事情。若是有,也只是希望將軍和夫人哪日能賞臉,草民希望能宴請二人。”
桑落輕笑,看了穆戰北一眼,這才回答道:“俞老闆客氣了,我初來乍到的,近日有諸多不便之處。待來日有機會,我夫婦二人定不會與俞老闆客套。不過等到了那時候,俞老闆莫要嫌棄我夫婦二人麻煩就好。”
俞影承連道不敢:“將軍和夫人乃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何來麻煩二字?”
“如此最好。”桑落笑道。
俞影承也不傻,總不至於第一次能上門就開口跟人要好處。能進將軍府已經是在他的預料之外,再聽剛才桑落也沒一口拒絕他的邀請,而且還收下了他備下的賀禮,這就已經足夠了。貪多嚼不爛,關係這種東西,得循序漸進,慢慢推進。
桑落笑眯眯的跟俞影承又是客套一番,最後見時間差不多了,俞影承也就識趣的起身告辭。
桑落也沒挽留,讓管家把人送了出去。
“他不是好人!”穆戰北對俞影承的態度很不好,當然他現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的妻子居然對那麼一個男人笑臉以對,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桑落笑彎了一雙眸子,跟個小財迷似的將匕首和裝著黑珍珠的小匣子拿了出來,輕易的開啟夾層,裡邊果然放著厚厚的一疊銀票,足有五萬兩之多。
果然是人無橫財不富啊!
蓮心有些遲疑:“主子,您收下這東西,真沒關係嗎?”那俞影承可不是好人,這萬一……
桑落眨眨眼,一臉的無辜:“我收什麼了?誰看著了?那都是汙衊,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從不收人財物的。在京城人家送了那麼多的東西,我可都是回了厚禮的呢!”
“……”所以當初主子您送回禮就是為了日後再收禮好耍賴打鋪墊嗎?
您可真是用心良苦!
穆戰北對這一點完全無所謂,妻子願意收就收吧。不過,有一件事他是需要好好的提醒一下妻子的。
“往後不需再對其他男人露出那種笑容!你可別忘記了,你已經嫁人了,水性楊花要不得!”穆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