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人感覺自己的呼吸就要停止了一樣跑過到跪倒在黑子的面前,立刻結印敲擊了一下黑子,然後抑制不住感情的衝著還在哭泣的塞爾卡怒吼,“你哭什麼哭啊!快點給黑子治療啊!你是下一任修女吧!是你將黑子捲進這種事情的吧!你到底在猶豫在鬱悶,在糾結些什麼事情啊!黑子……”
塞爾卡的身體立刻僵硬了起來。
“我做不到啊!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我這種人!”
桐人將黑子抱在了臂彎裡面,冷漠的瞪著繼續哭泣的塞爾卡。
“黑子她……就是為了你這種懦弱的混蛋……找死的?”
優吉歐屏住了呼吸,戰戰兢兢的看著黑子,就算是耳邊聽著桐人對這個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說出瞭如此殘忍的話語,也根本沒有餘力去說什麼,只是盯著黑子。
蹲在身子用指尖觸碰了一下黑子的臉。
“騙人的吧…………來,晚了?”
“不,還有辦法。”塞爾卡終於再次開口了,“不過需要你們的幫忙……為了黑子……死了也可以嗎?”
…………
也不知道是休息了多久,黑子睜開眼睛之後看到的是自己的額床,似乎是比誰都要起得晚,但是塞爾卡給她留了早飯,吃過早飯之後,黑子便開始了一天的工作,除了學習神聖術之外,還有很多活要幹,可以說很忙,一直快要到中午的時間才閒置起來。
也就是在閒下來之後,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黑子跑到自己的房間裡面對著鏡子將自己脖子部分露了出來,上面留有一個淺淺的疤痕…………也就是因為這個疤痕才讓黑子意識到原來昨天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假的,總覺得,好像周圍什麼改變都沒有,所以一瞬間差點產生了一種做了個夢的錯覺。
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與哥布林的戰鬥之後醒過來,看到優吉歐和桐人一副比自己傷的還要重的樣子,然後似乎精神狀態最好的就只剩下自己了一下。
……不知道那個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好像桐人又抱著自己哭泣?
為什麼?
“塞爾卡……我現在去給優吉歐和桐人送午飯……”
“恩,早點回來。”
塞爾卡還在忙其他事情,只是這樣回應了一句。
很平常的回答,態度也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塞爾卡還是那個大姐姐一樣的小女孩,然後她還是漫無目的的忙著,不知道這到底是在為了什麼而忙……
來到優吉歐工作的地方,最先聽到的還是那如打擊樂器般清脆的聲音。優吉歐會玩五十下父子,擦了擦汗珠之後向已經開始吃飯的黑子以及桐人走過去……
黑子將放油希拉爾水的水筒遞過去。
“恩,今天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脖子上留了疤。”黑子大大的咬了一口鬆軟的麵包,然後才抬起頭來慢吞吞的回答,“倒是你們……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做的你們反而是滿身傷的回來啊!”
優吉歐和桐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呵呵笑著也不回答!
“你們今天已經能夠揮動斧子了嗎?”
“差不多吧!”桐人回答,“不過好像還是有點勉強,所以今天基本上都沒怎麼勉強……反正這棵樹的話,就算一天不工作,相差也不大……”
黑子最後在塞爾卡的神聖術幫助下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幾個人互相扶著走回露莉德村,比起去時一直沉寂的氛圍,回來的路上四個人說了很多話,黑子也難得的沒有總是對桐人一個人惡語相向。
回到村內時大人們都聚集在廣場,好像是在討論著要不要對他們這幾個破壞了規矩的人做出處分,但是當看到桐人將哥布林隊長的首級時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切都成了另一幅模樣。被哥布林隊長那比人類大上一圈的黃綠色眼珠和露出長而雜亂的利齒的兇惡面孔盯著,大人們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發出了比剛才大好幾倍的驚愕聲和慘叫。
之後塞爾卡說明了在北方洞窟裡野營的哥布林集團的事情,還有他們可能是暗之國派來的偵察隊的事情。村長等人似乎很想把這當成小孩子的胡說八道,但看著那個誰也沒見過的怪物首級……
之後黑子被送回房間裡之後,倒在床上就立刻睡了,然後直到今天早上起床。
在優吉歐還在砍樹的時候,桐人一邊看著優吉歐,對著黑子開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黑子……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啊!”
黑子並沒有立刻回答,因為這個疑問明顯的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