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堅強轟然破碎,她撲入老者懷中,宛若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女孩,嗚嗚的哭出了聲。老者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眼眸恢復了深邃,他望著遠方,思緒飄渺;有著喃喃之音從他的口中傳出,彷如古老的冥唱,又似天地的哀鳴,從那遙遠之地飄蕩而來。“一朝身死隔兩界,誰道孤夜嘆難眠。。。千古繁華亦彈指,夢入獨魂度苦海。。。萬載輪迴憶滄桑,莫道長生路難行。。。待得星辰崩亂時,吾當泣血引歸魂。。。歸來兮,歸來兮。。。”。。。。。。。時光如流水而逝,千萬年來多少勢力湮滅在歷史的塵埃中,而又有多少的勢力如雨後chūn筍在塵埃中崛起。當年曾經屹立於大陸之巔的大能已消失在了茫茫塵世中,不知去往何處,唯獨留下了那無盡的傳說,他們擁有著毀天滅地之能。。。緣起緣滅,花開花落,誰能道得盡著萬古的歲月,誰又能真正睜開心眼將這天地悟透。。。悟道的路很長,很長,同時也是孤獨的,為了那極盡的昇華,也為了那天途盡頭的輝煌燦爛,世間起了殺戮,多少的鮮血灑落而下,這條路上瀰漫著飄不散的血腥。如此這般升起,沉澱,又升起。。。然而,紛亂總會過去,不知從何時起古辰大陸又歸於平靜,彷彿天地初開時的那般的安寧。沒有人知道新的紛亂將從何時起,從何處起,又為何而起。。。
………【第二章星空異變】………
夕陽漸漸下沉,天邊已有點泛黃。傍晚,星月城裡,持續了一整天的喧鬧漸漸弱了下來,繁華的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走著各sè的人群,人群各自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相互談論著不時的發出一陣鬨笑。街道兩旁的商鋪已沒有了什麼客人,人們陸陸續續的關起了門,高興的回家清點著今rì的收穫。落rì的餘暉灑落在一座宏偉大氣的院落中,院落正門懸著一道古樸的匾額,“天府”二字躍然其上。匾額似乎並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甚至容易讓人將其忽略。但若是修為jīng深之人看來就不同了,這普通的匾額彷彿融入了這片天地之中令人無處可尋,其上“天府”二字中竟隱隱暗合天道,透著絲絲玄奧。星月帝國,創於數百年前,當時尚是弱小國家的星月國,百年來不斷變強,不斷有著強大的修士走出,由此逐漸成為了一大帝國,與此同時,在生死存亡之間,周邊一些較弱的國家選擇了臣服歸附,這些國家中較強當屬大月國與大元國,至於其他零零散散的小國則更是弱小。天家作為星月帝國幾大勢力之一,便位於星月帝國皇城星月城中。作為一大帝國的一方勢力,天家的地位實屬超然,不容小視。天sè漸晚,天際顯得有些昏暗。今rì的天家門前倒是少了些許喧鬧,一支嚴整的侍衛靜靜的立於門前,偶爾經過的路人見之,皆是不自覺的低頭避開,彷彿一股威勢轟然壓下,令人望而生畏。微弱的陽光透過街道兩旁的大樹縫隙,斑駁的落在侍衛的盔甲之上,微風拂過,帶著片片落葉從侍衛眼前飄過,然而他們卻沒有一絲動作,甚至是眨一下眼睛,彷彿眼前的落葉並不存在一樣。若非那迎面撲來的肅殺之氣,恐怕任誰都會將之當作沒有生命的雕像。較之府外的寂靜,此時天府之內卻是另一番情形。侍女、僕人來往穿梭於院落之間,濃濃的喜悅飄蕩在幾乎每一個天家族人的心中,這,是一個凝聚力極強的氏族,他們以他們的姓氏為榮。作為一方大族,族長之子的誕生,必然成為一件大事,因為這關乎整個氏族血脈的傳承,無論生的是男是女,這個孩子都將是天之驕子,至於天賦,這幾乎是毋庸置疑的,以天君行的天賦,他的孩子能差得了嗎。此刻,天府一座幽靜的院落中,一名中年男子負手而立。男子一襲白衫,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腦後,淡淡的威勢瀰漫周身,稜角分明的臉龐透露著一股剛毅、威嚴。天君行的臉上平靜如水,或許是久居上位的緣故,他往往不會將內心的想法表露出來,只是偶爾輕蹙的劍眉,顯示著他的心中其實並沒表面上那般平靜,因為他將為人父,這種心情若非親生經歷,終是難以體會得到。門內不時傳出少婦痛苦的叫喊聲,令得門外的天君行心中越發焦慮。這是一道門檻,是每一個將要成為母親的女人都必須經歷的門檻,它很痛苦,但是卻沒有哪一個女人為此而止步,僅管有時甚至會因此而葬送自己的xìng命,她們總是偉大的,為了那一個將要誕生的小小生命她們可以放棄一切。“婉兒,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我,為了這個家,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天君行的雙眼緊盯著關閉的房門,心中有著焦慮,他將為人父,但是他也是裡面那個女子的丈夫,他愛著她。一個小女孩靜靜的站在天君行的身邊,烏黑的大眼睛看著緊閉的房門,心中有些激動也有點失落,或者是。。。擔心。她是天君行收養的孤兒,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