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洞天福地內,兩人雖然朝夕相伴了一段時間,但她尊他敬他,心頭是惶恐不安的,現在麼,江籬臉有點紅,她總想偷偷吻他,就跟之前一樣。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淨化煉神塔上。
他們今天一天只淨化了三道殘魂,如果照這種速度的話,沒有個千百八年,他們出不了煉神塔。
“哎……”江籬重重地嘆了口氣,她想了想,便打算跟墨修遠詢問一下劍術上的修煉了。
如今元神休養挺簡單,喝點靈珠溢位的靈泉就好,等精神頭好了,江籬就打算學劍,他們修士也是可以不睡覺的,這會兒纏著墨修遠問,墨修遠自然得乖乖回答。
“我的劍術不太適合你。”墨修遠想了一下道:“我的劍法是自創的飛雪連天,當初得了寒霜劍便一直在雪山上用劍斬天地間簌簌落下的雪花,這樣的劍法快狠厲,出手見血,不適合你。”
他了解江籬。
她現在已經不是魔修了,體內的凶煞之氣也沒了,沒有那殺意支撐著她,她就跟從前一樣了。
她的性格對於他來說,還是柔軟了一些。別人不犯她 ,她絕對不會主動招惹人,別人惹了她,她還得看情況而定,不是什麼觸及她底線的大事,她能忍也就忍了,不會動不動就取人性命。
對於很多修士來說,低階修士命如螻蟻,殺了也就殺了。
但她不一樣。
破除了心魔的她是不願輕易取人性命的。
她若是練了飛雪連天,施展的時候肯定束手束腳,到時候反而拖累了她。
墨修遠靜靜地看著江籬,心中暗道:“殺人什麼的事就交給他來做好了,誰要不長眼敢惹她不高興,他用飛雪連天把人削成雪花片兒!”
他略一沉吟,接著道:“你可以修行軟劍。”
江籬雖然已經渡劫飛昇了,但她得到的指點並不多,這會兒端坐在地聆聽墨修遠教導,顯得十分認真。
“你擅長施展木生春,實際上就跟軟鞭有些類似,如果要做劍修的話,練習軟劍也是最容易上手的了。亦鋼亦柔,跟你的性子也貼切。”
說她柔軟,但她性格也堅韌,否則的話,何以能走到今天。
墨修遠本是在認真地教,只是他看到江籬用那雙發光的眼睛看著他,認真聽話的樣子讓他呼吸都不順了,墨修遠籠在袖中的手動了動,他心中掙扎良久,最終伸出手來,在她頭上輕撫了一下。
就像是在誇徒弟好學一樣。
“等下我去外面看看,能不能替你折一段柳枝。”墨修遠摸了江籬的頭頂,這會兒覺得自己掌心都在發燙,他心裡可是美滋滋的。
江籬立刻施展木生春,一段柔軟的木荊棘就從她手心生了出來。沒想到墨修遠搖了搖頭道:“木荊棘是你靈氣催生的,不適合練劍,若你能不用靈氣,把柔軟的柳枝練出劍一般的剛硬,這軟劍才算是入了門。”
墨修遠又給江籬講了一會兒劍道方面的常識,他說完之後就出了山洞,沒多久又折返回來,給江籬帶了一截柔軟的枝條。
那枝條有三尺長,並非柳條,他也不知道什麼花木,只覺得枝條柔韌,適合江籬練習。
江籬握著枝條在山洞裡舞了整整一夜,墨修遠就在旁邊看了一宿,兩人大清早又一起去了古戰場的深坑裡,繼續淨化殘魂。這一次,江籬往前走了幾步,她沒有先遇到殘魂,反而是踩到了一件東西。
在那之前,她的神識根本沒有發現地上有一件法寶。
那是一根佈滿裂紋的白玉髮簪。
髮簪普普通通,也感覺不到什麼特別之處,小心注入一縷靈氣探索,發現裡面沒有絲毫反應,不存在什麼法寶殘靈,鬼幽叫囂著要吃掉,江籬也就隨了它去了,結果等到鬼幽把那髮簪捲起來的時候,髮簪上驟然發出了雪亮的光。
那光芒耀眼奪目,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髮簪不是魔器,應該是正道仙士的法寶,但它似乎並沒有認主過,乃是無主之物。
可是如果是無主之物,又怎麼會有怨氣?總不是孤單太久,迫切的需要一個主人?這法寶品階不算太高,損毀得也十分嚴重,靈氣注入其中沒反應證明是沒殘靈的,現在出現這種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江籬百思不得其解,她看向墨修遠,就見墨修遠微微皺眉,道了一聲,“你看。”
卻見這耀眼的白光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女孩。
少女不過七八歲年紀,紮了個丸子頭,兩顆丸子上各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