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至於到底什麼是愛,這一向清冷;還未撞過情劫的大羅金仙墨修遠也是說不上來的。這是原來墨修遠的理解,這會兒卻沒想到,江笆對其還有佔有慾。
就是在他盯著江籬看,伸手摸她臉頰的時候,他甚至能感覺到江笆的著急很憤怒。神識的躁動不安讓本來就虛弱的墨修遠哇的吐出一口血來,江籬得了空立刻退出一丈遠,她沒想通,為啥這人摸著自己的臉頰會吐血?
莫非她那紅疤,還暗藏什麼了不得的攻擊手段,連幽冥鬼火和萬毒之王都夾著尾巴不敢造次,她的臉這會兒反倒霸氣側漏了一番。見墨修遠再次看了過來,江笆虛張聲勢道:“知道我厲害了吧,再亂來大不了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墨修遠沒理她,而是很認真地在跟江笆交流,他對於這縷神識有些無奈,卻又奈何不得,只能輕言細語的跟他講道理了。
墨修遠:“她臉上的疤痕有問題,我剛剛只是想探明到底是什麼。”
江笆沒吭聲,神識仍舊挺頑強地想要爭取身體控制權。
墨修遠:“她那疤痕裡靈氣充盈,卻瞧不出端倪,這樣的異常如果一直不解決,恐怕日後必有大患。”
江笆有些動搖了。
墨修遠繼續道:“身體讓給你,你能幫她嗎?”他頓了一下,“你能幫她弄清臉上的秘密,帶她破除邪陣,安全離開麼?”本身與分丨身的最大不同,就是分丨身的經歷本身都能知道,但分丨身卻不知曉本身的一切,一般來說,分丨身都不會產生自己的意識。所以現在的江笆即便能夠控制身體,他會的也只是這具肉身曾經所懂的,也就是低階活屍的能力。
江笆終於不再動彈,墨修遠長舒了口氣,衝著江籬招了招手,“過來!”
“擦,又來了,那種打心底的臣服和身體不受控制到底是怎麼回事。”江籬心中哀嚎,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朝著對方的身邊靠近。
大手仍舊是覆在江籬臉上,墨修遠面無表情淡淡地道,“你這疤痕有些問題,我替你探查一番。”
江籬微微愣住,她這疤痕還特意去尋訪過奇人終不得解,這會兒,這頂著江笆皮囊的人一口道出疤痕有問題,難道,他能解?
“靈氣太過充盈,可以媲美仙界靈丹。”墨修遠沒隱瞞,自顧說道。他的手掌在江籬的臉上用力地按了兩下,仍舊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江籬吃痛悶哼一聲,口出吐出的熱氣噴呵到了墨修遠的掌心,讓他微微頓了一下,竟覺得手掌有些發燙。
只不過下一刻,他開始運轉心法,嘗試這靈氣是否能夠吸收。
江籬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異狀,彷彿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什麼東西從她體內拉扯而出一樣,但片刻之後,她體內又生出一股力氣,要將其奪回。這場拔河讓她覺得很疼,但喉嚨裡發不出丁點兒聲音,只能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人。
她要死了嗎?眸子裡充滿了憤怒和絕望,只是江籬受不了的是,這個人讓她憎恨的人,還頂了江笆的臉。
恰在此時,墨修遠身子一軟,朝著江籬的身上歪倒過去,他是個成年男子,江籬又在疼痛難忍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這麼被墨修遠完全壓住。
墨修遠體內所剩無幾的靈氣反被吸走,這會兒,心神俱疲身子本來就虛弱,在那場拉鋸戰中直接敗下陣來。墨修遠的意識已經陷入昏迷,出來的自然就是江笆了。
只是這會兒江笆也是虛弱得很,身體太虛弱了,使得他也有些支撐不住,他只來得及對江籬笑了一下,額頭輕輕碰著她的額頭,低聲道:“江籬你要好好的,等我。”
那笑容很真誠,眼角都是彎的,一雙星眸更是亮得嚇人,只不過那雙眼睛漸漸閉上,就彷彿關上了一扇窗,隔絕了漫天的星光。
江籬覺得心口悶悶的。
就好像以為對方要害自己,卻發現,他好像真的是在幫她。費勁全力不惜自己受傷的在幫她。他睜眼的那一瞬間,溢位來的喜悅,以及他閉眼的這一瞬間,眸子裡的希冀和期盼,都重重地敲擊著她的心臟。讓她在那一個時刻覺得,這就是她的江笆。
江笆昏在了她身上,他之前與她額頭相貼過,雖然他開始貼了一下就揚了頭,這會兒卻是垂了下來,嘴唇滑過了江籬的唇角,江籬覺得自己的心咚咚咚的跳,像是要蹦出自己的喉嚨。她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她沒有推開身上的人,而是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後背,隨後攬住了他的腰。
就這麼靜靜地呆了片刻,江籬才將人推開坐了起來,她乾坤袋裡好的丹藥都被他先前給掏走了,江籬這會兒只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