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裡的喜悅都快從眼眶裡溢位來。這樣的眼神,讓江籬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了,不過這也更加堅定了她認為這是幻境的心。
江笆是活屍,這種喜上眉梢見了她就像狗見了包子一樣的感覺哪裡像活屍了。
啊不對,難道他要吃自己?想到這裡,江籬立刻後退,哪曉得江笆抓得也緊,他直接坐了起來,衝著江籬淡淡地笑。
“江笆?”
“嗯,江籬!”
江笆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他歪著頭,頭髮就那麼隨意地飄散著,從骨子裡透出一種單純呆萌的感覺,讓江籬忍不住又靠近了一些。
她沒有被幻境所迷惑,自然不會受其害。江籬如此想到,就回了個笑容,她伸手拍了一下江笆的肩,“你不是被雷劈散了麼,以前從來沒夢到過你,現在倒是跑出來了。”
江笆微微皺眉,“沒劈散,不是雷。”
咦?
江籬愣了一下,“不是雷劫是什麼?”
“是法寶!”江笆頭又歪到了另一邊,他笑吟吟地道:“不是雷,是法寶!”
這個時候,處於一個身體內的墨老祖宗已經不想睜眼了,堂堂大羅金仙,竟然做出那麼傻缺的舉動,他只覺得臉都沒地兒擱了。偏偏見到這小姑娘,本來以為被他融合了的江笆神識竟然又冒了出來,他這才知道,那個肉體的意識竟然飛快地在進化,他變聰明瞭,知道潛伏起來,不跟他對抗,如果不是江籬的出現,他都以為這神識已經被自己完全吞噬煉化了。
他被肉體j的弱小神識給坑了一道!
偏偏現在他神識受了重創,在這個時候,竟然搶不了身體的控制權。罷了罷了,由得他去了!墨修遠神識沉寂下來,這樣一來,江笆又顯得輕鬆了許多。他拉住了江籬的手,想了一下,將她擁入了懷中。
他曾經看到,張獵戶這麼抱著張氏的。
江籬怔住,她沒想到江笆會有這樣的舉動,不過等他這麼做了,江籬也回抱住他,伸手摟住他的腰。
她低聲道:“江笆,要是你還在就好了。”
要是這不是幻境就好了。
“我在,我一直在。”江笆皺眉,心中有小小的埋怨,“就是你老不上來看我。”
江籬便問,“那你為何會在這裡?”
既然是幻境,大概就要戳穿他是假的?雖然不捨得,江籬仍舊得這麼做。
“因為被壞人害了。”江笆悶悶道。
而此時,墨修遠的神識忽然有了極為強大的控制慾,使得江笆捂著腦袋,只覺得疼痛難忍,他抱頭悶哼,臉色本就蒼白,這時候就更加慘白無色了。
“你怎麼了?”
九陰邪陣,墨修遠沒有想到,那鬼仙竟然追到了凡人界的洞天福地,他是如何做到的?想到這裡,墨修遠怒喝道:“我徒子徒孫受困於此地,江笆你給我安分點兒!”
江笆:“我要跟著她。”
“若你仍舊佔著身體,這小姑娘都活不成!”
江笆猶豫片刻,終是不再抗拒。
臨行之前他極為不捨,彎腰低下頭去輕輕舔了一下江籬的嘴唇。張獵戶他們也這麼做過的……
江籬愣住了,這是她活了兩世的初吻,居然就被活屍給啃了。不過這會兒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冤的,畢竟這活屍美得讓人心跳加速,而唇瓣相貼之時,江籬雖然挺無語的,但並不尷尬,反正是個活屍麼,反正是幻境麼?
她從沒想過,自己竟然幻想著跟江笆接吻。
既然親都親了,那就多親一下吧?
她像是受了蠱惑,又覺得自己應該是被之前他睜眼那一瞬間的眼神給感動了。江籬伸出舌頭,滑入了江笆的嘴裡。本來一個輕輕的觸碰,被她迷糊之間昇華了。
“夠了!”墨修遠的元神陡然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然而等他依靠那股怒意徹底奪回了身體控制權的時候,他感覺到那條小舌頭,像是游魚一樣,與自己的舌糾纏在一起。
他的鼻尖,似乎聞到了少女特有的清香,就好像他喜歡泡的清茶一樣。
墨修遠:“……”
大羅金仙墨修遠,剛剛渡劫被雷劈,現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又被真真切切地劈了一道。
江籬權當是幻境,等到親完了,意猶未盡地咋咋嘴唇,又伸手掐了一把呆愣江笆的臉。緊接著,她手中木條一甩,數道荊棘伸出,將江笆捆了個結實。
“莫非你就是幻境陣眼,這陣法果真擅於捕捉人心柔軟處!”江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