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臥室,用棉籤沾著消毒水在他的額頭上小心翼翼的擦拭著。
“忍著點啊大哥!我知道你現在的感覺很糟!”貝爾一邊擦拭著他的額頭上的傷口一邊安慰著司機大哥;司機大哥也很給力,一直咬著牙沒叫出聲音了,想象一下,如果你的整個額頭的肉都掉了下來,還用棉籤沾著消毒水去擦你的傷口,那種感覺會是什麼樣子呢?
弗利茲在旁邊端著消毒水一邊咧著嘴看著這令人頭皮發麻的場景,不由得在心裡感嘆道:“好一個頑強的司機大哥!”
貝爾得把他額頭上所有凝固的血液全部擦下來,又得用乾燥的棉籤重新清理他的傷口,時而久之,貝爾不斷著丟掉用完的棉籤,棉籤口袋給用的乾乾淨淨的,而消毒水在瓶子裡也顯得比以前矮了一大截。
貝爾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拿起那包紗布,小心翼翼的把他綁在了司機大哥的頭上,就這樣綁了一圈又一圈,綁完以後,遠看司機大哥好像個阿拉伯人一樣。
貝爾回頭看了看時鐘,20:30光是幫司機大哥清理傷口就花了一個多小時,貝爾覺得,這一個多小時彷彿在和一個死神談判一樣,多虧談判成功,拽回來了司機大哥,否則沒有否則了
貝爾把那包只剩一點的紗布扔到了桌子上,突然想起了什麼。
“弗利茲,你去我的健身房把窗外那個殭屍弄死吧!我估計它還在敲我家的玻璃”貝爾回頭衝著弗利茲說道。
弗利茲“哦”了一聲,掏出軍刀就走進了貝爾的健身房,發現窗外那個殭屍還在有氣無力的撓著窗戶,而看到活人來到了它的面前,就開始變得特別瘋狂,用爪子拍打著窗戶,心說今天晚上高低得得到這頓晚餐。
弗利茲看著地上擺了一排的啞鈴,上面已經沾滿了灰塵,隨後他蹲下來單手拿起來一個能有30斤重的啞鈴,吹了吹上面的灰,自言自語道:“我說貝爾怎麼這麼瘦,原來弄這些健身的東西只是做個擺設而已啊”
弗利茲站起身來,把軍刀扔到窗臺上,看著窗外那個殭屍周圍沒有“同夥”以後,打算玩玩他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的抗擊打能力有多強!”弗利茲說完開啟了窗戶,那殭屍馬上就把骯髒的爪子伸進了窗戶裡,但是夠了多少次,也夠不到弗利茲;隨後弗利茲雙手舉高了30級沉的啞鈴,使勁一扔,“啪”的一聲,啞鈴正中了那個殭屍的面門,隨後它先後退了幾步,仰頭倒在了地上,還把後腦勺磕出了血
弗利茲又舉起另一個30斤的啞鈴,擺出要投擲的姿勢,但是過了十幾秒,那個殭屍再也沒動過一下,只是安靜的一直躺在那裡;弗利茲臉一灰,無奈的把啞鈴丟在了地上。
“這麼不抗打?太次了!”弗利茲衝著窗外喊道,隨後趕緊關了窗戶,拉上了窗簾,出了健身房以後還順手關了燈,他很怕自己的喊聲再引來一幫“不服”的殭屍。
貝爾清理完司機大哥的傷口後,鬆了一口氣,坐在地上,把後背依靠在了床邊,低下了頭。
“母親怎麼樣了?女友怎麼樣了?全世界究竟怎麼樣了?”這些問題不停地在貝爾的腦海裡徘徊著,隨後他拿起了手機,趕緊給他的母親打電話,但是根本打不通直到第四遍才打通,可是還沒有人接,貝爾一直在那等啊!等啊!等到第五分鐘後,掛掉了電話。
貝爾掛完電話之後鼻子先是一酸,又馬上給在美國的女友打電話,這次雖然一次就打通了,但是也沒有人接。
貝爾的手一鬆,手機“啪”的掉在了地上,螢幕被摔滅了(摔關機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直低著頭大顆大顆的掉著淚珠,直到浸透了衣領
“謝謝你給我活下去的動力”司機大哥突然在他旁邊的床上安靜的說道。
貝爾沒有回頭瞅著司機大哥,他不想讓司機大哥看到自己淚流滿面的樣子。
“這是我們必須做的,你救了我們,我們也得讓你活下去。”貝爾仍然低著頭說道。
“呵呵我那還叫救你們?不但撞了車,反而還被你們給救了!”司機大哥先是笑了一下,隨後說道。
貝爾沒有說話,司機大哥也知道他很難受,把臉朝在天花板上說道:“我叫賈文·胡克,有個八歲大的兒子,他特別可愛也特別活潑,還有個美麗大方的妻子,我們一家子過的一直很幸福,生活一直很平淡,我很愛他們,每天晚上開完出租都能回家吃到熱乎乎的飯菜;可是他媽的這些都成回憶了。”賈文說道這裡,腦袋不由得疼了起來,因為他說話用力過猛,情緒也很激動
賈文緩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