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嗎?
一堂體育課最後就以送張文進了校醫院而告終,本來我是想跟著同學們一起送他過去的,但卻被女生們攔住了,說為了張文老師能夠活著被送到醫院,我最好別跟去!哎,人家也是好心,怕你一不小心投到武大夫科下真的被治死,不領情就算了!
才一個晚上,我單挑打傷空手道老師的事蹟便被添油加醋地傳遍了整個校園。以前我算在系裡小有名氣,而現在我真能算是全校赫赫有名了!由於在我身上每天都有突發事故發生,甚至還有人戲稱辦個《尤蓉日報》,我痛苦~
(後記:事後武大夫轉達張文的話,說這次單挑算我贏,於是我這個學期的體育課成功地以滿分結束,可沒想到卻產生了後遺症,之後學期選體育課專案時,我卻成了燙手山芋。另外,張文被我打敗後,就再不當空手道老師了,轉去教太極拳了,說是要修心養“性”。我看修心次要,主要就是休養生育功能!還有就是,學校並沒有給員工上生育保險,據說張文當日看病的費用最後被學校批下來報銷了,算是——“公”傷!我想其他體育老師大概就因為怕出公傷,所以不願意接收我吧!*
隆重表白
星期三早上八點舞蹈的課,我已想到昨日單挑張文的事情會成為課前熱門話題,本以為這件事會沖淡同學們對師生戀的猜測,可在舞蹈進教室的那刻,同學們還是不由地望向了我。畢竟以前確實和舞蹈交往過密,舞蹈課後很多次都單獨將我留下,這似乎給同學們的猜測提供了一些所謂的依據。
課間,舞蹈毫不避嫌,單獨將我叫出教室,這又引得同學們齊刷刷地側目。舞蹈在樓道找處無人的地方,“小蓉,你對張文下手不必這麼狠毒吧。”
“我本想踢他肚子的,要怪就怪他上身太長。”我替自己辯解。
舞蹈不認同地輕搖了下頭,“張文的身材還是很標準的,我想問題出在,你沒有考慮到你腿短的客觀條件吧!”
我的臉瞬間紅透,強辯道:“你還不是經常把他打得慘不忍睹,你沒資格說我!”
舞蹈笑了下,逍遙地說:“我和你不同,張文可是我的親弟弟!”
轟隆隆~機器貓武大夫是你大哥,我也認了,怎麼連張文肯定姓張的一個人也成了你的親弟弟?!
“不可能!”
“不可能的事不是這件,而是以後將要發生的事。”舞蹈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便回教室去了。
張文從性格上,BT程度上,靈牙利齒度,怎麼想,都不可能和舞蹈武大夫是親兄弟啊!可是張文確實和武大夫還有舞蹈走得很近,舞蹈替張文出早操,以前他們也叫過張文張三,難道三人樂隊裡的歌手是張文?我愣了很久後,才慌忙趕回教室。
一進教室,臉上殘留的可疑紅暈,又引起同學們的低聲議論。舞蹈,到底在想什麼?可惡~
後面的一堂課,我根本沒聽進去,一是張文的疑問一直纏繞著我,另個更為主要的原因便是,每當我看向舞蹈,都會感覺很不自然,不得不將視線轉到他處。如果偶爾和舞蹈視線相撞,那更是不得了,會立即心跳加速。這種危險的關係意外地讓尚不知舞蹈心意的我,興奮不已,從而更為忐忑地想了解舞蹈到底是如何想我的,只是一個會惹禍讓他發笑的學生,亦或是有萬分之一可能的他也喜歡我?我沒有一點自信能成為後者,卻還是無法抑制地充滿了極大期待。此時的我似乎走在天堂和地獄的交界,左邊跌入地獄,右邊踏入天堂,而左右這一切的,只是,舞蹈的一句話。
終於熬到下課,我長舒了一口氣。這時候,卻聽舞蹈語氣異常認真地說:“最後,我還想說一句關於私人的話,那就是——我是真心喜歡尤蓉同學!”說完,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瀟灑轉身,走出了教室。
教室先是一片可怕的寂靜,隨即便炸開了鍋。我腦袋一片空白,周遭嘈雜的聲音變得十分遙遠,眼前人和物由模糊漸變為消失。世界靜靜的,純白的,我失去了思想,失去了呼吸,也失了心。沒有狂喜,沒有感動,毫無所覺,全世界只餘那句話在我心頭象午夜鐘聲般重重地迴響。原來踏入天堂那刻的感覺是這樣的,沒有任何情感的純淨,只需要一句咒語幫你開啟天堂的門,一句咒語而已!
回神之際,眼前才逐漸清晰。範彩正焦急地喚著我,小余則在用力地搖晃我。其他同學早已不見蹤影,他們最後是怎麼散去的,我完全不知。我扔下小余和範彩直奔校醫院,不知為何,此時唯一想到的就是,立即見到武大夫。
一口氣衝進武大夫的診室,他剛巧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