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登時變了,忙對自己的女朋友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再看梁超,一張“呵呵呵你小子也有今天”的臉。
梁超也會羨慕嫉妒恨,他雖然從小成績好,但就像蔣偉君說的,他長得太嚴肅,跟他搭話的同學不是為了學習上有不會的題目找他解惑,就是班委會里工作的事情。蔣偉君不一樣,他高中時是校籃球隊的,經常一幫人在操場上打球耍帥,很多女生圍觀,遞水遞毛巾什麼的。在蔣偉君手握籃球,揮灑汗水,揮霍青春的時候,梁超正站在二樓教室的窗臺邊看著他們,然後轉身回去座位繼續同下一組班委討論如何開源節流使用班費的問題。
梁超就是這麼個人,他也很想去玩兒,但是責任感使他懂得自我約束。可並不是說他不想引人注目,正相反,與考了年級第一、獲得多少獎項相比,他覺得蔣偉君他們那樣,更像個高中生。
身體還年輕,但心已老去。梁超並不想這麼形容自己,又不得不承認,他的性格看上去的確有些沉悶。
趁著兩個女生去排隊買東西的空當,梁超問蔣偉君:“其實,我也沒那麼糟糕吧?我覺得自己也有熱情開朗的一面。”
蔣偉君說:“你熱情開朗?什麼時候?”
梁超:“……”
蔣偉君說:“我覺得你的表情還沒有‘修潑’多。”
梁超說:“你竟然拿我跟3D遊戲裡的人物做對比?是不是朋友啊?”
蔣偉君說:“我只是實話實說。”
梁超說:“你傷了我的心,我很難過,今天的所有消費你出。”
蔣偉君奇道:“說好的紳士風度呢?”
梁超說:“我們16歲就認識了,什麼風度比得過友情?”
蔣偉君說:“友情不如親情,親兄弟明算賬,掏錢。”
梁超說:“別忘了你現在還有求於我呢。”
蔣偉君想了想,說:“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第三步方案是你親自到明媚家拜訪,記得把時間空出來。”
梁超說:“其實我一直想問,用得著這麼拼麼?”
蔣偉君說:“力求真實和完美是我不變的信條。”
力求真實和完美的蔣偉君把梁超到明媚家拜訪時需要的禮品清單都列好了,不過不用梁超動手,禮品早就由正牌男友買好,梁超到時只要拎過去就行了。
與蔣偉君他們告別後,梁超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繞路去商場,買了一條粉色的領帶,他聽說系粉色領帶會顯得比較年輕活潑。他也想改變一下自己的外在形象。
轉天上班,當梁超繫著那條粉色領帶出現在公司裡,也沒引起多少注意,倒是徐悠然看到他的時候明顯一楞,隨即笑了笑,指著他的領帶說:“女朋友送的吧?挺好的。”
徐悠然只是單純覺得,這個木訥的傢伙突然改變了風格,只能是外人送他的,而且必須是個重要的人,自然而然聯想到昨天下班時看到的那個女孩子。
梁超並沒多做解釋,雖然那條領帶只繫了一天,就因為自我感覺彆扭而束之高閣了。
下班的時候,邱奇樂又來接徐悠然一起吃飯,徐悠然不想去,她還有報告需要寫,可是邱奇樂說他要去趟法國,半個月都回不來,徐悠然也就只好去了。
吃飯的時候,邱奇樂問了問她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很累之類的話題,徐悠然避重就輕地答了一些。
邱奇樂說:“不然你跟我一起去法國吧,就當度假了。”
徐悠然搖頭說:“走不開。”
邱奇樂說:“交給同事嘛。”
徐悠然說:“不了,不放心。”
邱奇樂笑著說:“你要學會放手,學會享受。”
徐悠然也笑,未置可否。
邱奇樂皺眉想了想,問她:“你結婚之後是不是還要繼續工作?”
徐悠然說:“當然,婚姻和工作不衝突。”
邱奇樂遲疑地點了點頭,說:“不過我不太希望將來的妻子工作,我媽媽婚後就不再工作了。我覺得,女人結了婚還是在家裡比較好。”
徐悠然歪頭考慮了一會兒,才說:“其實我媽媽婚後也沒在工作,不過我不太一樣,從小我爸爸就把我當成接班人培養,我的經歷和專業也是有針對性的,而且,我喜歡工作。”
邱奇樂微微一笑,說:“好吧,我也沒有反對你出去工作,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辛苦了。這次真的不跟我去法國?你如果去的話,我們可以多玩兒幾個地方。”
徐悠然說:“你不是去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