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門,走到窗邊,正午的陽光正足,而室內卻因為有冷氣而涼爽宜人,他靠在窗臺邊,對著手機說:“有事兒說事兒。”
蔣偉君說:“我在很嚴肅地跟你討論這件事,真的不用請個法師到那房子做法嗎?”
梁超說:“我都已經搬進去了,你讓法師進去做法,讓我去哪兒?”
蔣偉君說:“什麼什麼?你搬進去了?什麼時候的事兒?不是跟你說等週末我幫你搬嗎?”
梁超說:“東西又不多,裝個箱子就帶過去了。”
蔣偉君一聽,也沒辦法,只好說:“那我們週末找你去玩兒。”
梁超說:“自帶乾糧。”
蔣偉君說:“你……我做飯還不行嗎?”
梁超說:“不是誰做飯的問題,是沒有鍋,廚房還是空的。”
蔣偉君說:“那我送你個鍋具五件套好了。”
梁超說:“我要雙立人的。”
蔣偉君:“……”
梁超說:“你乾脆連刀一塊兒幫我買了吧。”
蔣偉君說:“你……”
梁超說:“我還想要……”
蔣偉君說:“夠了!”
梁超說:“我給你錢。”
蔣偉君說:“這還差不多。對了,”他說,“成哥出差回來了,這幾天明媚就會跟她父母講和你分手的事。”
梁超說:“嗯,我知道了。其實她父母人挺好的,他們家買的辣醬也是我喜歡吃的牌子。”
蔣偉君說:“她父母再好也是別人家爸媽,別惦記了,你想吃辣醬我給你買。還有,成哥說事成之後請你吃飯。”
梁超說:“我不去,你們都成雙成對的,我就一個人,會很孤獨。”
蔣偉君說:“這樣啊,那太遺憾了,我們本來打算去吃麻辣香鍋的。”
梁超說:“那我還是去吧,能要雙份五花肉嗎?”
蔣偉君說:“可以,但是不能要特辣鍋,微辣足矣。”
梁超說:“微辣根本一點味道都沒有。”
蔣偉君說:“其實你是沒有味覺吧?”
又聊了會兒,這邊梁超結束通話回辦公室,他隔壁的徐悠然也是剛掛電話。邱奇樂回來了,說有禮物送她,約她見面,被徐悠然以近來工作較忙為由婉拒了。
徐悠然想分手,可是她知道邱奇樂未必同意,對方又沒做錯什麼,總不能說“因為隔壁男同事而對所有男人失去信心了所以我想分手”吧。既然沒有理由,就只好先拖著,不然對介紹人也不好交代。
沒過幾天,徐氏寫字樓裡發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震動,原因卻不是內部的,而是來自外面。
一名員工去衛生間的時候用手機刷了兩下微博,刷出來一條突發新聞,就在當天下午的時候,某某寫字樓中一家公司的員工在樓梯間被刺,被人發現以後趕忙叫救護車,大夫來的時候發現人已經斷氣了。而這棟出事的某某寫字樓就在他們南宇大廈的斜對面,有的辦公室都可以直接從視窗看到那邊。
這位員工回去之後就把這事兒告訴了同事,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半個小時,整個大廈的人都知道了。
徐悠然端著杯,想到水房打點水,就看到幾個員工聚在那裡,一臉混合了驚恐和興奮的表情,圍在一起談論著什麼。
她正納悶,看到梁超也站在外圍,就問他:“出什麼事了?”
梁超指了指那棟寫字樓的方向,說:“對面寫字樓裡死了個人。”
“什麼?”徐悠然有些吃驚。
梁超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徐悠然問:“什麼時候的事?”
梁超說:“剛剛,新聞裡說救護車到的時候人已經沒了,他們,”示意了下身後還在議論的員工們,“說死者為人憨厚,家中有老母嬌妻,孩子剛出生六個月,身中五刀,沒人看見兇手,警察調了監控錄影,也沒發現可疑的人。”
徐悠然聽得都愣住了,說:“他們……怎麼知道的?”
梁超回頭看了一眼,聳肩搖頭,說:“我也不清楚。”又問她,“要打水嗎?我幫你。”
說完,接過徐悠然的水杯,擠到水箱前打了水,又擠了出來交還給她,說:“回去吧,他們可能還會討論一會兒。”
徐悠然問:“你不走嗎?”
梁超說:“我再聽一會兒。”
徐悠然:“……”
兩個小時之後,整個海外事業拓展部收到發自梁超的一封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