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不行。
徐悠然知道梁超是個有主意的,但她挺煩他有事不跟她商量的這個習慣。自從去過樑家,她就感覺到梁超的態度有所變化,雖然表面上還是跟以前一樣,但她作為女朋友,多多少少還是感覺到了,他有心事,而且跟她有關。
徐悠然反省了好久,也記不起自己在梁家有任何的過失,她也琢磨是不是因為雙方宗教信仰不同的關係?如果信仰不同,確實比較難以磨合,但是從一開始,兩個人還沒有戀愛的時候,梁超就表示過,這個問題根本不是問題了。
難道是他家裡人介意?徐悠然倒是知道梁超的父母都是黨員,全須全尾的無神論者,但是那天他們也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了,梁超的媽媽更是問了一句,也沒說別的啊。
徐悠然翻來覆去地琢磨,都快神經衰弱了,梁超那邊沒訊息,她就想問問蔣偉君,畢竟是雙方都認識的朋友。結果蔣偉君帶著周巧言去旅遊了,根本不在T城。
徐悠然鬱悶了。
到出差後期的時候,她只盼著儘早結束工作,早點回去,然後找梁超,兩個人好好談一次。她堅信,兩個人之間並沒有出問題,把話說開,一切都能解決。
好不容易工作結束,終於回到T城。徐悠然馬不停蹄地趕回公司,卻發現梁超不在,之後,徐陽告訴了她一個意想不到的訊息,梁超去北京籌備新分公司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九
徐氏很早就有意在北京設立分公司,那裡有他們的客戶,尤其美國的合作伙伴在北京設立辦事處之後,徐氏更是加快了這項議程。
徐陽說:“梁超是主動請纓的。”
徐悠然睜大了眼睛不知該做什麼表情。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們還在熱戀期啊,怎麼說走就走?
公司要在北京建分公司的事徐悠然當然很清楚,但她怎麼也沒把這事兒跟梁超聯絡起來。先撇開他們在戀愛這件事不說,目前北京那邊,只有一分計劃書,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梁超過去就是白手起家,說得直白一點,就是開荒去的。
先不說如果失敗了,他在公司的成績會不會跟著受影響,單就那份辛苦,徐悠然想想就心疼。
目前的局面,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把梁超召回來了,徐悠然這個氣,趕緊給梁超打電話。電話接通,那邊環境很吵,她還沒說話,梁超就說現在忙,過會兒給她打回來。
可這一等,就等了一天。直到徐悠然晚上下了班回到家,都洗漱完畢準備上床休息了,梁超的回電才來。
徐悠然很生氣,對著聽筒說:“你還記得回我電話?真不容易。”
梁超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說:“我這剛忙完,趕緊給你打個電話,正在等車回去呢。”
徐悠然問:“你還在辦公室?”
梁超說:“是啊。”
徐悠然的氣立刻消了一多半,說:“怎麼搞到這麼晚?”
梁超說:“很多東西我也沒接觸過,得摸索著來。”
聽到這話,徐悠然不禁又氣了起來,說:“所以說,你什麼都不懂跑過去幹什麼?”
梁超那邊靜了一會兒,徐悠然都要開口追問的時候,才聽見他的聲音:“悠然。”
徐悠然把嘴閉了上,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叫她。
梁超說:“開荒當然辛苦,無論誰過來,都是一樣的。”
徐悠然嘟囔著說:“那也不一定是你啊。”作為女人,當然想男朋友每天陪在身邊。
耳邊傳來一絲聲響,像輕笑又像輕嘆的聲音,梁超很少笑,所以徐悠然想,他大概是在嘆氣吧?
梁超說:“這次是我主動要求過來的。”
徐悠然說:“我知道。”
梁超說:“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徐悠然說:“那就得分隔兩地啊?”
梁超又停頓了一會兒,徐悠然能感覺到他的疲憊,想一想,如果他非要去做,作為女朋友,難道不該支援他嗎?雖然會牽掛,但也並不遠,甚至,自己也可以申請過去幫他不是?
過了會兒,梁超才說:“我很認真地考慮過我們之間的事,你家和我家。”
徐悠然說:“這有什麼好考慮?這是你跟我的事?”
梁超說:“不,悠然,這當然要考慮的。即使我們是真心在一起的,但我們的家世確實相差比較大,我是希望將來能跟你結婚的,但我不希望我們不摻雜任何利益的感情被別人誤解。”
徐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