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
梁超看著他,疑惑地說:“不能吧,我昨天給你公司打電話,你助理說你沒去上班。”
蔣偉君瞪了他一眼,說:“我就昨天沒在公司,怎麼就讓你趕上了,你竟然把電話打到公司去?”
梁超說:“你手機不是關機了嘛。”
蔣偉君說:“我是陪我爺爺去做身體檢查,在醫院當然關機了。”又說,“你別轉移話題,後來呢?”
梁超似乎在回憶,說:“沒有後來了,後來她上車就走了,頭都沒回。我就一個人拖著行李回家了。”
蔣偉君深深看了梁超一眼,流露出一副恨其不爭的表情,說:“你可真失敗。”
梁超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反駁,而是想了想,說:“還真是。”
蔣偉君看著梁超,他的表情還是那樣一成不變,摘了眼鏡在那兒拿衣角擦,眼睛垂下去,睫毛忽閃忽閃的,看上去竟有那麼一點點落寞。
蔣偉君有點於心不忍了,說:“你別擺一張失戀的臉啊。”
梁超戴好眼鏡,抬起頭迷惑地看著對方,說:“我怎麼了?”
蔣偉君說:“你的表情好憂鬱。”
梁超說:“那是因為我還沒睡醒,你見過大早晨七點到健身房跑步健身的麼?”
蔣偉君說:“你不懂,七點是跑步的黃金時間。”
梁超說:“我家到這裡要一個多小時,我五點半就起床了。說起來你那朋友怎麼把健身房開在這裡了?”
蔣偉君說:“他啊,還不是因為……都說你別轉移話題!”
梁超說:“哪有啊,我這不也在想辦法呢嘛。”
蔣偉君說:“你跟我透個底,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悠然?她畢竟是我的學妹,她家跟我家關係也不錯,我可不能讓你害人家。”
梁超說:“我在你眼裡是什麼人啊?我跟你認識多久了?情誼呢?”
蔣偉君說:“情誼就是我請你免費健身,你還跟我抱怨路途遠。”
梁超說:“路途本來就是遠。你別轉移話題。”
蔣偉君不說話了,擺弄著桌上的運動飲料。
梁超問:“說起來,你怎麼追到周巧言的?”
蔣偉君說:“沒怎麼追,她本來也喜歡我。”
梁超說:“徐悠然也喜歡我啊,怎麼就不理我呢。”
蔣偉君說:“問題肯定是出在你身上。”
梁超說:“我承認問題出在我身上,我這不都反省一個多禮拜了。”
蔣偉君說:“結果呢?反省到什麼了?”
梁超難得很沒形象地抓了抓頭髮,說:“想不到該怎麼辦?”
蔣偉君想了想,說:“那你到底喜不喜歡悠然?”
梁超說:“喜歡。”
蔣偉君說:“喜歡你怎麼還等人家說出來?”
梁超說:“我本來不是沒想那麼多嘛,大家都是同事,直到她說,我才……”
蔣偉君說:“你反應也夠遲鈍。”
梁超說:“我是真的沒往那方面想,而且那時候不是說她有男朋友嘛。”
蔣偉君說:“準男友。”
梁超說:“後來聽說分手了,可是人家正失戀,趁虛而入不好吧?”
蔣偉君說:“高中月考那會兒對答案時怎麼不見你這麼含蓄?”
梁超沒理他,自顧自地說:“那個男的,後來我還見過一回,挺一表人才的。雖然跟我比還差點。”
蔣偉君說:“你能稍微謙虛點嗎?”
梁超說:“好吧。看上去挺好的,我就想吧,那樣的她都看不上,可能眼光比較高。”
蔣偉君說:“你不說你比人家強嗎?”
梁超說:“你不讓我謙虛點嗎?”
蔣偉君說:“該謙虛的時候不謙虛,萬一她沒看上你,而是看上別人,還有你什麼事兒嗎?”
梁超一想,也是。如果當初徐悠然不是偶然在海邊遇到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跟她相識在先,如果不是經歷過這樣那樣的如果,而她情歸別人,那自己只有等著參加婚禮的份兒,連在這裡反省的機會都沒有,想想還是挺後怕的。
梁超說:“那我該怎麼辦?”
蔣偉君說:“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追啊。”
梁超摸摸下巴,說:“你有什麼建議?”
蔣偉君說:“約會、送東西。”
梁超問:“你們倆一般去哪裡約會?你送了周巧言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