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不久便看著澤田綱吉被屬下找了過去,似乎有什麼要事需要澤田綱吉這個BOSS的協助。
澤田綱吉一臉無奈,只得對屬下說一聲「我馬上過去」,轉頭對迪諾和佟霜等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我得走了。那個佟--不,霜桑,以後直接叫我阿綱吧!」澤田綱吉眉清目秀的面龐揚起一抹帶著一點點靦腆的溫煦如陽的微笑,澄淨如洗般的棕眸燦如星光,格外的亮麗動人。
「還有,我覺得霜桑現在挺好,以後有需要幫助的話可以說一聲。」
認真的表情沒有摻雜虛偽的情感,佟霜被那般澄澈的光芒吸引,不禁順其自然地頷首。
澤田綱吉說罷,柔軟的眸光轉向迪諾時變得謹慎鋒利,一瞬間佟霜似乎看見了閃過的一瞬凌厲精光,但對方依舊掛著溫文儒雅的神情,鄭重其辭地說道:「那麼迪諾師兄,霜桑的安危就拜託你了。」
也許是因為曾經是同班同學的緣故,澤田綱吉對待佟霜就像是對待朋友夥伴一般,在里包恩結束和佟霜之間的談話後,也從里包恩得知許多隱瞞甚久的機密訊息,進而瞭解到佟霜此刻的險境,因此才會這麼慎重其事拜託迪諾。
--更何況,佟霜以前從未觸碰過那些,骯髒險惡又陰暗狡詐的黑暗面。
在澤田綱吉的觀念上,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應當是被男人保護著,而他認同了佟霜哥哥佟雷的行動,而不同於當初的他的作為,是佟霜早就澈悟了依竊,雖然並未完全耳濡目染,但在心靈上已非純潔如白紙,但要完全接受卻也不是那麼簡單。
不明就裡的佟霜只當澤田綱吉是因為她從未接觸過黑手黨的緣故,而這僅僅只是不分的原因,一旁的迪諾很清楚澤田綱吉說的話指的是什麼,點了點頭,以不容置疑的信心十足口吻:「放心吧!既然受託於阿雷和風先生的請求,我自然會好好保護小霜小姐的!」
互相道了別,澤田綱吉在屬下的催請下匆匆離去,迪諾和佟霜三人尋路返回停放車子的前院車棚,回到了加百羅涅家族本部。
一望無際的蒼穹,夕霞般的暖橙色為這片景緻鍍上了一層朦朧的蜜色。
車窗玻璃的景色呼嘯而過,並肩坐在車廂內的兩人靜默無聲,各自陷入自我思維的世界。
佟霜恍然地呆望著窗景,大腦自然放空,向來清澈無瑕般的金黃瞳眸氳氤了一層薄紗般的白霧色,令陷入發呆狀態的她的眼神空洞無神,好像沒有在思考一般。
而佟霜確實沒有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只是回憶無論是風或是里包恩,都對她說了言淺意深的話,反覆回想,深謀遠慮地思考著自己今後的未來去向。
當晚用餐洗漱後,佟霜就提前回房間了,期間迪諾因憂慮她比平常還恍神的狀態喊住她,但被她一句模稜兩可的「沒什麼」和帶著疲憊般睏倦的神色搖搖頭而帶了過去。
臨走前,像是想到什麼般又止住步伐,佟霜頓了頓沒有回頭,輕飄飄彷佛隨風而逝的清淡話語在靜謐的氛圍盪開。
「那個,迪諾先生,今天很謝謝你。」佟霜指的是陪她逛街又買了一堆東西,包括後來去了彭哥列,「我沒事,只是需要好好想一想而已。」
佟霜鎖上門,洗淨一身的疲累後,渾身乏力地癱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今天好累……不過,該是時候想想要怎麼辦了,總不能一直賴在迪諾先生這邊不走吧?就算迪諾先生同意,她哥哥佟雷和監護人風叔叔也會極力抗議的。
而且,就像里包恩先生說的,她已經被逼迫得毫無退路了,黑手黨這條不歸路,只要一踏進來就沒得反悔,直至死亡的那一刻。
她不像獄寺同學他們那樣能為某個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偉大供奉精神,她只有一個人,毫無能力的她如能自保就屬難得了,還談什麼為他人上刀山下火海呢?
在黑手黨世界裡,她就像是一粒沙塵般微不足道,任何人要消滅她簡直易如反掌,如同渺小的螞蟻般隨手一捏便死透了,這樣的她是無法在黑手黨世界生存的,要是一直下去,她只會拖累迪諾先生他們而已。
不知不覺間,佟霜竟維持趴臥的姿勢沉沉入睡,連被子也忘了蓋上,這也導致隔天醒來後,毫無意外地得了風寒--生病了。
剛起床的長卷發女子還未及坐直身,鼻子搔癢的令她冷不防打了一個噴嚏,半睡半醒之間,茫然無焦距的眼神,微紅的鼻子和彷佛畫了腮紅的面頰,令長年在他人眼中一言不苟的她看起來比平常平易近人多了,神色染上一絲困色,整個人呈現病懨懨的頹靡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