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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們也算是見識到了當今國主對你的寵愛,僅僅是一個公主,卻用的是最莊嚴肅穆的國葬,不信你可以出去看看,現在全城可都是白色。”

“恩,”嵐音在我身後塞了枕頭,我半靠著,小口喝著湯藥,可是卻掩不住心底的荒涼,寵愛也好,風光也罷,只有我知道一些東西一旦被證實,就不一樣了,“現在的局勢怎麼樣?”

“一片混亂,”嵐音替我端著湯藥,“阮兒不如藉著這個機會離開吧,你可以跟我回醫谷,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我,應該會離開,不過不是現在。”不是沒有注意嵐音和秦儒落在我身上略顯擔憂的目光,“太子現在怎麼樣了?”

“收押待審。”

“三日後大審。”

秦儒和嵐音一前一後回答。

“那好,三日後我要回宮。”

“你還回去做什麼,要我說你就跟著嵐音回醫谷最好了,一個女孩子家,不要站在權利中心,我早就說過,你那般早晚會被那股風暴捲進去,非要不見棺材不落淚,現在你回去做什麼,還要去管那個想要害死你的大哥嗎?你為別人想可是到頭來別人確是拼了命的想要害死你。”

“阮兒,你不要擔心,眼下你父皇只剩你大哥一個子嗣,不會輕易取他性命的,所以……”

“我沒有在擔心,只是有些事情我想要回去弄個明白,你們放心,我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良善,太子那邊在我給了他那麼多機會之後還是如此一意孤行,那麼他就不再是我的大哥,他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而我不會干涉。”只是我想不通也無法理解的是,我一直敬愛信任的父皇,他在這一場陰謀裡所扮演的角色,所以我要去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罷了罷了,你一向有主見我們也管不著你,這三天我們負責給你養好身體,但是三日後你去大殿,則必須有我們陪同。”

看著二位師父鄭重而擔憂的神色,我點了點頭。

“對了,”嵐音似乎想到了什麼,“要不要通知墨淵你醒來的訊息?”

“不了,到時候便會見到的。”我給墨淵留了書信,有些事情我已經交代清楚,想必他也不會太過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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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身體還沒有完全痊癒,我喬裝打扮了一番,戴著面紗跟著嵐音秦儒進宮,他們作為我“生前”的師父,自然是這一場審訊中的座上賓,而嵐音出門通常會有醫谷是侍女相伴左右,所以我打扮成侍女的模樣,倒也沒有半點破綻。

看著戴著手銬腳鐐的大哥哪裡還有之前半點意氣風發的模樣,隨著一聲“聖上到——”的呼聲,我和眾人一起跪下身行禮,餘光瞧見瞬間蒼老了許多的父皇,眼前一熱,只覺得心口堵堵的。

似乎有心靈感應似的,嵐音不動聲色地拍了拍我的手,我輕捏了回去以作回應,讓他不必擔心,深呼吸了口氣,卻感受到對面的一道視線,是墨淵。

隔著面紗,倒也看不真切,我收回目光,將視線轉到此時跪在大殿正中的人身上,聽著父皇對大哥罪證的一項項指控,心下的情緒越發複雜起來。

終於到了要定罪的時候,在父皇落聲前,我站起身,阻止道,“慢著……”

摘下面紗,在眾人的驚呼中,我一步步,往滿臉震驚卻又滿眼驚喜的男人面前。

“阮兒,你沒死,阮兒,你真的是我的……阮兒?”

對比於父皇的失控,我倒是覺得自己冷靜了太多,我聽見自己的聲音,一字一句,“這件事可以交給我來處理嗎?”

“好好好,你想怎麼樣都行。”父皇的聲音微顫,看著我更是連目光都不曾移開,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激動,讓我終究還是沒能硬下心腸冷麵對待。

“好,那還請父皇稍作休息。”轉身,看著面前笑的理所當然,好似一幅意料之中的男人,我寒下臉。

“阮兒,我輸了,輸的心甘情願。”頹喪不再,面前的男人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就像小時候每次我們兄妹倆打賭他輸給我的那般。

“收起你那一套吧,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再是你輸我贏,而是,你死我活。”

看著面前的男人沉默不語,我繼續說道,“有的時候我以為我們家和別的帝王家不一樣,我以為我們永遠都是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的一家人,直到你給我送了第一碗燕窩。”

這下太子的眼底出現了些許震驚,但眼光快速地在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嵐音身上閃過,然後瞭然,“所以你才將計就計。”

“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