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車離去。
「哎!你們幹嘛挑這個時候來呢?就是來了,也不要拆我的臺嘛!」溫康端看似萬分無奈的皺著眉,可眼裡卻是帶著笑意。
詹俊瑋作勢要打他,「來看你還不好?」
「是是是!幾位大人辛苦了,奴家何德何能令幾位大人如此費心。」溫康端抬手一擋,嘴上還是沒個正經。
「還能耍嘴皮子兼泡妞,我看他是真的沒事了。」曾博翔笑道:「醫生有說你什麼時候能出院嗎?」
「快了,再觀察兩天,沒事就能走了。」溫康端道。
「要我來幫忙嗎?」唐名軍問。
「不用了,我大哥大嫂會過來。」溫康端道。雖說是他們兩人要來接他,不過重物應該還是會帶傭人來扛吧?溫康端心想。
「你這次可真把你家裡的人嚇壞了。」詹俊瑋好笑地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爸變臉色呢!」
溫康端聞言臉色一板,再也沒了笑容。
「怎麼了?」曾博翔細心地問。
「他是怕我死了,他就少一顆聯姻的棋子可用。」溫康端沒好氣的道。
「怎麼這麼說?總不會……」曾博翔才想開口安慰,可是話才說到一半,他就想到……
這種事對別人的爸爸而言,可能是想都不要想的事,但物件若換成了溫康端那個爸爸就……
「就是。」溫康端雙手一攤道:「我下個月結婚,到時候早一點到,紅包記得包大一點。」
「哇!有沒有搞錯?你才剛撿回一條命來,他就耍你馬上結婚?」詹俊瑋有些傻眼的問道。
真不知道他們這些有錢人的神經是怎麼長的?兒子才剛撿回一條小命而已,就要馬上結婚?
「他說這個叫沖喜。」溫康端撇撇嘴道。
「沖喜?」曾博翔冷笑了一下,「要衝也是在你昏迷的時候衝,現在你都醒了,還衝什麼衝?」
「哎!我現在是欲『嫁』之罪,何患無詞啊!」溫康端萬分悲涼似的抹抹臉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道。
「物件呢?」唐名軍一言正中紅心。
「梁氏的千金。」溫康端說著,由床頭櫃中抽出一張硬紙板做的精美卡片,卡片一開啟來,是一張美女的照片與一串介紹。
「喔!好正。」詹俊瑋第一個搶去看。
「我看看……噢!早稻田大學畢業耶!精通中、英、日三國語言,會茶道、花道,還有品酒師執照。」曾博翔也在一旁說道。其實這位梁氏的千金學歷一大串,他只是隨便講了幾個。
「對啊!」溫康端道,突然發現魏凌槐進門後沒說什麼話,「怎麼了?幹什麼不說話?」
「阿端……」魏凌槐忽然板起了臉色。
「怎麼了?」溫康端不解他沉重的臉色是怎麼回事。
「你如果要逃婚,我可以幫你。」魏凌槐道。
一週前,也就是他們去見過明崇師父的隔天,那個叫作施筱芸的女人突然打電話給他,啞著嗓音請他去確認溫康端是否已經醒來。
魏凌槐帶著疑惑地打電話去向溫康端的母親詢問,這才知道溫康端早在當天早上三點就已經醒來。當他把這個訊息告訴施筱芸之後,施筱芸哭哭啼啼的向他道了謝,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什麼?」溫康端一愣,隨即害羞地用病人服小小的袖子掩住臉道:「我就知道你其實是喜歡我的,所以才不讓我跟別人成親。」
如果是平時,魏凌槐八成會回他一句「成你的大頭親」,可是此刻他卻正色道:「你想清楚了,你不是一向不想結婚的嗎?」
魏凌槐認真的神情讓溫康端也收起了玩笑的心,仔細想了想後,回答他道:「可是,我突然覺得結婚似乎也不錯!每天身旁有個人陪著,一回頭就可以看到她,就像你之前跟我們說的,你和你家小櫻桃的那樣,我現在想起來覺得滿不錯的。我聽人家說,人只要死裡逃生一次,所有的想法跟觀念也會改變,我想,我就是這樣吧?」
「你想要結婚我不反對,但你好歹想想她真的是你要的嗎?不要到時候娶了才發現不對,到時候哭都來不及。」魏凌槐指著那張相親照道。
「梁小姐不錯啊……啊!難道……」溫康端突然又演了起來,「哎!你都已經結婚了才來跟我講這些,我怎麼也沒辦法選你啊!」
「你……」魏凌槐咬咬牙,轉身離開病房。
「他怎麼了?男性更年期提早發作型嗎?」溫康端不解地問。
「這話說起來一言難盡,總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