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姑娘唱歌跳舞全不在話下。燈光昏暗,音樂高亢,蘇沫因連日來睡眠不足打不起精神,只在角落邊上安安靜靜地坐著,心裡也跟著音樂高低起伏。
昨晚,她立在酒店窗前看夜景,商廈民居,車來車往,霓虹路燈,流光四溢,她那時鬥志昂揚,不禁感慨世事無常:如果沒有以往的坎坷,又怎會有現在的機緣和明天的風景?
如今她待在這種地方,先前惡補的專業知識似乎全不作數,大半月的努力遠比不上光怪陸離的半個晚上。
有客戶喝著酒瞧一眼她,對王居安笑:“蘇小姐到底是讀書人,搞技術的,想來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王居安也不戳穿,笑望蘇沫一眼,答:“書讀得多了,當然有些眼界,眼界高了,接觸面卻窄了,是好是壞還真說不清。”
幾人就著讀書人的清高勁兒找到共同話題,紛紛談起企業裡才來的幾個海歸如何持才傲物眼高手低,如何難以融進國內的主流社會云云。這樣說笑玩鬧混到大半夜,才有人呵欠連天的提議散了,其餘人等各自回去,王居安讓蘇沫開著先頭那車送完客戶,兩人這才打道回府。
蘇沫一路強打精神,王居安坐在副駕上也不說話,忽地輕叩一□旁的車窗道:“開錯了,應該上一個路口右轉。”
蘇沫拿駕照沒多久,又是人生地不熟,惴惴地問:“這裡不能轉彎,再怎麼走?”
王居安說:“前頭的護欄上有個缺口,從那裡調頭回去。”
蘇沫猶疑,雖然時間已晚,路上仍有來往車輛,再說這兒有禁止轉彎的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