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留,身份擺在那,想必也無人會有異議。”
可謂是苦口婆心的勸,笙蕭默感覺自己為這個掌門師兄操碎了心。造的都是什麼孽!今年收的弟子怎麼個個都不省心,霓千丈那個女兒三天兩頭和別的弟子鬧矛盾;花千骨呢,身為長留掌門首徒,居然和七殺派的人糾纏不清;輕水這個丫頭更絕,直接下山和孟玄朗成親去了……唉,看來看去,自家那兩個嬉皮笑臉沒個正行的徒弟倒挺省心的,往*殿一丟隨便給點任務就打發了。
“她怎麼樣了。”
白子畫終於有點表示了,放下手裡的棋子問笙蕭默。
“受了斷念一劍,現在躺在仙牢裡半死不活的,你要是再關幾天,沒準能收穫一張狐皮大氅。”
笙蕭默答道。
“我知道了。”
白子畫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你知道了?”笙蕭默瞪著眼看他,“然後呢?”
“然後什麼。”白子畫抬眼,似是不解的望著他。
“然後不是應該把那丫頭放出來好好治療嗎?”笙蕭默的嘴角都有點抽搐。
“不必。”白子畫冷冷接過話。
“掌門師兄!”
笙蕭默氣得大叫,話音剛落,門外倏地響起夏紫薰的聲音。
“她怎麼又來了。”
對夏紫薰,笙蕭默沒什麼好感,認為掌門師兄中卜元鼎之毒一事,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她。
“我去幫你打發走。”
“不。”出乎意料的,白子畫拒絕了笙蕭默的好意,他站起身,神情清冷:“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
言罷,他出去見了夏紫薰。
兩人來到了長留山腳下的河邊,一株桃花在旁邊開的正好,幾隻蝴蝶繞著落花嬉戲著。
“子畫,這是用卜元鼎煉製出來的解藥,你快服下吧。”
夏紫薰手裡拿著精緻的瓶子,裡頭裝的是卜元鼎之毒的解藥。
“……”
白子畫一言不發的立著,沒有接她手裡的藥瓶。夏紫薰奪了湘思兩條命,說不怨她是假的,對她的所作所為心寒和憤怒是真的。他不想要她的解藥,一方面是對她幾次三番傷害花千骨和湘思感到生氣,另一方面則是他自己根本不想活。
“子畫,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氣,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還是快把解藥服下吧。”
夏紫薰言辭鑿鑿的勸他。
“我說我的毒早已解了,你不必再費心。”
白子畫拒不接受她的解藥,還一臉沉痛的問她為何執念如此之深,竟落到墮仙的地步。
聽了他的話,夏紫薰真是忍不住要冷笑,執念最深的明明是他自己,他倒好,反過來問她為何。
“當真是好笑!無垢說的話你可還記得,你對那個妖孽,已經走火入魔到甘願為她而死來破生死劫!她算什麼東西,值得你堂堂一個上仙,長留的掌門,為她去死?”
“她是無辜的。我早便說過,就算是我的生死劫,那也不是她的錯。”白子畫移開眼,平靜的出聲。
聞此言,夏紫薰呵呵一笑:“僅僅是因為她無辜,所以你才甘願替她死嗎?”言至此,她眼神凌厲的盯著白子畫,“你敢說不是因為你喜歡她,你愛上她了,所以才會想自己去死來護著她?昔日裡拒絕我時,你說你心懷天下眼裡只有六界蒼生,七情六慾早已斷絕,那現在呢,為了一個小小的狐妖,你要置六界蒼生而不顧,棄天下萬民而不管,只為她一人而死?”
“……”
白子畫無法回答,良久,側身走到河邊,嘴裡說道:“紫薰,你不要一錯再錯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重返正道。”
“重返正道?”夏紫薰勾起唇諷刺的笑,“檀梵已死,正道,邪道,又有何區別。比起現在墮仙的我,我更可憐那個孽障,我回不了頭,她更回不了頭!!!”說到這,她狠狠瞪著白子畫,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我曾經歷的,她都正在經歷,白子畫,你夠狠,對自己狠,對旁人更狠!別以為你的決定永遠是對的,你遲早會發現,大錯特錯的,其實是你!!!”
說完,夏紫薰把解藥往白子畫手裡一塞,轉身化作一道紫氣離開。
“……”
小小的藥瓶擱在手裡,裡頭裝著的是能救命的解藥。白子畫垂眸看了幾眼,而後沒有絲毫猶豫的把藥瓶拋入了前方的河裡。
……
次日,東方彧卿來到了長留,正好看到霓漫天欺辱花千骨,便替她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