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老鄉親》《法海你不懂愛》等歌曲的新版本。
安以澤到的時候,蘇簡正在演繹最動情的一首——《世上只有媽媽好》。
不顧一屋子人好奇的目光,安以澤直接走到蘇簡面前,皺眉道:“簡簡,跟我回家。”說完便伸手要拿下蘇簡手中的話筒。
蘇簡死死保衛住自己的話筒,小臉上滿是警惕:“我賣藝不賣身!”
安以澤:“……”
安以柔在旁邊忍笑道:“三嫂,三哥來接你回家了。”
蘇簡呆呆地看了安以澤片刻,眨了眨眼,怔怔道:“以……澤?”
安以澤的心驀然軟了,趁他怔愣拿下他手裡的話筒,柔聲道:“嗯,是我。聽話,我們回家。”
蘇簡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呆呆任他牽住手。
安以柔在旁嘆道:“三哥,還是你厲害!我們剛才怎麼勸都沒用,你一來,三嫂就聽你的了。”
安以澤握住蘇簡的手微微收緊了些,朝安以柔道:“我先帶她回家,你跟我一起走嗎?”
安以柔搖頭:“時間還早,我想再玩一會兒再走。”
安以澤將屋中的情形皆收在眼裡,見一群年輕人玩得還算妥當,便沉吟道:“那好,我馬上叫司機過來這邊等你,記得十點前回家。”
安以柔笑道:“三哥,你放心吧!我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管照顧好三嫂就行!”
安以澤轉頭看了看被自己呆呆牽住的人,眼中微微有些無奈。
“那我先帶她走了。”安以澤對安以柔道,又朝屋中人點了點頭,然後便牽著蘇簡往外走。
他說話的時候蘇簡一直乖乖站在他身邊,卻不想,當他拉著蘇簡要往外走的時候,蘇簡卻不幹了。
便見蘇簡一臉拒絕地瞪大眼睛,吶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
安以澤:“……”
最後安以澤是將蘇簡捂著嘴強硬拖走的。
將蘇簡抱進車裡,安以澤坐到駕駛位上,木著臉喘了幾口氣。
側過臉來,看著身旁再次切換到安靜乖巧狀態的女孩,安以澤微微鬆了一口氣,抬手過去,為他繫好安全帶。
蘇簡認真地看著他為自己系安全帶,忽然軟軟出聲道:“以澤,我們要去哪裡?”
安以澤看他似乎清醒了些,撫了撫他的頭髮,聲音也不由自主柔軟下來:“乖,我們回家。”
一聽“回家”兩個字,蘇簡嘴角便開始往下撇,聲音裡透著哭腔地唱開了:“回家,回家,我需要你——”
安以澤眉心狠狠一跳:“別唱了!”
蘇簡立刻換了一首曲子,縱情演唱:“想唱就唱要唱得響亮,就算沒有人為我鼓掌,至少我還能夠,勇敢地自我欣賞——”
安以澤額角青筋直跳,猛然低下頭,一把堵住了那張唱個不停的嘴。
蘇簡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動不動地坐著,隻眼睛眨了又眨。
小丫頭黑眸中的懵懂茫然讓安以澤焦躁的心慢慢平復下來,嘴上的動作也跟著放得輕柔。
便在這時,蘇簡忽然好奇地含著伸進口中的軟軟東西吮了吮。
安以澤:“……”
蘇簡被放開的時候,嘴唇已經微微有些紅腫,而人也已經被解開安全帶,靠在了安以澤懷中。
所有的負能量都在適才的纏綿中轉化為柔情的安總裁伸出手指輕輕拭去小丫頭眼角的淚痕,聲音低柔:“剛才為什麼哭?”
蘇簡先是愣愣地,繼而好像想起了什麼,微微撅起嘴,委屈道:“我想我媽了……”
安以澤被他這個答案弄得一怔,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便聽蘇簡哭腔隱隱地又開始唱了起來:“噢媽媽,燭光裡的媽媽——”
安以澤額角青筋將斷:“你不是不記得了?怎麼又會想你媽?”
蘇簡這次倒答得很流利:“怎麼會不記得?”話音未落,忽然張開胳膊抱住了安以澤的脖子,委委屈屈又深情萬分地叫了一聲:“媽——”
安以澤額角的青筋終於崩斷了。
蘇簡還趴在他懷中接茬唱:“燭光裡的媽媽,您的黑髮泛起了霜花,您的臉頰印著這多牽掛,您的腰身倦得不再挺拔,您的眼睛為何失去了光華——”
安以澤木然抱著懷中的人,聽著懷中的小丫頭深情滿滿又荒腔走板的歌唱,只覺得人生頗是疲憊。
“我、不、是、你、媽!”五個字,字字血淚。
蘇簡緊緊抱住他不放,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