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跟啥似的。”我才不怕他。“問哥,她不錯的,要珍惜眼前人啊。”剛子非常支援我……
西城區,城鄉結合部,盛仁賓館門前。警用燈閃爍,隔離線已拉好,圍觀的還不少,治安警維持著秩序。
亮明證件,我們三人進入大廳,莫問走向正在前臺錄口供的王少鋒。陳彬和黃雯正在樓梯處等我。
樓梯倚牆而建,過道右邊是一排窗戶,朝向後院。左邊是八間客房,從樓梯起從1到8排號。過道窗戶鎖閉,窗戶外沒有相連線的建築。幾名警察守在樓層的關鍵位置。3樓的走廊只有兩盞聲控燈,發出昏暗的暖光。瓷磚地面很乾淨。306客房門前一名警官正在放置強光燈。
可能大家還不太瞭解刑警和法醫的關係,現代法醫呢更類似於中國宋代的推事(一種官職)和仵作的混合,既檢查、檢驗又要分析推理死亡案件手段和過程。而刑警呢,最主要的刑偵工作,類似於古代的衙役,捕頭;負責監視、抓捕、偵察、結合線索分析嫌疑人,還有一點就是對刑偵工作進行監督;法醫和刑警是密不可分的,只有默契的配合才能順利展開調查。原來是我和莫問配合的多,他升職後,我就和剛子搭檔的多了。
手套,鞋套,頭套,一個都不能少。痕跡方面交給王少鋒,物證採集交給黃雯,女的心細。我和剛子觀察環境並負責拍照。
進門左手側是衛生間,門開著,燈關著。右手邊是牆壁,沒有衣櫃。過門廊較短,走進兩步就能看到房間全貌,房間內陳設簡單,一目瞭然。右手側,電視櫃,電視,牆上空調,都關閉著。左手側是床,對面窗戶閉合著,單層窗簾半掩,靠牆擺著一個圓茶几和半圓扶手椅。剛子咔嚓咔嚓的摁著快門,閃光燈籠罩著房間的雙人床。
呀呀的,又一朵鮮花沒開就凋謝了。只見雙人床中央平躺著一名少女,上身一絲不掛,腰部以下斜蓋著薄被,赤腳沒穿襪子。姿勢很自然,雙手平放身側。乍一看睡熟的樣子。床單微皺,床上物品並不零亂,枕側整齊的疊放著女式衣物。床頭壁燈亮著,床旁單層矮櫃上僅放了賓館提示卡和一個半杯水的一次性口杯。櫃鬥中放著沒有使用一雙的一次性拖鞋。床旁也擺放著一雙一次性拖鞋,很整齊,像是有人特意放正的。又轉了一圈,特別檢查了犄角旮旯,沒有任何發現。
我對黃雯點點頭,她開啟頭燈,拿出鑷子,開始一點點的收集……
沒有刻意注視女屍,雖然香豔,但那是對死者的褻瀆。衛生間的照片拍完,剛子來到我身邊。
“靖深,你有沒有發現?”
當然有發現,丫的,考我?以為我這幾年是白混的。
我拿出本子。這是我的習慣,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嗎。“拖鞋、垃圾桶、電視、空調、死者隨身物品。”記下疑點,是重要的一步。
“嗯,還行。對得起法師的稱號。”
“我知道我行,還有疑點,不知何剛警官有沒注意到?”來而不往非禮也。哼哼,剛小子,看看你的本事!
哦?剛子轉身掃視一圈,撓撓頭,雙手一拱:“請教。”
我伸出一根手指,晃晃。“一?手指?什麼意思?”剛子就是個丈二和尚。
“一頓飯,你請我。我再告訴你。”
“你個死胖子,趕緊的,麻溜的。”
“呵呵,你小子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自己看看死者的衣服缺點什麼?”
“衣服缺東西?釦子?皮帶?”剛子上前翻看“沒破損,沒少東西啊?……哦!內褲!死者沒穿內褲!”
你沒穿吧,這麼早下結論。我鄙視他。
黃雯笑了,隨即一繃臉,工作呢,都嚴肅點!
“死者也可能本來就沒穿內內,但是有件東西她肯定穿了,現在失蹤了!”我眯著眼看剛子。
這貨還是摸腦袋。“鞋子!……”我拍拍他,學著點。
黃雯起身我示意,意思是床上的有關物證收集完畢。
好,開始吧!我拿起器械箱走到床前。“剛子記錄,雯雯器械。”黃雯白了我一眼,開箱準備。
“頭部無傷痕,顱骨平整無傷,發內無異物,鼻腔無異物,耳內無異物,口腔無異物…”我熟練的觸控、翻動著。屍檢是殘忍的,金屬的開口器撐大口腔使女屍的臉顯得猙獰。“頸部無傷痕,耳後無傷痕…小黃,拿放大鏡…胸部無傷,。內側有半月形痕跡,左右各一相對完整,似是拇指掐痕。腹部無傷,右下腹有一約三公分的陳舊疤痕…下肢無傷,外周陰略有腫脹,道口有輕微撕裂…整體膚色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