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愛愛毫不懼怕地回瞪她,雙方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敵流暗湧,各自用眼睛撕殺對方………誰怕誰啊?你敢拿雞毛當令箭,本姑娘的剪刀也是鋒利著呢,一刀剪斷就是。
金炎堂和王勁嚴彷彿未發現兩個女人間的暗湧,相互寒暄了幾句,便攜著女伴去了另外一桌。
金炎堂離他們的餐桌並未隔多遠,玉愛愛還可以感受到左側方投射來的目光,有敵意怨恨,
還有打量探測與嘲諷,弄得渾身不自在。
倒是王勁嚴沉得住氣,坦然接受他們的打量,從容用餐,時不時替玉愛愛張羅餐點。
他的氣神定閒讓玉愛愛鎮定下來,心裡暗道,現在都下班了,姓金的再使上司威風也沒道理可言了,怕他做什麼。至於他身邊的那位,就更沒道理可講了,不就是個拿雞毛充令箭的無聊女人麼?
想到這裡,玉愛愛肩背挺得更直了,又開始了優雅用餐,雖然比不上冬兒天生的優雅,但也可圈可點,找不到絲毫瑕疵來。看在王勁嚴眼裡,對她的好印象再度加深,感覺她是個出得廳堂進得廚房的女子,在大場合下,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在私下裡,又有小家碧玉的溫婉恬雅,是個非常適合做妻子的不二人選。
可能是旁觀者清,也可能是自己心裡齷齪也就把別人想得齷齪,玉愛愛優雅從餐的動作被另一桌男女看到,就成了另外一種解釋了。
見金炎堂不時打量玉愛愛,他的女伴心裡更加不舒服了,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堂,真沒想到,你手下的能人干將那麼多,連區區一個清潔工都那麼能幹。”
收回視線,金炎堂淡淡掃她一眼,“你究竟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很奇怪,她長得那麼漂亮,又那麼年輕,怎麼就甘願屈就做個清潔工?”
第三十四章
“清潔工又怎樣?”金炎堂淡淡睨她一眼,“在我眼裡,職業不分貴賤。”清潔工也是能做出名堂的。
金炎堂只是以自己的看法對待清潔工這個職業,並未有維護玉愛愛的意思,但聽在別人耳裡,卻更加肯定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心裡更加嫉恨。但她畢竟是修煉成精的都市女性,不會把心裡的想法表現在臉上,只是似笑非笑地道:“我認同你的說法,只是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麼?如此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什麼工作不好找,偏要屈就自己做個清潔工。”
金炎堂當然不覺得奇怪,因為是他的注意。至於玉愛愛為何甘願吃這份苦,那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想到這裡,看玉愛愛的目光帶了份深思,見她與王勁嚴有說有笑的模樣,心裡忽然有些不舒服了,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就是有種明明是自己的囊中物,卻被別人捷足先登的不爽。
不對,不是這樣的形容,可具體說來,卻又找不到適合的形容詞來。
女伴見他不說話,卻徑自望著玉愛愛的側面,心裡更加難受,意有所指地道:“堂,你發現沒?你那位清潔工用西餐的動作好流利的。看樣子,人家也是經常用西餐哦。”
金炎堂眯眼,又仔細打量玉愛愛用餐的動作,確實如同女伴所說,她用起西餐來,真的很優雅,沒有做作的成本,看樣子,她對西餐桌上的禮儀是非常瞭解的。
女伴見他開始沉思,又加了句:“可是,她做清潔工一個月能有多少錢?能經常吃嗎?不大可能吧。”
確實,能做到像她這樣的流利程度,也不會是吃一次兩次就會有的熟練,那麼,她以前常吃西餐,可是,憑她目前的工資來說,吃一次簡單的西餐就相當於她幾天的月薪,再貪享受的女人也不會如此敗家,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是別人請她。
至於是誰請她,這就還真難說。
如果是男人,那就值得深思了,他是男人,更是商人,最看重的就是以少量的付出得到超值或是自己認為滿意的回報,沒有一個男人無條件地請女人吃西餐,那麼,這個王勁嚴請玉愛愛吃西餐,又為了什麼?
當真是在追求她?
望了王勁嚴一眼,這個男人他也經常打交道,是個務實的青年企業家,不好高,也不虛浮,倒也算得上是正派人士,但也聽說他交往過數次女友,都不了了之,看今天的架式,他對玉愛愛倒是真的心生追求,不免心裡譏笑,這男人被女人的虛榮拜金嚇怕了,對女人的要求降低成如此格調,還真是值得同情。
嘲諷的眸子再度掃了王勁嚴一眼,金炎堂暫時拋下對玉愛愛“移情別戀”的不舒服感覺,他現在倒挺想看他的笑話——如果讓他知道,他正在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