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剛剛刪了一首?內容挺不錯的,不過就是看不懂,感覺他整個人都是個矛盾體,愛恨交加,明明很絕望到要死,偏偏要來一個虛幻的結尾,真是不懂。”溫詩雅偏著頭想了一會,又道,“茹茹,這個人是誰啊,很早以前就加上我了,但愣是一句話都沒說過,以前沒發覺,原來他這麼有才,介紹給我吧。”
劉予茹撇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那100首詩她當然知道,自從去年國慶節那會拒絕他後,他就開始寫了,並且取名為采薇。她語文雖學的一塌糊塗,連琴琴,勤勤,晴晴的發音都分不清,可卻知道采薇二字取名於詩經的“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歸曰歸,歲亦莫止。”那段時間裡,她每日都會讀她為她寫的那些東西,情緒變幻不定,時而像春日裡膨脹開的花朵,充滿芬芳;時而像黑暗裡明滅不定將要燃盡的燭火,在冬日的凌冽寒風裡掙扎彷徨。可不喜歡,終究是不喜歡,難道他不知道麼。
“喂,茹茹,劉予茹,與你說話呢,怎麼像入了魔怔般痴痴傻傻,不會是。。。。。。”溫詩雅見劉予茹不說話,搖著她的肩膀撒嬌道。
“他。。。。。。將我刪掉了。”劉予茹情緒有些低落,低下頭輕聲道。
“啊。。。。。。!”溫詩雅一愣,悄悄收回抓著劉予茹肩膀的雙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嘴唇頓了頓,終究沒說什麼。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劉予茹忽然感覺身邊壓抑的可怕,雖然還是同樣的位置,雖然還是同樣面無表情眼中滿是疲意的考研學子。她想要逃,想逃離這個地方,可雙腳好似紮在了地下,怎麼都邁不出去。
“也許。。。。。。刪掉一個人不是因為嫉恨,不是因為想要忘記,只是想要逃離那種即便面對面也無法開口哪怕是說一句話的尷尬場面。”良久,溫詩雅拍了拍劉予茹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劉予茹微微搖頭,甩掉不知何時溢位眼角的一顆淚滴,看著它墜落在地,看著它摔出無數曾經的記憶,使勁吸了吸鼻子,說:“恩,我知道,只是有些難受。”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情之一字,沒有誰對誰錯,你要好好的。”溫詩雅看著劉予茹,摸了摸光滑柔嫩的,露出一副看破紅塵的神色。
“要死了。。。。。。你。。。。。。。你瞎說什麼,想象力真豐富。”劉予茹不由氣結,抬起紅腫的眼睛怒聲道。這麼一聲吼,整個圖書館的人都望向了她這邊,露出各種表情。
溫詩雅吐了吐舌頭,尷尬的笑了笑一把將劉予茹按在桌子下,隨後也蹲了下去壓著嗓子低聲吼道:“你喊什麼,如果沒有,你。。。。。。你難受什麼?”
“我。。。。。。”
劉予茹一時說不出話來,是啊,我。。。。。。我難受什麼,不是不喜歡嗎?為什麼心卻痛的要死?為什麼要哭?我。。。。。。我這是怎麼了?劉予茹心裡無比的慌亂,慌忙抹掉臉上的淚珠,卻忘了自己在桌子底下,猛地一起身。“砰”的一聲撞在了桌子上,疼的她捂著腦袋,眼淚都流了下來。
“轟”的一聲,圖書管理頓時爆發出一陣大笑,劉予茹羞得滿臉通紅,瞪了一眼肆意大小沒有一點淑女形象的溫詩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笑什麼呢?笑什麼呢?一個個大嘴咧的如馬王爺一般成何體統,都複習好了嗎?”這時一個嚴厲的聲音忽然響起,聲音不大卻充滿了殺氣,一瞬間教室裡的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握著筆開始凝眉苦思,寫寫算算,好像剛剛的事沒發生一般。
劉予茹揉著腦袋慌忙將還在桌子下偷笑的溫詩雅拉在了座位上,望向聲音的方向。那是一箇中年婦女,有著女人的面容卻偏偏是個男人的身材,魁梧無比,整個人如一口大缸。那是他們這個自修室的管理員,異常嚴格兇悍,教室裡發出一點聲音哪怕是高跟鞋碰撞地面的“嗒嗒”聲都會招來她的一頓大罵。
“看看你們一個一個成什麼樣子,馬上就要考試了卻還在這裡大聲吵鬧,父母辛辛苦苦來送你們上學,你們卻在這裡揮霍時光。。。。。。”
。。。。。。
半個時辰後,管理員似乎罵累了,狠狠地瞪了學生們一眼走了出去,她剛走出自修室,同學們緊繃的腰桿立馬垮了下來,該喝水的喝水,該吃零食的吃零食,翹著二郎腿做著各自的事情。多年的學生生涯已經讓他們能夠免疫任何口頭教育並且及時作出各種應對措施。
“這管理員太兇了,嚇死我了。”溫詩雅向消失在門口的管理員做了個鬼臉,拍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