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老媽正在忙著切菜。老爸坐在椅子上一副很悠閒的樣子。
給自己倒上杯水“爸,剛才村長來咱們傢什麼事啊。”
“沒事就是進來嘮叨下嘛,順便叫我們過幾天去他家吃滿月酒。”
“村長婆娘又生了?”張牛不經大腦問了句。
“你說的是啥話啊,是他兒子的婆娘生了個小丫頭。過幾天就滿月。”
張牛摸著後腦“不知道嘛。誰家結婚啥的又不清楚”
“你啊,在家說沒人笑你,要是在外邊說話不經大腦要是給別人笑話的,到時某某的兒子怎麼樣,你老爸的臉都不知道那放了”
“你們爺倆說啥呢,該吃飯了。”老媽的聲音在廚房裡傳出來。
吃飯的時候老爸在喝掉一碗黃酒後“早上早點回來。家裡明天要磨豆腐。”剛吞下一口飯的張牛“怎麼好好的要磨豆腐拉。咱們家不是不怎麼喜歡吃嗎?
“你姑姑那,有人出白事,叫我們家磨點豆腐到時送過去”
“這樣啊,還以為是咱們家想吃豆腐”
出門的時候,看見老媽拎著水桶往大木桶裡倒水。裡面都是秋天曬的黃豆,一粒粒都非常飽滿,年前已經拿出不少到鎮上炸豆油,那時張牛記的是六塊一斤有不少的販子在收購。賣的人也不多,基本都是留在家裡吃或者拿來過年炸豆腐丸。
黃豆要泡上一晚上等軟了才能放進磨盤。鎮上一般人都喜歡買圓形木盆的石膏豆腐。而四方形的豆腐買的不是很多。
翌日一早,張牛就起床將鴨棚裡的新養的小鴨趕出去,現在小黑也能湊下熱鬧。呼呼跑進鴨棚。嚇的鴨子嘎嘎的往門外跑。倒黴的幾隻鴨子跑的慢給壓在下面。罪過啊。
張牛趕緊把小黑喊回來要不後面的鴨子不都給嚇壞啊。還好張牛這養的不是蛋鴨要不嚇一次鴨子就不會生蛋。
回到家的時候大堂那已經拖出放了很久的大磨盤。全石頭打造也不知道傳了多少年,可以說得上是寶貝也不為過。
白色的磨盤。依舊看不出有老化的痕跡。磨盤清洗過,上下兩層都可以坼開。用的時候上面的圓形磨盤疊回去就可以。小壺嘴下面放著木桶。
老爸拎著一大桶的黃豆過來。昨天還飽滿的黃豆現在都退出一層薄衣,這就是泡軟的標誌。磨豆腐還得要加上一個丁字型的器具。而且磨的地方要放在大堂,大堂的房梁是磨豆腐少不了的工具。將丁字形一橫那頭的草繩子甩過大梁,就能開始磨。
張牛磨豆腐不行只能在旁邊用水勺勺豆子,每次勺點倒進磨盤的小洞,兩個磨盤的夾縫就能磨出白色的豆液,滴嗒滴嗒流進木桶裡。放黃豆也要有方法,每次只能倒半勺,而且都要在磨得差不多的時候倒。要不都會卡在夾縫那。磨的一方就要花上更多的時間。
外邊磨好一桶豆液就會拿進廚房,燒開大鍋將豆液倒進去。柴火燒的旺,燒開的豆液就成豆漿。小妹很早就拿著大碗在那等待。豆漿翻滾後。用鐵勺勺出幾碗。放在桌上。剛開的豆漿比外邊的味道要正。外面都會摻上不少的清水。
剛熱的豆漿張牛刷刷就喝掉一碗。肚子一下就飽飽的。老媽拿出洗乾淨的豆腐兜。將豆漿都往網裡裝,這是去豆腐渣很重要的一步。渣去多去少做出來的豆腐細嫩問題。這是細手活。一大桶的黃豆都已經磨好,爺倆個將磨盤坼拿到外清洗。
張牛拿著磨盤迴來的時候豆腐已經做好。裝在圓形的豆腐盆裡上面還蓋著紗布,還看見熱氣冒出來。
“騎車送到鎮上去吧!”老媽說道。
“知道了。”
走到前院的老爸已經把整個豆腐盆放在車上。“路上別騎太快。省的把豆腐顛散了。”後面傳來老爸的聲音。不用說張牛也清楚土路是不能騎的太快。
路上可以看見下田的村民在清理過凍時候凍壞的大白菜,還能見到用草繩包著的包心菜。看樣子還鮮嫩的很。
上坡的時候可苦了張牛,拖著上去。累的氣喘呼呼。到鎮上的吐露也就這個地方難騎。別的土路都還不可以。
騎著車晃悠的張牛看到前方一輛黑色轎車從旁邊駛過。在過去的一閃那。張牛瞧見裡面似乎有個人望向他,不過車速太快張牛沒看清,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估計是到那荒上那去了。
瞧著車遠去,張牛重新騎上車往鎮上去。
到鎮上來到小巷裡的一間小店鋪前,在忙的姑媽就瞧到張牛“這麼早就送來拉”
“是啊。聽說你急著用。這不剛做好就過來,你瞧瞧還熱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