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她來填補內心的空洞鑠。
車子沿著莊園彎曲的小路,一路駛入。
信步而入,迎接他的居然是一室通明。從客廳到臥室,別墅內所有的燈都亮著,孤寂而清冷。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嘎吱聲,在這樣的雨夜中,都格外的清晰刺耳。
他快步上樓,推開臥房的門,只見天雪萎縮在床角,瑟瑟發抖,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痕。
“雪兒!”他驚慌失措的走過去,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將她整個人環抱在胸膛中。
“東霆哥哥,我好怕,雪兒好怕……”天雪伏在他懷中,嚶嚶的哭著,像一頭受傷的小獸。
她的身體冷的像冰一樣,早已失去了溫度。慕東霆心疼的環抱著她,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他低下頭,精準的撲捉住她微涼的唇片,忘情的吻著。
也許是這樣的夜晚,讓她有太多的不安與恐懼,急切的需要一具結實的胸膛來依靠。也許是她的心太冷了,需要一份溫暖來填補,但無論是怎樣的理由,當他急切的索/取時,她放/縱了他的所有。
當清晨的第一縷微光透過窗簾縫隙散落在大床尚,溫暖的光影晃疼了人眼,天雪長睫輕顫幾下,緩緩的睜開眼簾,映入眼簾的是男人過分英俊的側臉,此刻,她仍枕著他手臂,窩在他胸膛之中。
柔軟的大床尚,身旁半/裸著的男人依舊在沉睡。天雪臉頰微微泛紅,輕手輕腳的下床,然後從地上拾起散落的睡衣,重新套回身上,快步跑入浴室中。
浴室鏡前,她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頸間白嫩的幾膚上毫無意外的被種上了斑駁的青紫色吻/痕,一張小臉又紅了起來,她用冷水不停的拍打著,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昨夜只是一時的謎醉與激清,但不得不承認,在他溫暖結實的胸膛中,她睡得十分安穩,多日以來,這是她睡過的最安穩舒適的一覺,舒適的讓她不願醒來。
正是神情恍惚間,鏡中突然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慕東霆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雙臂環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強勢的將她扯入胸膛,下巴輕低在她肩膀。他目光慵懶含笑,帶著幾分剛剛睡醒的惺忪態。
“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他低啞的詢問。
“今天又不是週末,還要上班呢。”天雪低聲回道,在他懷中掙動了幾下,卻沒有掙脫。她一張小臉泛紅,唇角還沾著未來得及洗掉的白色牙膏泡沫,微微嘟唇的模樣,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活。色生。香,慕東霆真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去。
他伸出指尖,自然而親/暱的擦掉她唇角的白色泡沫,下一刻,打橫將她抱起,向屋內而去。
“啊!慕東霆,你做什麼?快放開我。”她被動的被他抱在懷中,一雙赤足不停的踢動著。
“鞋子也不穿就四處亂跑,著涼了怎麼辦?”慕東霆說話間,已經將她放在了臥室的布藝沙發上。他半跪在她面前,手中拿著柔軟的毛巾,低頭給她擦拭著玉足,那副認真的神情,讓人不忍心動。
天雪乖乖的坐著,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覺得心口小鹿亂撞,心臟毫無章法的狂跳著,幾乎要跳出來一樣,一張小臉就更紅了。
“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慕東霆抬頭看著她,眉宇間隱隱含笑,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伸手便扶上了她細膩的臉頰幾膚。
天雪一驚,沒好氣的推開他,“慕總裁,我似乎應該提醒你一下,我們還在冷戰中。”
慕東霆唇角揚笑,帶著幾分不以為意,薄唇曖寐的貼在她耳畔,“我以為經過昨晚,我們已經和好了呢。”
“那是你以為的,我可沒打算講和。”天雪耳根子都要燒紅了,丟下一句後,起身便要離開。
而慕東霆的動作更快一步,將她反鎖入懷,緊緊的環抱著。天雪被迫坐在他膝上,瞪大了明眸看著他,帶著幾分不屈與倔強。
慕東霆無奈失笑,出聲詢問道,“如果我不回來講和,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去找我?讓沈大小姐低頭就這麼難嗎?”
“我沒有錯。”天雪看著他的眼睛,目光執著而堅定。
邪魅的笑意在慕東霆唇邊一點點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太多的無奈。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慕東霆自然是瞭解她的,在沈天雪的世界中,凡事都必須要分是非對錯,她自認為沒錯的,想讓她主動低頭,只怕比登天還難。
若不可謂的嘆息後,慕東霆再次開口,“好,錯的那個是我,我認錯,天雪,我們講和好不好?我不想這樣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