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脆賣給慕東霆算了,反正他錢多的沒有地方花。”
“你覺得他會讓你攜款潛逃?”顏飛失笑。
天雪抿了口果汁,理所當然的回道,“他就快結婚了,我留下來,他就不怕未婚妻生氣?不是自找麻煩嗎。”
“那倒未必。”顏飛斂住笑容,語氣不由得嚴肅了幾分,“我聽爸說過一次,慕東霆這婚,是潘老爺子逼出來的。”
“哦?還能有人逼得了他?”天雪哼笑一聲,情緒不溫不火的。
“潘家和張家正在合作新專案,投資很大,雙方又互不信任,所以選擇了聯姻。外公原本是打算讓潘東明娶的,沒想到張家小姐欽點了慕東霆,如果慕東霆不點頭,已經啟動的合作計劃就要流產,慕東霆不知道是有什麼把柄在外公手中,逼得他不得不點頭答應婚事。”
天雪低頭不語,兩個青蔥的指尖捏著吸管,在瓶中隨意的攪動著,顏飛看不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更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而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昨天的商業宴會,我看他們是一起出席的,都說強扭的瓜不甜,我看他們在一起相處的也不錯,張雅婷是那種典型的大家閨秀,高智商,高學歷,美麗溫婉,和慕東霆站在一起,兩個人看起來倒是挺相配的。”
不知為何,天雪聽完顏飛的話,莫名的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冷冰冰的回了句,“我覺得你和陳瑩站在一起也挺般配的。”
顏飛蹙眉冷掃了她一眼,之後是漠然,再之後,是沉默。
最後,兩人算作是不歡而散。
天雪覺得自己腦袋裡一定是那根神經搭錯了線,才會胡言亂語的,她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病又犯了呢。
和顏飛分開之後,天雪約了劉芸在酒吧小坐,兩個女人難得湊到一起,依舊如當年一樣,點了許多的酒,打算一醉解千愁。
天雪把和顏飛見面的事說給劉芸聽,劉芸一邊喝酒,一邊笑著問道,“沈天雪,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我才沒有。”天雪急著否認。
“既然沒有,那慕東霆和阿貓還是阿狗般配,管你屁事兒啊,你這表現,就是說明你對他賊心不死。”
天雪小口的抿著酒不說話,心中卻在想:自己的心早就死了,還是被慕東霆親手掐死的,心死的時候,那種疼,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即便是在國外的三年,當初他抱著林初夏屍體不放的畫面,依舊時不時的在腦海中上演一遍,時而還是會凌遲她的心。
“我今天本來還有一場相親,為了你,我都推掉了,夠姐妹兒吧。”劉芸的手臂搭在她肩膀,笑著說道。
而天雪卻下意識的蹙了眉,“你這走馬觀花的相親,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劉芸,你也不年輕了,趕緊找個男人嫁了吧。”
“我倒是想找,也得找得到才行。就算是酬和,也得是我看著能睡得下去的吧。”劉芸冷嘲的哼笑著。
天雪側頭看著她,半響後,又問,“你不會還惦記著顏飛吧?”
劉芸灌了口酒後,譏諷的回了句,“你說我們女人,沒別的毛病,就他媽的犯濺。”
兩個女人喝的正H呢,天雪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慕東霆,而接聽之後,那端傳來的卻是言希的聲音。
“媽媽,你在哪兒啊?怎麼沒來幼兒園接我?”
“寶貝,媽媽還有些事要處理,晚一點兒再去看你,你乖。”天雪也喝的不少,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天雪拎起包,買了單。“我得回去陪我兒子了。”
劉芸對她擺了擺手,“別遭嫉妒,趕緊走吧,我自己喝。”
“你也別喝的太多了,早點兒回去。”天雪拍了拍她肩膀,然後拎著包走出去。
她站在酒吧門口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撥通了顏飛的電話,說了地址,交代他接劉芸回家。
春風入骨,天雪獨自站在路燈昏黃的街道旁,被夜風一吹,覺得頭更暈了,她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開門坐了進去。
“小姐,去哪兒?”司機問道。
天雪手握成拳,捶打著發疼的額頭,一時間,腦海中空白一片,居然想不起慕東霆公寓的地址。“您先開吧,我想一想。”
車子沿著繁華的街道緩慢的行駛著,天雪目色迷茫的看著窗外,車流穿梭,霓虹璀璨。而那溫暖的彼岸燈火,看似那麼近,卻又那麼的遙不可及。
“姑娘,還沒想好要去哪兒嗎?再過一會兒我可要交。班了。”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