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些痙攣，簡直比當初被少俠一劍捅到胸口還疼，他慘叫一聲，眼角不由自主的留下淚水來。

“出……出去……快出去……”

“出去……百里屠蘇你這個王……王八蛋……出去……”

“師弟吾……恩……百里屠蘇……放過我吧啊……”

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並不是厭惡的，也許是因為那個人名叫百里屠蘇，他看著身上的少年，不，已經不能稱作少年了，從最初天墉城那晨光下初見，不知不覺間昔日那個看著讓人心疼的想要呵護的少年，已經長大了，已經不再是那個輕易間就可以被他忽悠的少年。

歡愉中帶著疼痛的感覺讓陵端忍不住悶哼出聲，他只能被動的承受著，並不討厭，也沒有恨，卻帶著一種說不出難過的滋味，原來在他不知道是時候，那個總是被他護在身後的人已經成長到讓人看不透的地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個人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傷，才喚來了一身沖天而起的煞氣，又是怎樣的意志讓他堅定的心中的信念。

第一眼見到那個清冷的少年時，他就被深深的吸引了，以後，總是忍不住關心少俠，想讓少俠融入天墉城的群體裡，想要讓少俠開心，當終於如願看到少俠的笑臉時，他是那麼的高興，簡直比自己升級了都還要高興，甚至想要永遠的留住那個笑容，哪怕為之付出生命。

也許，在那一刻，他就已經淪陷了，重了一種名為百里屠蘇的毒，從此再也沒有好起來，他想，大概他也是喜歡少俠的吧，所以被如此對待也沒有怨恨，沒有發瘋，更沒有利用手裡的底牌兵刃相向，只是有什麼在默默改變。

迷離的眼神仰望著星空，彷彿穿越了時間和空間，落到了那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的世界，那些東西一點一點在腦海裡慢慢變淡，最終化為塵埃，與那些東西一起消失的還有一個叫段林的人，一同消失在陵端的世界裡。

“對不起……”夜幕下，耳邊傳來誰的聲音，包含著無限複雜的感情，是嘆息，是後悔，還是執著的不悔，暗紅色的光芒在黑暗裡跳動著，是誰的心魔在跳動，仰或是他們彼此的心魔在最初遇到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產生，結下了永生的羈絆。

火紅色的眸子裡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迷離，平靜無波的眼底帶起深沉的漩渦，一眼望不到頭，眼底深處卻是壓抑的感情，在爆發後的瘋狂，幾分柔情……幾分滿足……幾分茫然……還有幾分瘋狂……

“二師兄……百里屠蘇傾慕於你……”

看著身下已經陷入昏迷的陵端，少俠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他溫柔的將陵端擁入懷裡，臉上明明帶著笑，卻偏偏給人一種他在哭的感覺，熾烈的煞氣灼灼燃燒著，像是來自那地獄深處的火焰，恨不得想要焚燒一切。

第五十四章　心意

陵端醒來的時候，陽光正好，蔚藍的天空一碧如洗，潔白的雲朵在天空裡飄蕩，明明很暖和的陽光陵端卻覺得有些刺眼，渾身上下疼的跟被汽車碾壓了很多便的一樣，連小拇指動起來都疼的要命，身下墊著些柔軟的獸皮，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上面蓋著少俠的衣服，少俠裸/露著上半身正在火堆邊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他的頭髮已經恢復了黑色，身上的氣息平和了很多。

陵端失神的望著天空，腦海裡一片空白，不知怎地忽然就想起一首以前還挺喜歡的歌曲，菊花殘滿地傷……你的影子已泛黃……真他媽的應景，他現在不就是滿身傷，勉強想要起身，身上的疼痛感卻讓他不得不躺下。

“二師兄，你醒了。”少俠一步一步走過來，俯身蹲在陵端的身邊，伸手想要扶陵端起來，目光落到陵端沉著的臉上手又縮了回來，小心翼翼地問：“二師兄……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居然還敢問，他現在哪裡都不舒服，陵端掙扎著坐起來，只覺得頭昏腦漲的險些又摔倒在地上，少俠趕緊扶著他，等他坐穩後才又快速的鬆開手，陵端喘了口氣，只覺得某個地方疼的快要讓他窒息，陵端狠狠的瞪著紹興，恨不得一口咬死少俠。

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撐著地上想要站起來，剛站起來就雙腿一軟直接往地上撲，少俠眼疾手快的抱著陵端，可惜陵端正在氣頭上怒吼道：“滾開！”

少俠渾身一僵，退後幾步不知所措的看著陵端，眼裡滿是痛苦和掙扎的神色。

“二師兄……”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最後卻又沒有說出口，只是默默地看著陵端不說話。

陵端吼完之後也有些後悔，少俠那失魂落魄的目光讓他有些心疼，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加憤怒，他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