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說的這些東西讓自己的父母可能失眠一夜,蘇燦也只能暗責這是他的罪過了。
唐嫵去了家人聚會,今天晚上南大有幾個講座,但是蘇燦沒有去聽的意向,李寒和肖旭在園區電影,而他則漫無目的地閒逛,想了想就騎車馳出了校門,上了立交橋,沿街而行,南大拋之腦後。
城市夜景輝煌,汽車相繼呼嘯而過,留下一道道燈影,路邊的快餐廳和店鋪透出些許溫馨的燈光,人流來往的商場飄出一些音樂,伴隨著他的位移而飄渺,蘇燦就這樣在路上騎了近五十分鐘,東方明珠塔就出現在橋的那一頭,過了橋到了外灘路,蘇燦找了個地方停下來,將車擱置在一邊,看著自己的腳踏車,覺得這反差也太大了吧,在幾天前他還開著價值不菲的賓利轎車,“低調奢華”,一轉眼之間,打回原形。蘇燦覺得這多少有點戲劇性,坐在樹臺旁邊,周圍散步的人不少,黃浦江燈光渡輪畫舫來往,吹著江風,倍感清新。
有著特殊中西方文化歷史交匯碰撞的城市在面前展現出現代化的風貌,平地而起的高樓替代原本老舊的房址,地標建築的射燈使的天上的雲幕染成五彩十色。金鑄輝煌的建築櫛比鱗次,不住有各式轎車停停走走,在建築之間穿行。
正對面是一個茶樓,外表看上去並不怎樣,古樸的硬是建築外觀爬滿了綠色的常春藤,而停車帶上卻擺滿了各式豪車,就這麼一個外觀上比起很多私人俱樂部來說都差上很多的房子,看上去生意還挺好,門庭若市。
不時有車停下,走出來的人有三三兩兩的中年人,也有一些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女,門口的保安也是筆挺高大,代客泊車偶爾接過一兩百塊的小費,臉上禮貌的微笑倒不顯得謙卑,就知道這件茶樓十分上檔次。
蘇燦這麼遠遠的看著這群名利場中的人士,第一時間和在夏海的日子重合起來,在那些每天會乘著公交車上學放學經過夏海市老城區的日子裡。重生後的蘇燦曾透過公交車的窗戶仔細觀察夏海市老城區的那些居民。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生活在他們臉上刻下了深重的,人生百態,就像是新聞鏡頭下的照片,總是能夠從這些人臉上看到時光如刀雕刻而過的面目全非。
面前的這些人沒有夏海老城區居民臉上的那種生活的沉重,除去酒色蠶食的眼袋,大腹便便走形的軀體,有一種不需要為生活操勞的精英人士的優雅自得。
兩種前後的形象在蘇燦腦海裡交替重疊。
他重生之初,在夏海的日子裡仍然如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大概說出去會有很多人不相信一個重生者怎麼會壓下那無窮無盡的誘惑,就那麼甘願重讀高中,體會這種漫長枯燥的日子。事實上蘇燦只是知道他總有一天會在這裡以這樣的姿態俯覽著那些名利場,那些上位者的百態圈子。
所以他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的築基過程,重生並不代表著任何事就可以一蹴而就。
幾臺雪弗蘭和馬自達開了過來,裡面夾著賓士這樣的轎車,在這個茶樓俱樂部門口緩緩行進停下,這謝不算是來到這個茶樓最好的那一批,但也不算最差,車停下,下來的都是幾個大學生模樣的男女,穿著都很時尚,車停好後開門下來,走出的一人看到對面的蘇燦,微微的怔住了。
竟然是當初唐家晚宴的時候唐唐嫵妹妹唐杉竺的堂兄張嶽。
茶樓俱樂部這邊燈火輝煌,停車場的空的就算稍有陰影,這眾人也隨即走在華光異彩之中,而對面車流道過去樹臺邊坐著的蘇燦到挺是孤獨,旁邊擱著自己的腳踏車,面相對望。
張嶽的目光立刻轉開,似乎並不認識這個當初在全家人面前勉為其難跟著穆楷竺招呼其為“燦哥”的人。
他旁邊的朋友倒是很敏銳的察覺到她的異樣,放眼望去,低聲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以為是熟人,仔細又不是。”張嶽強加心頭的疑惑壓下去,對眾人一笑,“走,打牌去。”
類似張嶽這種年齡段的人看上去似乎比較喜歡ktv或者酒吧這一類的地方,事實上不然,這個茶樓會所雖然看上去不怎樣,但是知道的人都明白這裡可以算是上海最好的茶樓會所之一,消費不算太高,但是環境就有這個範兒,也不算死氣沉沉到他們父輩才會光顧……
據說這裡也是上海一些小名媛經常出沒的地兒。以來沒有酒吧那麼喧譁,在這裡約三五個知心好友暢談,聊點人生哲學什麼的的確是最佳場所。
這種猶抱琵琶的姿態讓這裡人氣興旺,有個隱諱的說法是外灘是有貌有才的上海女性夢想中的休閒勝地,而這裡地道的西餐和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