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
“意味著你想要她死!”
江知北怔愣著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自己那一句話的後果竟會那麼嚴重。
林裕抬了抬手:“大家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去看看盟主。”說著目不斜視地路過江知北的身旁。
他雖是華山小弟子,平素風流成性。可卻也不會做出這麼絕的事情來。不少女子與他也是逢場作戲,各自開心。若是遇到認真痴纏的女子,他也會小心翼翼怕傷到人家。若真是傷到了,要打要罵也都是認了。
可世間上最傷人的往往不是他這樣的浪子,卻是這個看起來清秀文弱的書生。這一出手就照著別人的心上扎刀子,也真是世間罕見的奇男子了。
林裕推開了飛雪門。他大步走了過去,從腰間取下了一枚九轉還魂丹塞入了飛雪的口中。
這一枚丹藥是飛雪交給他的。在比武之前飛雪來找過他。雖是必勝的一局,但她還是做好了輸的準備。所以讓他在自己受傷後拿著這丹藥喂她服下。
而讓莫謙年與慕容清雲一同下山的計劃也是她的安排,其他幾人此刻應該在執行另外兩套方案。
林裕看著飛雪慘白的面容不由得輕嘆了口氣。真不知道她這是為了哪般,江湖上大好的男子一抓一大把,偏偏就瞧上了那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林裕頗為飛雪不值。
他衣不解帶照顧了飛雪許久。第二天一早飛雪總算是醒了過來。她扶著傷口抬起身子,便瞧見林裕正趴在桌上熟睡。雖然起身的時候還有些氣血翻湧,不過已經好了了大半。
飛雪動作雖輕,卻還是驚醒了林裕。他連忙起身走了過來,關切道:“盟主,您沒事吧?”
飛雪提了口氣,之前阻滯的氣血終於是通了:“我沒事。慕容姑娘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已經按照計劃吩咐他們去辦了。”林裕倒了一杯熱水遞了過來。
飛雪接過來喝了一大口,輕聲道:“這次真是失算了,如若不然今天躺在這裡的就應該是莫謙年了。”
林裕忙道:“盟主您別這麼說,世事總難預料。不過我倒是有點擔憂——”
“他們幾個辦事確實有點不靠譜,不過都是老江湖了,應該出不了大岔子。”
“倒不是這事兒。而是。。。。。。”林裕猶豫了片刻才道,“譬如盟主這次受傷,我這樣照料,可盟主卻並不會因此而對我就青目有加。莫謙年和盟主其實是一類人,心志堅定殺伐果斷。恐怕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就輕易動心。”
飛雪看著林裕,這才想起林裕這樣衣不解帶照料自己。可她除了感激之外確實沒有別的想法。林裕想必也是如此。
飛雪頹喪地嘆了口氣:“感情的事情亂七八糟的,真是複雜。就沒有什麼武功秘籍能一下子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嗎?”
“對尋常的男子和女子是有,可遇到盟主和莫謙年這樣的人,所有的道理都是沒道理。”林裕攤手道。
“我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麼?”
“當然,其實以盟主相貌身份完全可以找一個武藝高強的少年相匹配,可怎麼卻瞧上了江知北?此事華山上早就議論了許久了。”林裕一時口快說了出來,說完卻有些後悔。
飛雪四下瞧了瞧,江知北早已不知去了何處。她記得昏迷前他還口口聲聲要照拂她,可醒來還是不見了。只是最傷心的時刻已經過去了,眼下她的心情倒是一片平靜。
“那是你們都沒看到他的好。”飛雪費力擠出一絲笑容來,“不過這些好現在都與我無關就是了。林裕,我現在沒事了。你去看看慕容清雲那邊的事情進展如何了。”
“可是——”
“別可是了。這點傷還算不得什麼。”
林裕聽飛雪這麼說,心中自是不放心,不過莫謙年那頭確實也不怎麼讓人放心。於是他終究還是下了山去幫助其他幾人完成任務。
偌大的武林盟只剩下飛雪一人,她披了件衣服起了身。秋日的風有些涼意,平時她有真氣護體感覺不到。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這些寒意便彷彿要滲入骨髓。飛雪緊了緊身上的衣衫。
她現在有些餓了,廚房裡應該還剩下些東西。她和父親行走江湖,對吃的從來不怎麼講究。只要有東西,一股腦放在一起煮一煮就能吃了。
進了廚房,飛雪搜出了一些番薯,雞蛋和白菜。這兩樣東西一個烤一烤,一個做成白菜雞蛋湯。飛雪揭開了鍋,忽然一陣香氣四溢。鍋裡竟有一隻碗,她揭開擋在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