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身子向後一仰,雙手撐馬,雙腳出蹬,順勢踢到了沈圖的手腕,企圖能將沈圖手中的長劍踢掉,誰知沈圖手腕向上一涵,卸掉了這股力道,左手隨即伸了過來,搭住了向問天的腳踝,使了個抖勁,那向問天就如同是被抖的長槍一般,身子差點散架,只能是使了個兔子蹬鷹,這才從沈圖手中脫離!
“如今卻是附近沒人,也不用遮掩了!”沈圖笑道,說著手中長劍急閃,逼迫的向問天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這不是獨孤九劍!”向問天一邊躲閃,一邊說道,“你這是……辟邪劍法?!”說完之後,只覺身上一陣寒氣,低頭看時,前襟上已然被開了數道口子,那華服已經變成了乞丐裝。
沈圖收劍而立,微微一笑,“沒想到向左使還知道辟邪劍法?那就再品評一二如何?”
說著話,沈圖氣息已滿,便再次殺來,招式之中不光是速度奇快,而且劍路詭異,再間雜偶爾出現的劍風,讓向問天這手上沒帶兵刃的人只能憑藉內力趨勢輕功躲閃,最後被逼得急了,才擼開了袖子,露出鐵鐐,拽出袖中的鐵鏈,揮舞起來!
向問天原本想著要找個鐵匠鋪將他們取下的,卻因為聽了沈圖的話後,覺得時間太緊,他生怕有變,被沈圖搶了先手,便只拿了東西,換了衣服,就急匆匆的趕到了杭州,此時他無比慶幸自己沒能取下這對鐐銬,否者早已經死在此地!
沈圖自打練劍以來,這和向問天的一戰打的最是暢快淋漓,和令狐沖在思過崖上那是純粹的切磋,也是他劍法太差,雙方都難拿出真本事,和曲江二友打時,本想借機磨礪自己的劍術,可那兩人本領差點,只能起到磨劍立威的效果,於劍術中卻沒有什麼好處可拿,而上次藥王廟中,沈圖卻是有了磨礪的機會,將一身劍術用獨孤九劍統合起來,再不分彼此,可惜統合之後,那些人便死了,沒了機會看效果如何,如今碰上了向問天,沈圖正好拿來試手!
只見沈圖劍是越使越快,每一下總是會擊中向問天的破綻之處,或是招式連線之處,向問天想攻攻不進去,要撤又撤不下來,退一步便有劍風臨身,進一步則是劍刃風暴,打的是委屈無比!向問天最後只能是硬用內力轟向了沈圖!
可對於向問天的後天內力來說,沈圖還有紫霞神功可以用做防禦,基本上是不懼。
最後向問天被逼無奈之下,運起最後一絲內力,想要躍入湖中逃走,沈圖焉能讓他跑了?也運起內力,逼向了劍刃,使了全力一掃,只見一道銀中帶紫的劍風由劍刃發出,襲向了向問天的側身,向問天此時身在空中,無處借力,只能是硬生生藉著腰力將身子一扭,形成一個弧形,可惜還是被劍風擊中腰腹,跌入西湖之中。
沈圖立即下了水中,將差點被腰斬的向問天拽到岸邊,此時的向問天哪裡還有天王老子的威風,只見那處傷口不住的往外滲血,染紅了他整個下半身。
失血過多而面如金紙的向問天虛弱的道:“可惜……我天王老子……竟死在了你手!”
“死在誰的手中,又有什麼區別!?”沈圖問道,“你可還有遺願?”
“呵呵,我只想救出教主……重臨日月神教!你可能幫我?”向問天不屑的說道。
沈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我只會讓你的那位任教主和你地府相會。”
“也好,便讓我向問天為他老人家,打個前站,再一起於地府中,鬧他個天翻……地覆!”這話一完,向問天便睜大了雙眼,嚥了氣。
沈圖看著從他頭顱處飛出的那縷幽魂消失不見之後,便脫了身上的外袍放在地上,長劍斬斷了向問天的頭顱,包了起來,再拎起那個藍布包袱,向著梅莊方向大步而去。
那梅莊一邊倚著小山,和外邊湖水相隔著一條長堤,環境甚是幽靜,沈圖轉了幾個彎,見遍地都是梅樹,老幹橫斜,枝葉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開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觀賞不盡。穿過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條青石板大路,來到一座朱門白牆的大莊院外,行到近處,見大門外寫著“梅莊”兩個大字,旁邊署著“虞允文題”四字。
沈圖走上前去,抓住門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銅環,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兩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後放下銅環,退在一旁。
過了半晌,大門緩緩開啟,並肩走出兩個家人裝束的老者。這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穩重,顯是武功不低,左首那人躬身說道:“這位少俠駕臨敝莊,有何貴幹?”
沈圖將包了向問天人頭的包袱遞了過去,那兩人當年也是橫行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