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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隔著一條白色的絲帕,紀五郎三指搭在許諾纖細的手腕上,感受著她的脈搏以及她手腕的溫度。

原來她就是許六娘,果然如朱商所言,是個聰明的娘子。

“六娘子的記憶缺失症某無法醫治,只是近日體力消耗嚴重需要靜養。”紀五郎垂眸道:“若無事某便告辭了,好去研製治療許二夫人的藥方。”

許諾有些驚訝,把脈而已,他連自己昨日體力消耗大都能發現?

簡直是血糖測量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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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五郎,名玄,字青城,年十四。

他因為身份不能洩露的緣故,拒絕了許家的馬車,從垂花門道別。

那邊許家的人才走,就有一個婢女從影壁後跳出來,笑眯眯地向他走來。

此人正是七月,她壓低聲音問道:“這位郎君,你可是紀五郎?”

紀玄聽後很是吃驚,以為自己的身份被許家發現了,皺著眉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心想祖父和朱商兩邊都不好交代。

七月看到他這個樣子咯咯笑了兩聲:“我家娘子讓我告訴您不要直接回紀府,先去朱掌櫃那邊,換了衣裳後再離去,免得被用心不良的人跟蹤。”

“正是正是,娘子思慮的周全,某在此謝過了。”

紀玄恍然大悟,拱手施禮,抬頭時剛才的婢女已經不見了。

盯著空落落的地面,他搖搖頭,緩緩離去。

兩日後,許諾身上的痠痛已經消失了許多,從呂氏那邊用過午膳回來便擺了圍棋自娛自樂。

這副棋是她昨日從耳房尋出來的。

捏著棋子她不由惋惜,瑪瑙雖貴,做成棋子卻不如雲子好看握著也沒那麼舒服。不過這個榧木棋盤卻是極好的,不止是做工精良,刻線更是極其精緻。

上一世她與祖父對弈,用的都是油漆刻線的棋盤,和手工刻線差的遠了。

祖父是歷史教授,除了對歷史感興趣,圍棋方面也頗有造詣,中年時參加過國際上的圍棋比賽,到後來已是八段高手。

她的圍棋是祖父手把手教的,後來她下的好一些了更是每日都給祖父當陪練,一復一日,二十出頭的她幾乎能和祖父下成平手。

許諾依在憑几上,不斷地落子,很快便佔去了棋盤多半的空間。

一陣悠揚的琴音傳來,許諾放下指尖的棋子,認真聽了一會,開口道:“是誰在撫琴?”

春棠原本看許諾自弈看的出神,突然被問了便楞了片刻:“是四娘子,想必是在為丁老太爺的生辰準備。只是她被大夫人禁了足,到那一日不一定能去呢。”

許諾不知道這件事,又問道:“哪一天?”

“二月十五,那日正是寒食節,到時候可以盪鞦韆提蹴球呢。”春棠說起寒食節整個人都開心起來,恨不得今日就是寒食節。

“寒食節不是不讓起火,只能吃冷食嘛?怎麼過生辰?”許諾不由嘟囔,心中卻覺得丁氏當日罰許倩禁足半月,極有可能是不讓她參加丁老太爺的生辰,而許倩也有辦法提前結束禁足,否則她為為何還在練琴?

“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的,到時候娘子也會去,小的定然會給娘子摘一根最長的柳條,再選最好看的芥花給娘子戴。”春棠笑嘻嘻地說。

許諾嗯了一聲,看了眼一旁的更漏,估摸著該出門了。

今日不單是紀五郎答應的研製出藥方的日子,也是與朱商約定的參加骰寶的日子。

上次出府是為了給母親尋醫,李嬤嬤不得以才勉強答應,若她告訴李嬤嬤今日出去是為了進賭坊,恐怕得被鎖在屋裡了。

她也不想去那種地方,可母親的藥還沒送過來呢,若她今日不去天盛賭坊,難保紀五郎今晚也不來送藥。

於是讓春棠先端了一盤點心進來,告訴她自己要休息了,晚膳就用些點心,除非她有吩咐,否者任何人不得入內。

014 被坑了(求收藏)

春棠離去後,許諾狼吞虎嚥地吞了幾個點心,又灌了兩盞溫茶入肚。

而後換上男裝,艱難地拆掉髮髻又用布條紮成馬尾盤了起來。將匕首從箱底翻出綁在小腿上,取了一貫銅錢裝在懷裡,挑了個比較高的憑几,從後窗翻出。

踩著憑几許諾很容易便翻上牆頭,輕輕落地,而後向側門移動。

裝失憶她也是蠻辛苦的,出門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她還要翻窗、番強頭、偷偷摸摸、調虎離山出側門。

終於出了許府,許諾長長地撥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