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是我的恩人,我該咋報答你?”
“嬸子,我救你的孩子不是想讓你報答,就是別人看到了,也會救,你別放在心上。”張純說。
“那可不行,我非得報答你不可,你想讓嬸子為你做點啥?要不這樣,今年冬天,我給你縫個棉襖,用上最好的棉花,再用上綢緞,你穿上它就像古代的少爺?”李醫生微笑說。
“那行,你就給我弄一件棉襖。”
“小芬知道了不會說啥吧?”
“不會,她會覺得我賺了。”
“聽你說的,她要是吃起醋來可咋辦?我儘量做的像是商店裡買的,你就說,你把商標撕了!”
李醫生出去買菜了,晌午要好好的給張純做幾個菜,張純盤腿壓腳坐在炕上看電視,小強屁股蛋子上捱了一頓,已經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珠。
李醫生買了不少蔬菜和肉,還提了一瓶白酒回來,風韻的臉上洋溢著笑,可是那笑裡卻藏著一股子揪心,後怕得不行,要是沒有張純,要是自己才六歲大的孩子真淹死在水塘裡了,自己今後可咋活?鬧不好,自己比瘋婆婆還慘。
“嬸子,買了這麼多錢,你太看重我了。”張純笑著說。
“是啊,你是我跟孩子的恩人,我就得看重你。”李醫生微笑說。
“吃了你的菜,喝了你的酒,回頭我也把你從水塘裡救出來。”張純說。
“你已經把我從水塘裡救出來了,我跟孩子是連在一起的,淹到了孩子也就淹到了我。”
李醫生太激動了,放下手裡的鏟子,豐腴的身子一個彎曲就要跪在張純面前,張純的動作很快,當下就把李醫生給託了起來,可是手指頭不留意碰到了她的雪山。
雖說隔著衣物,可也覺得那雪山很真切,柔軟中還帶著彈性,要是皮球掉上去了能蹦得老高。
李醫生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沒怪罪張純碰到了她的身子,帶著哭腔說:“你就讓我給你跪一次,那樣嬸子心裡會好受一些。”
“嬸子,你要是真給我跪了,你心裡好受了,我心裡就難受了。”張純說。
“你真是個好人,靠山村誰也沒法跟你比。”李醫生接著做菜。
張純瞟了幾眼李醫生妖嬈的背影,覺得這大山其實也很養人,他走到了裡屋,繼續看電視。
李醫生是做菜的好手,不出多長時間,幾道菜就出了鍋,飄過來的香氣讓張純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張純,吃飯了。”
“小強還沒醒。”
“讓他睡吧,這孩子就是這樣,每次讓我打了,就會睡覺,得我把嘴巴貼到他的耳朵邊上,對他說,小強,醒醒呀,媽錯了,不該打你,他才會醒來,可是這一次,我不會對他認錯了。”
“嬸子,你做得對,不能總給孩子認錯的,要不,他會總覺得自己到啥時候都是對的,當錯誤開始懲罰他時還不知道是咋回事。”
“說得就是有道理,要不說你有本事呢。”
李醫生給炕上擺了一個小方桌子,倆人坐下了,李醫生給杯子裡倒上酒,推給張純一杯:“這頓飯嬸子陪你好好的喝。”
“這杯子能放一兩多,嬸子你能喝幾杯?”張純笑著說。
“你能喝幾杯,我就能喝幾杯,陪你喝,嬸子就是醉了也願意。”李醫生說。
張純早就現,李醫生這個女人挺野的,就像劉小芬以前說過的,李嬸子是醫生,那方面懂得多,更野。
碰杯之後,李醫生抿了一大口,嘖嘖了幾聲:“我可是有些日子沒喝白酒了,對啦,張純,把你兜裡的煙掏出來,給我也抽上一根。”
張純把玉溪掏出來,遞給李醫生一根:“嬸子,你從啥時候也抽菸了?”
“我都抽了一年多了,一般都是一個人的時候抽,一天來上五六根,我知道煙有毒,對身體不好,可是我又覺得,煙的味道像生活,煙要是飄起來時,就更像生活了。”李醫生點著了玉溪,抽了一口,吐出了煙氣。
這頓飯,張純和李醫生把一瓶白酒都喝了,李醫生喝了有四兩多,她沒醉,但是比醉了還動人,那股子酒氣跟她的野性融合起來,成了這個世上難得一見的風景。
“小強一定被嚇到了,從今兒黑夜我就開始給他叫,連叫三夜。”李醫生說。
“是該叫一叫,要不孩子的魂兒就摸不到家了。”張純說。
不單是靠山村,就是整個萊豐縣都有這個習俗,認為人都有七魂六魄,要是受到了強烈的驚嚇,其中的一魂一魄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