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你小子還真有點本事,可你又能算多長的範圍?每件事都能算準嗎?”
“眼下我也就能算一小段時間,不是每件事都能算準,只能算出個大概,這個世上也沒有哪個算卦的是百分百準的。”
張純故意謙虛起來,擔心把劉寶才給嚇傻了,就是日後的生活裡,讓人信服自己的同時也不能讓人摸透自己到底有多大本事。
“這個王魁,真他孃的膽子大,居然敢對我動手,回頭狠狠的收拾他。”劉寶才猛抽了一口煙。
“王魁肯定要收拾,我覺得,搞大棚蔬菜的石永利拖欠磚錢也跟王魁有關,一定是王魁對他說了啥,讓他不敢把錢給你了。”張純說。
“有這個可能,咱還是先找石永利。”劉寶才說。
摩托又上了路,沒用多長時間就進了石頭村,這裡比靠山村還要土氣,路邊經過的人對進村的外來人總是有股子好奇,劉寶才對他們來說不算陌生,但張純就很陌生了。
“劉老闆,又來收賬了?你的錢可是賺多了吧?”
“看你說的,我又能賺多少?便宜都讓你們村賺了,我就是他孃的楊白勞。”
“身邊跟著的是你家女婿?”
“是呀,精幹不?”
“這小青年一看就不賴,劉老闆,晌午飯來我家吃咋樣?我這裡還有點豬下水,我知道你好這一口。”
“改天好了,今兒夠忙的,沒啥時間。”
劉寶才從沒跟這個人一起吃過飯,以前也沒啥來往,就是路上見了可能會寒暄幾句,不知道他咋知道自己愛吃豬下水的,鬧不好是碰巧了。
劉寶才一路跟人說笑著,張純卻是在用心品味這個村子的點點滴滴,覺得這裡大部分人都是很淳樸的,可再淳樸的地方也會有刺兒頭,該是整頓一下的時候。
“那邊就是石永利家。”劉寶才說。
“也不知道在不在。”張純說。
“你算一下。”劉寶才笑著說。
“這個我可算不出來。”張純說。
聽到張純說這個算不出來,劉寶才後仰著頭哈哈大笑了幾聲,有那麼點浪。
石永利家的大門是開著的,院子裡有一群雞正在吃食,站在門口就能聽到一男一女在說話。
“他在家。”劉寶才說。
“那咱進去。”
張純說著,就跟劉寶才一起走了進去,石永利兩口子剛才就聽到摩托車的聲音了,估摸著是劉寶才又來了,可他倆故意沒出來。
“老石,我到了。”劉寶才喊了一聲。
石永利跟媳婦兩人這才出來,石永利臉色很難堪,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哎呀,老劉,你這次度慢多了呀,不會是在路上遇到啥事了吧?”
石永利知道王魁要找人打劉寶才,看到劉寶才還好好的,心裡覺得,王魁應該還沒動手,所以就試探著問了一聲。
“老石,我以前覺得你挺老實的,一心都鑽到了錢眼裡可也挺實幹的,沒想到你耍起花花腸子來還挺歹毒的。”劉寶才本來是想扇石永利一個嘴巴子的,可想來想去,只是給他的肩頭打了一拳。
“老劉,你這是……這是啥意思?”石永利向後趔趄了一步,有些單薄的身子卻抖動了起來,臉色很不正常,可還在繼續裝糊塗。
“是不是你告訴王魁,說我今兒要來村裡的?”劉寶才冷聲說。
“這個……這個……”石永利想抵賴也是不成的,沒想到劉寶才跟王魁的人遭遇之後還毫無損,石永利馬上就想到了劉寶才身邊站著的人,覺得這個人一定很能打。
張純看到石永利朝他瞟了兩眼,就叼起一根菸,不屑說:“你也別這個那個的了,快點把事情說清楚,免得我的拳頭癢癢了打你一頓。”
當下裡,石永利和他的媳婦都哭了起來,石永利這個男人蹲在劉寶才的面前,一把鼻涕一邊淚的,像是受了天那麼大的委屈。
張純本來以為石永利會道歉求饒的,沒想到他就這麼哭了起來。
兩分鐘過去了,石永利兩口子的哭聲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張純大喊了一聲夠了,他們兩個的哭聲這才小了起來。
“老石,我倆大老遠過來了,你不打算請我倆去你家屋裡坐一會?”張純說話還算和氣。
幾人一起到了屋裡,石永利把一切都說了。
拖欠劉寶才的磚錢是王魁的主意,王魁警告過石永利,說你要是把磚錢給了劉寶才,就找人把你的蔬菜大棚給拆了,再把你打個半死,石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