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雲風。這不僅僅是出於安全的考量,對夢雪來說,和一個男人親熱無疑是一件充滿危險的事,為了確保成功先拿雲風演練一下是非常必要的。更重要的是雲風的冷淡和沉默讓她明確感到他對她不來電,更加安全更加保險。久而久之,她習慣了思念雪飛的時候意想和雲風擁抱,親吻,甚至*。她的想法都是純理論程式,跟過家家差不多,極其幼稚可笑,她滿心期望這些演練成熟後能在不久的將來在雪飛身上終極實現。很多夜晚她睡覺前默默祈禱能在夢裡和雪飛相會,但始終沒有。終於在大三的一天夜裡她第一次做了*的夢,夢中所有的設想都完美實現了,然而讓她吃驚的是出現在夢裡的人不是雪飛,而是雲風。那天早上雲風上來叫她跑步,她看著雲風面無表情的臉心裡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這種罪惡感讓她一整天心神不寧,可是就在那天晚上雲風吻了她,然後異常冷靜地離去。夢雪躺在閣樓上徹夜未眠,第一次真正把雲風想像成終極物件體驗到課本中提到的高潮。之後她努力說服自己面對現實,不再去意想和雲風的親熱行為,雲風卻一再出現在夢裡,極度纏綿的擁抱她親吻她,這一切都讓那種罪惡感與日俱增。去年五一雲風和純子到香山飯店住了三天,她失眠了三天,每天晚上她睜著血紅的雙眼想像著雲風和純子躺在大床上一步一步地實施著她夢中的親熱程式,一次比一次完美,一次比一次激情。她幾近瘋狂,她開始懷疑雲風之所以對她沒感覺不僅因為她資質太差,很可能他們根本是雙胞胎,否則他不可能像對待親人一樣待她那麼好。
所以當她在龍風家看到龍將軍倒下意識到龍風對孿生妹妹的*感情時,她首先想到了自己。從最開始,她對龍風就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同情和理解。龍風得不到龍帆把她當成替身,她何嘗不想把龍風當成雲風的替身呢。然而她不能,每次看到龍風的絕望神情她的心都會一陣劇痛,不是為他,而是為自己。龍風的現在就是她的未來。當她努力壓抑著對雲風的思念,違心地祝福他和純子永遠幸福時,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過於自憐自愛,她會很自然地想起龍風,心裡產生一種類似知己的情感,雖然有些淒涼,但也不失美好。
她的未來會不會和龍風一樣的成為永遠無解的悲劇呢?夢雪一邊往機場開一邊漫無目的的想,答案似乎不言而喻。她嘆了口氣把吉普車停到停車場,跑進機場大門時國際到達出口外圍著一群人,她仰頭看了看牆上的電子航班牌,雲風乘坐的航班十分鐘前已經落地了。她擠到最前面的一排扶著欄杆兒望著一左一右兩個出口。大廳裡很熱鬧,一些旅客推著行李車微笑著走出來,眼睛在接機人群裡急切地搜尋,一些人微笑著從人群裡走出去,上前與他們的親人或朋友熱烈擁抱用力握手。夢雪戴著墨鏡雙手插在牛仔褲兜裡靜靜的站在人群中等待那個朝思暮想的身影出現。
她曾無數次設想過和雲風重逢的情景,在夢裡,他們擁抱,他們親吻,他們手牽手走出機場回到家。可惜現實和夢總是反著來的。一襲雪白的連衣裙閃現在出口處,裙子的一角繡著一朵嬌豔的荷花。夢雪心開始怦怦跳,抬手把墨鏡架到頭頂往前看。雲風右手拉著純子,左手推著行李車低著頭慢慢走出來。他留了長髮紮成馬尾,戴著古奇墨鏡,上身穿一件黑色T恤,胸前印著骷髏黨慘白的Skull &; Bones圖騰,下身穿著夏威夷買的那條頹廢色寬鬆牛仔褲,腳上還是那雙深藍色登山鞋。純子長髮飄飄笑盈盈的往接機人群這面張望。
夢雪連忙向他們招手,純子沒看到,一邊左看右看,一邊和雲風說著什麼。雲風依舊低著頭,拉著純子徑直向夢雪這邊走過來。難道他頭上裝了雷達嗎?夢雪放下手插回褲兜裡看著雲風和純子一點一點走近。除了留了長髮雲風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只是瘦了些。她看著曾經如此熟悉的他竟然感到一絲陌生,難道時間和距離真的可以改變一切嗎?也許有一天他們天各一方過著各自的生活,成為熟悉的陌生人,這個似乎必然的未來讓她一陣心寒。
純子歡快的笑著跳到夢雪面前,“小雪姐!我找了好久,原來你在這裡。”夢雪微笑著衝純子點了下頭
雲風抬手把墨鏡架到頭頂,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走吧,回家。”
在與雲風目光相遇的一剎那,夢雪臉騰地紅了,手心兒開始出汗,嘴唇開始微微顫抖。她使勁咬住下嘴唇,避開雲風的目光極不自然微笑著向左面的空地指了指,“我……我們……那……那面匯合。”夢雪結結巴巴的說完,慌忙轉身擠出人群。走到人群后面,她停下來拍了拍自己不爭氣的臉,手指冰涼,臉頰滾燙,一定紅得